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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他还感到血脉里的那丝牵引在逐渐消失,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失去,到时候恐怕整个兴府都会陷入凶险之中。
“剑君还没回来吗?”他问凤定,又咳出一口黑血,脸上血色愈发少了,这副虚弱消瘦的模样哪里像一位元婴期的修士,说是凡俗间病入膏肓的凡人也不为过。
凤定担忧地看着他,末了也只是摇摇头:“还未,先前他匆匆而走估计是感应到什么,剑君已臻至大乘期,即使找不上那片空间,但也该没有危险。”
凤候听了,嗓音沙哑:“他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凤定赞同地点点头,安慰他道:“剑君定能帮我们解开诅咒。”
“嗯。”凤候却有点漫不经心,放在唇边的手不知何时握成拳头,他的双唇早已失去血色,整个人呈现一种颓废的无力感,可只有一双眸子深处宛如点着地火,透出别样的疯狂来。
凤定没发现他的异常,而是如先前一样把地面处理干净,免得剑君见了不喜。
已是深夜,高空中只有几颗碎星,微弱的光芒在黑夜中苦苦支撑。
两人面前的门并未关闭,因此当戚宁安出现时凤定第一时间迎了上去,他语气恭敬:“剑君,可有什么发现?”
戚宁安的视线扫过凤候时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只是他脸上天然冷意让人不敢太过靠近,便也无法察觉到这点小变化。
“城内确实有道气息,但也不是邪恶。”说实话他也有些困惑。
在他的记忆里导致这里发生异变的是妖门的鸠沽,只是那鸠鸟在不久前被一位散修烧得浑身失去鸠羽,早已没了兴风作浪的能力。
所以,在来之前他首先排除了鸠沽,却也下意识地认为是妖门所为。
可在现在看来,估计事情另有真相。而这个真相,是之前的他阴差阳错之下没有触及的。
“失踪都发生在白日,那便等明日再看。”戚宁安料想到那股力量在白日定会再次出手,既然现在无法查探到,那就干脆等它出现时直接擒住。
凤定并无不可,凤候也只是垂下头,随后恭敬地笑了笑,应声道:“都凭剑君做主。”
戚宁安看了他一眼,想起他该是死在鸠毒之下,如今鸠沽没了能耐,为何仍是这副离死不远的样子?
他上前几步,垂眸,嗓音清冷:“我看看。”
凤候极力地忍耐身体的抖动,瞳孔微微一缩,好不容易才按压住想要拒绝的念头,从喉咙间挤出回答:“多谢。”
说完,伸出一截宛如枯树枝干的手腕。
戚宁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触碰到他身体,而是挥手打入一道剑气进去。
跟温和的灵气不同,他的剑气带着一往无前的锐利,直接破开堵塞的奇经八脉,直逼凤候心脉所在之处。
凤候痛的脸上都扭曲起来,可奇怪的是先前出现的符文并未浮现。凤定也只是担忧地看着他,在他挣扎着看过来时,奇异般地读懂他的意思,把关于符文的说辞又咽了下去。
直到被逼出几口漆黑的血,凤候才浑身一松地昏了过去。
“把他带下去休息。”戚宁安收回剑气,神色平淡。
“好。”凤定急忙扶住府君的身体,也不敢多问,而是把他带了下去,只是在察觉到他睁开眼时连忙轻声询问,“府君,你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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