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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潜一边听着三人说话一边看着报纸上的字，他的眼睛落在袁凯凯想要祭天，遭到很多人的反对，同时又有一些外国人士表示十分看好。
他不明所以。
他问方儒，方儒面色沉重：“祭祀，我本准备等你再大些再说，不过你问了，我就简单说一下。以香火果蔬祭长辈，以血祭祖宗，这些你都知道。”
方潜点头，这些祭祀的事情他在老宅里每年过年都经历过。
“以猪牛马头祭河伯水神，以猪牛马身以及血祭地，最后祭天……”方儒稍作停顿，“以人为祭品。”
方潜被震惊到了，方钟灵是知道这事的，只是情绪稍有低落。
与方潜一样的还有谢旻誉，他是真的觉得不可理喻，难以理解。据他所知，只有在奴隶社会时才有以人为祭品的事情存在，现在以人为祭品是不是太蛮荒了点？大家可都是经历新思想冲击的人啊。
还有以血祭祖宗，祖宗真的不会诈尸吗？
谢旻誉不可避免想到了方家祠堂不一样的地方。
这个世界的它就是在你觉得它正常的时候又冷不丁的告诉你它的诡异。
过了好一会儿，方潜才问道：“如果要袁皇帝要祭天，会死多少人？”
方儒面露回忆，谢旻誉也想到记忆中郗瑞宜递上的那封信。
“华东西南北四处，封禅之地，皇宫太庙皆有高台垒起，周边流浪之人锐减，工厂也随之兴建，一派欣欣向荣。中原之地，寸草不生，地主收到报酬，以粮食土地种花花草草，卖入资本。坊间更有传闻，外国的月亮圆，人人都能饱食，暖身，但吾所知，皆入奴籍，尚不及黑贵……”
华东西南北四处，封禅之地，皇宫太庙的高台，应该就是为了祭天所筑？谢旻誉认为这个猜测十分有可能。
方儒慢慢道：“即便不祭天，这个时代，这个天下也会死去很多的人。”
这是个大实话，当真正意识到一点却会觉得可怕残忍。
啪啪，啪啪，啪啪啪。
“李正，去瞧瞧，谁在外面敲门。”方儒听着急促的敲门声，提了嗓音对小院外的李正道。
“是，老爷。”
方儒起身理了理衣服，也朝门口走去。
“你可小心些。”方母真的怕外面会是卫兵敲门，收钱还好说，如果提一些无理取闹的要求，他们可真不好办了。
方儒点头。
门打开，李正吆喝一声：“呦，周少爷您怎么来了？这个？”他瞧见周源身边围了四个打手，其中一个打手手中提了个鼻青脸肿的人。
“先生在吗？”周源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在在。” 李正瞧着这些打手，心中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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