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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都无济于事,随着燃烧《诗》、《书》的火焰升起,李斯一声令下,长刀落下,人头滚滚,鲜血流了一地。
三人听后不由又泄了气,普通官员,送点好处,威逼利诱一下,可能就倒向自己这边了,可宗师强者,哪有那么容易说服的。
周青臣连忙说道:“公子切莫妄自菲薄,只是陛下尚未明白分封制的好处,再有李斯与胡亥从中作梗,才功败垂成,却是与公子无关。”
有儒生大骂:“赵政暴君,你不得好死。”
甚至在一旁听了几句的路人,也未能幸免。
周青臣跟着叹道:“伏兄不必叹气,比起昔日孔圣周游列国,武道未成时,受到的诸国君主冷待,我们已好太多了。”
这场抓捕,足足持续了三天,再经过严密筛选,将一些无辜路人放走,抓获儒生共一千余人。
……
随后李斯亲自出马,进入启阳宫,却发现周青臣已被制服,扶苏在一旁怒目而视:“张让,你到底是不是本公子手下,为何要擒拿周师?”
“而今有儒家狂生,妄言国事,煽动人心,此非良臣顺民,其罪当诛。”
得知周青臣躲在启阳宫,黑衣卫力有未逮时,李斯立刻进宫,向秦皇汇报了此事。
林府,陈平匆匆找到林泽,将长安议论不绝的事告诉了他。
看到李斯不由大叫:“丞相大人,我等罪不至死啊,望丞相向陛下求个情,来日必定厚报。”
秦皇冷冷地说道:“丞相连长安城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吗?”
另一边,淳于越正在长安府处理政事,几个黑衣卫破门而入,对着他冷冷说道:“淳于大人,你的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林泽一听,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喃喃自语道:“儒家,大祸临头了。”
周青臣迟疑道:“可陛下的态度,不像是想支持分封的啊,反倒是不认可分封。”
“大周武王,分封宗室,王室受四方朝拜,威慑天下,莫敢不从。足以证明分封之制乃享国之制,陛下真乃千古圣君,才会重立分封之制。”
……
李斯忍不住开口说道:“扶苏公子,陛下有旨,将周青臣抓捕归案,人我就带走了。”
一位儒生多喝了几杯,酒气上头,突然对着身边人说道:“我听闻,陛下欲重立分封之制,那可是上古圣王之制啊,昔日商汤伐夏,立商后大封有功之臣,而后大商六千年,江山固若金汤。”
有儒生大哭:“陛下恕罪啊,小民只是一时糊涂。”
周青臣叹息一声,告辞离去。
说完伸出右手,将周青臣吸入手中,转眼消失不见,只留大眼瞪小眼的主仆二人。
话还没说完,一群黑衣卫仿佛从天而降,将酒肆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斯赶紧回道:“陛下恕罪,陛下指的可是儒生妄言国事一事?”
……
“陛下圣明,必然重立分封之制。”
眼看周青臣还欲再说,扶苏制止道:“周师不必再劝了,让我一个人待会吧。”
周青臣满脸无奈:“那我们也请不动大秦君侯替我们说话啊。”
陈平继而又匆匆离去。
“普通人都会分家,以便更好振兴家族,以陛下之智,必然会重立分封之制。”
秦皇只回了一句:“秦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扶苏怒斥道:“周师怎么可能是坏人,张让,你为何要听信外面谣言,父皇才不会错罪周师这种好人。”
周青臣惨然一笑,拿起长剑,用力一抹,一颈热血喷出,最后倒地,抽搐而亡。
伏生叹道:“我本以为自己已经考虑了众多因素,也拉拢了一大批人支持分封之制,没想到被秦皇一口否决,功亏一篑。”
随后将失魂落魄的淳于越封住真气,枷锁带走。
倒是周青臣,因去了启阳宫给扶苏授课,暂时躲过一劫。
收上来的《诗》、《书》,堆积如山。
很快秦皇批复完的名册又回到了李斯手中,李斯打开一看,上面多了一个大大的血红色的叉。
伏生、周青臣脸上犹豫之色尽去,转而重重点了点头。
李斯将儒生登记成册,派人送入咸阳,呈与秦皇御览。
淳于越满脸不可置信,叫道:“这不可能,我要见陛下,陛下明明是赞同的。”
扶苏摆了摆手:“周师不必安慰我了,我句句真心,父皇视而不见,反而胡亥胡搅蛮缠,父皇却对他宠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