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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良益附在她的耳旁低声说了几句，曹芬脸色微变，目光落在了萧南身上，眼里闪过狠厉。
注意到她的眼神，陆凯动身挡住儿子，口气凉薄:“丁夫人，好久不见。”
曹芬皱眉，“我们见过？”
陆凯轻笑，眼里却带着寒意，“没见过，但丁夫人应该对我比较熟悉才对，不知道丁夫人对于昨天的邮件可还满意？”
听到邮件两个字，曹芬瞬间脸色铁青，紧盯着陆凯沉声道：“竟然是你——”
尤良益见他们打哑谜，担心事情脱离掌控，提醒道：“夫人，少爷的事要紧。”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被刺激到的曹芬正在怒火边缘，语气充满了不耐烦。
“是。”尤良益提着公文包的手指握紧，微低下头。
陈前将他们带到审讯室，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丁博文听到声音抬起头，眼里欣喜，“妈，你终于来了。”
与他预料相反的是，曹芬脸上没有一丝急切担忧，也没有跑过来关心他，而是找了个位置坐下，沉眸看着他。
“妈——”丁博文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
他咽了咽口水，晃动着手铐，一副乖巧的样子，撒娇道：“妈——你看他们，还把我给铐上了，根本就没有把我们丁家放在眼里……”
“博文，你太让我失望了。”
“妈，不是的——”
看清曹芬眼里的冷淡，丁博文闭上了嘴巴，平生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一分钟后，丁博文再也抵挡不住内心的恐惧，手脚逐渐冰凉，徒然大哭起来。
“妈，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吧，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可惜呀——
最后的希望也被曹芬无情地碾碎了。
“不，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