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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指望商丘郡守能找回来?赵高是没指望的,商丘郡守真有那个本事,还会将东西搞丢?
商丘郡守想起黑衣人的话语,上前一步,咬牙说道:“下官倒是发现了一点线索,可下官不敢追查下去了,特来向大人请求支持。”
赵高神色有些复杂,此事涉及到了卫家,真当是棘手不已。
赵高叹息一声:“该想清楚的是商君你啊,秦律也是当初你带人一条一条的建立起来的,请商君莫要自误。”
养心殿,伪冒豫州鼎摆在大殿中,秦皇面无表情地看着赵高:“这就是你给朕带的好东西?你对的起朕对你的信任?”
赵高绷紧了一天的脸,缓和了不少,只要东西找回来了,他就能向秦皇交差了。
赵高一时语塞,陛下好像反应不对,他更怀疑是卫家。
一边带着禁卫直奔后院,来到一间库房前,打开一看,只见一尊大鼎,静静地立在那里。
赵高幽幽地说道:“原来真的是商君让人将鼎盗走的。”
卫鞅听后微微一笑:“远离朝堂算计与纷争,生活过的自然舒心,这人一旦过的舒心,整个人的状态自然会好很多。对了,中书令还没告诉我,来卫家庄园做什么来了?”
商君作为“帝国双君”之一,虽说与秦皇闹别扭,致仕在家,可威势不减,门生故吏也是遍布天下,自己哪能贸然对他动手?
赵高仔细问清楚商丘郡守情况后,得知那庄园只是卫家较为偏远的一处庄园时,遂决定避重就轻,突袭庄园,拿到豫州鼎就回长安,回头请示秦皇来决定此事如何处理。
“请商君归还豫州鼎,以全与陛下的君臣之义。”
在赵高看来,给商丘郡守三天,其实是在给秦皇一个交待,不是自己不尽心,而是东西确实找不到了。
赵高微微行礼:“商君大人,好久不见,你越发的精神了。”
良久后,秦皇接着说道:“你再去趟商丘,替朕带句话给商君,他身为朕的臣子,却窥视社稷神器。问他一句:卿欲反乎?”
赵高沉默几息,对着商君灿然一笑:“奉陛下之命,将豫州鼎带回长安。”
商丘郡守虽然选择相信黑衣人,临到关头还是希望赵高能护着他。
赵高笑容不减:“难道商君不知,这鼎原本在郡守府,却莫名消失不见,又碰巧出现在卫家的庄园,在下手下之人刚刚将它从卫家庄园里抬出来。”
此时,商丘郡守插了一句:“未必就是假的,或许被人掉包了也说不定?”
商丘郡守恭恭敬敬地对着赵高行了一礼:“下官拜见中书令大人。”
“哦?”赵高将笔放下,诧异道:“真找到线索了?你不敢追查是什么意思?对方来头很大,让你堂堂大秦帝国郡守却步不前?”
接着警告道:“你最好确定豫州鼎就在那,若是没有,你就等死吧。”
赵高闻言心下一惊,冷声说道:“卫家?话可不能乱说,卫家是你能随意攀咬的吗?”
商丘郡守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极其肯定地说道:“请大人放心,东西一定在那里。”虽然他心里没底,事到如今,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赵高回道:“陛下明鉴,若真是卫家做的,商丘郡守又如何能查到?”
商丘郡守狠狠地点了点头:“对方来头真的很大,下官恐有杀身之祸,故请大人救我。”说完跪下去,冲着赵高磕头不断。
赵高对着商丘郡守说道:“带本官去那处庄园。”
卫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看的商丘郡守冷汗淋漓,才对赵高说道:“中书令是怀疑我卫家?”
来人正是“商君”卫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