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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命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人家儿子死了,这种反应还算正常吧。
胡亥眼神发亮连连点头,林泽这厮果然还是一肚子坏水。
秦皇将奏折丢给他说道:“替朕查一查,这个李刚是什么人,死去的那个李家子弟又是谁?”
胡亥不明觉厉。
胡亥眼神一亮:“那我们该怎么做?”
秦皇挥挥手让他退下,对着殿外的小太监说道:“来人,去将丞相请来。”
“儿臣寻思自己杀错了人,故来向父皇请罪。”
……
黄伴伴自是无意见,毕竟那个李家之人是他下令杀的,才让公子显得很被动。
“请公子尽快入宫,向秦皇汇报此事,不过得换个说法,我来教你说。”林泽说完在胡亥耳边耳语了几句。
秦皇笑骂道:“你这混小子,犯了啥错,与朕说说。”
林泽摇头:“那李刚只是小角色,背后可是李斯,甚至是扶苏,公子还需做很多事,此事过后,可让李斯不再支持扶苏,公子还认为是轻轻放过吗?”
秦皇诧异道:“胡亥,你今日怎么有暇过来找朕?”
其中措辞十分激烈,表示秦律乃国之根本,哪怕是公子门下,也不得轻易践踏,望陛下主持公道。
胡亥眼珠转的飞快,赶紧说道:“儿臣当然还有事。”
秦皇嘴角泛出冷笑:“是吗?丞相确定没有私心?或者真如胡亥所言,哪怕是为了扶苏,也应当较真一二?”
紧接着又翻出来好几个,都是不同的官员写的,秦皇脸色阴晴不定,将这些奏折丢在一旁。
秦皇看着胡亥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秦皇拍了拍手,大司命立刻出现在秦皇面前,躬身听命。
李斯终于闻之色变:“请陛下恕罪,微臣糊涂,识人不明,令陛下失望了。”
养心殿,胡亥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儿臣拜见父皇。”
林泽随后对黄伴伴说道:“委屈黄公公这几日躲在甘泉宫不要出来,商铺之事暂且压后,等公子处理完再说,以免被黑衣卫的人抓住把柄。”
很快李斯就赶到了养心殿,秦皇指使小太监将这几份奏折拿给李斯,并说道:“不知丞相如何看此事?”
秦皇似笑非笑地看着胡亥:“你真的是想替朕出气?”
胡亥无奈,只得依言告退。
一直走了好远,胡亥才挠了挠头说道:“林泽,本公子怎么感觉这事处理的很草率啊,我们不是要拿个人来立威吗?怎么就这样轻轻放过了?”
“说吧。”
秦皇冷哼道:“朕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朕还没死了,轮不到你们去讨好扶苏,真要讨好他,等朕死了再去好吗?”
胡亥却一副脸色迟疑、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在朕面前,你还不敢说?”
秦皇一看落款,正是廷尉府的一个叫李刚的指挥使。
吩咐完后秦皇继续批阅着奏折,很快又拿到了一封批判胡亥的,却是说他堂堂公子,纵容手下街头抢夺他人产业,秦皇一看,是一个御史上的奏折。
李斯冷汗淋漓,跪伏在地上,口中连连说道:“微臣绝无此意,请陛下圣断。”
……
半晌后,秦皇才面露疲惫之色:“下去吧,好好查清楚。”
李斯正色地说道:“秦律规定。杀人者死,从犯重则流放,轻则鞭笞。”
“刚开始顺利收了不少,今日去收一家钱庄的时候,那个掌柜竟敢出言不逊,儿臣一时气不过,就杀了他,谁知道那掌柜竟是李丞相族人,事后还被一个叫李刚的黑衣卫指挥使围了好久呢。”
胡亥一脸坚定:“自然是为了父皇出气,敢得罪父皇,就该抄家灭族,父皇仁义,没有赶尽杀绝,但抄家还是有必要的。”
李斯才如释负重般起身谢恩,走出大殿,微风吹来,心里有一丝凉意。
秦皇不可置否问道:“那丞相认为该当如何惩罚?”
胡亥小声道:“李丞相或许不在意死个族人,可他毕竟一向支持扶苏哥哥,或许更在意对儿臣下手呢。”
胡亥略不好意思地说道:“启禀父皇,儿臣犯了个小错,特来请罪来了。”
一日后,养心殿,秦皇打开一封奏折,说的正是胡亥手下当街杀人,并拒不配合调查,甚至意图下令手下攻击廷尉府执法的黑衣卫。
李斯拿着翻了几个,心里翻转了几个来回,脸色有些凝重,此事有些棘手啊,一个不好就会让陛下误会。
最后李斯还是打算秉公处理,对秦皇行礼道:“微臣认为杀人事小,秦律事大,为了维护秦律的威严,该当处罚。”
“伴君如伴虎”啊。
胡亥咬咬牙说道:“毕竟死的是李丞相族人,他又曾是廷尉,儿臣怕他揪着秦律,对儿臣下手,请父皇庇佑。”
秦皇打断道:“行了,李斯还没那么小肚鸡肠,朕回头跟他说句得了。”
林泽大笑:“那就好,公子放心,李家若是善罢甘休自然无效,只是他们想攻击公子,那公子今天这番话,就是他们的致命伤,公子耐心等待几日便是。”
胡亥出宫后,立刻找到林泽:“你交代我的我都说了,这样真的有用吗?”
胡亥朝秦皇吐了吐舌,扮可爱说道:“是这样的,那吕春秋不是触怒了父皇吗?儿臣也是气愤不已,心想着哪怕他死了,也不能轻易放过,就带了一帮人去收他的产业,想以此替父皇出口气。”
秦皇脸色缓了缓:“这么说,胡亥并没有想将事情闹大,而是选择了退让,反倒是那个李刚,有些不依不饶?”
“嗯”秦皇鼻音加重:“你想太多了,退下吧。”
大司命又出现在了秦皇面前,将事情说了一遍。
秦皇略带嘲讽说道说道:“真当是朕的好丞相呢,你也是廷尉出身,事情都不需要去调查,就能轻易定案吗?不如你告诉朕,为何吕家的产业,掌柜却是你李家子弟,或者吕春秋临终前有将产业托付给你吗?”
李斯脸色剧变,拜倒在地:“微臣不敢有私心,秦律确实为大秦根本,也是大秦的规矩,微臣何德何能,敢轻易破坏规矩?”
秦皇嗤笑一声:“好了,朕知道了,若没其他事,你可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