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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开心手中撑杆,小心划向缷岭力士木筏,没等白开心划到缷岭力士位置,缷岭力士凭借着大鱼掀起的巨浪,摆脱困住木筏的漩涡,加速向怒江西岸撞去!
木筏撞到怒江西岸顽石上,外面套着竹筒受顽石这么一撞,全都碎为齑粉,缷岭力士从木筏上跃起,踩着怒江西岸顽石上,率先登上怒江西岸!
缷岭力士抬头望,高黎贡山上面猿猴空灵啼叫声声声入耳,缷岭力士把肩头粗麻绳卸下,绕在上方凸起顽石处,一个个借助粗麻绳攀爬起高黎贡山。
白开心把木筏靠岸时,煦江还是不能动,但凡用力挣扎,腰部传来热痛感更明显。
白开心命令两名被马前蹄踏伤的,缷岭力士扛起一副担架,煦江平躺在担架上,眼睁睁看着他们都在忙碌;他却一点事也做不了,还得连累本就是伤员的,缷岭力士抬着他上高黎贡山!
白开心这波人除了少女就是伤员,本来煦江能派上用处的煦江,反到成了这些人伤员中,伤的最重的一个,白开心只能选择坡度最缓,路程最长的进山路!
爬了一天山路,担架放下这一刻,煦江立即呼呼大睡,伤员聚在一起互相抹药,吃不带馅锅盔及烧饼……
夜深,大家早就都沉沉睡去,煦江被股寒意逼醒,在营地外不远处,一股冷雾向营地飘来。煦江靠双手挪动身体,挪动到篝火处,把篝火拨亮,加上2、3根劈材……
篝火蓦然燃旺,篝火附近寒气被驱散,营地外寒雾再没有靠近,煦江摇醒守在篝火旁巴山无常鬼,
“山里夜间多变,时常有藏在深山老林中,修行日久恶兽出没,需要时常向篝火里,投些柴火以驱散恶兽!”
让煦江推醒巴山无常鬼并不买账,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向篝火里随意投两块劈柴,又靠着篝火边上沉沉入睡。
煦江打定主意,今夜不管换谁来值夜,他都要打起十万分精神,保护这些同伴安全!
煦江这样想着,奈何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不知什么时候,煦江再次醒来,发现正在下冻雨,篝火腾起滚滚浓烟,更让煦江惊惧的是,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一大片冷雾。
冷雾所过处,高大冷杉树枝连同树干上,都结上层厚厚冰晶,底下杂草灌木,被冷雾压垮,发出微弱噼啪声!
煦江凭借双臂,把自己挪到一棵上面挂在雾凇云杉处,背靠着云杉,用天蓬尺把云杉树皮从树干上扒下来,塞进快要熄灭的篝火里,篝火顿时欢腾起来,贪婪吞噬着扔在火堆上劈柴,发出噼啪…噼啪……
噼啪声惊动正在熟睡的白开心,白开心醒来一眼扫见煦江背靠树干,上下眼皮在不断打架,眼屎糊满煦江上下眼睑。
“煦江,你一夜都没睡?!”
煦江挪动身体,指着白开心背后冷雾,“白开心,快把大家叫醒!”
白开心纳闷,“怎么了?!”
煦江眼瞅着白雾渐渐接近白开心,“快把大家推起来,要不大家就永远也醒不过来!”
白开心让煦江说的怵头,随意向后扫去,一股浓浓白雾朝他逼近,白雾带来刻骨凉意,白开心用脚把还在酣睡的伤员踹醒后,抱着郡主跑到篝火边!
莫名其妙被白开心踹醒的伤员,刚想咒骂几句,感觉到自己身体出奇冰冷,而前方篝火已经旺得不能再旺,估计到出特殊情况,连滚带爬跑到篝火边才得以喘口气。
伤员完全弄不懂出什么状况,“怎么了!”
煦江目光盯紧伤员身后寒雾,“现在也说不清楚,大家尽力离篝火近些。受伤不严重的人,赶紧到我后面树林里,多劈点劈柴!”
“能不能熬过今夜,就看劈材准备的怎么样?!”
正好在这时,天上又下起冻雨,大家唯恐篝火让冻雨浇灭,纷纷起身去劈柴柴,劈树声音打破森林宁静,也让坐在篝火边煦江,心安不少。
煦江向周围望望,远处鬼影森森看不太清楚,近处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白开心,大山深处古怪多,我们全凭篝火防身,既然你来我就放心了!”煦江靠手臂挪到担架上呼呼大睡。
也许是第二天,煦江醒时天光大亮,白开心率领他们这支伤员小队,与缷岭力士汇合向上走,抬煦江的也早换成精壮汉子。
“煦江快看这是什么?!”
煦江目光顺着白开心手指方向,一阵阵寒雾正从灌木丛中飘来,“白开心,灌木丛里有古怪,劳驾把我抬到离灌木丛稍近一点。”
白开心挥手,抬着煦江精壮汉子逐渐向寒雾飘出现地方逼近。
在灌木丛后面,还有不少冷杉,从冷杉间缝隙望过去,寒雾竟是从湖面升腾起来!
高黎贡山鸟类众多,这湖面上偶有一只山雀经过,接触到从湖面升腾起来寒雾,倏忽间直接冻成冰雕,摔在湖面上,传来打破玻璃声音,稀里哗啦……
煦江不由深吸口气,“湖面竟然早就结层厚厚冰壳底下,寒雾不知顺着什么地方,依旧翻腾到湖面上放,形成大片寒雾不知。
现在太阳出来,寒雾飘离湖面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让太阳晒化,太阳落山后,整个高黎贡山恐怕到处都是寒雾。”
“幸亏昨晚篝火彻夜都旺得不能再旺。要不,等待我们就是面前这只山雀该有的宿命!”
白开心登上高黎贡山山顶,“煦江你看,高黎贡山各山峰之间的事,像不像条矫健巨龙!?”
煦江透过山崖上缺口向远处扫一眼,“我只看到起伏不平的龙脊背!斩龙脉或斩头,或斩逆鳞,没有斩龙脊背或龙尾一说!”
白开心不可思议的说,“前面没有更高的山啦!”
煦江笑笑,“前面雪山连成片,怎么能没山呢?白开心到我这个位置,沿着山峰走向往上看!”
白开心站到煦江角度顺着山脉走向向上望,阳光照在雪山上亮的晃眼,白开心掏出用墨汁染黑水晶镜片,虚架在鼻梁上;
亮如白昼光线在墨镜中黯淡下去,一大片霞光悬在这群雪山顶上,在霞光上面是道标准拱形彩虹,把一大片雪山都笼罩在彩虹中!
郡主拎出一个更时髦墨镜,向鼻梁上一架,眼前霞光从天际覆盖整个一大片雪山山巅,轻声细语,“煦江说的没错,只有霞岭才能配的上龙头!”
饶是白开心遍读各地方志书,也闻所未闻,以至于郡主口中吐出霞岭二字,白开心大脑内一片空白,“为什么,各地方志中没有记载?!”
郡主怜悯看着白开心,“本主也是无意间,躲在书房外,偷听我父王与,北直隶来府上考察使者闲聊时,无意中带出来一句!”
白开心能感受到,煦江之前对秘密渴求,和对秘密本能回避感觉。
“郡主,霞岭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郡主点头,“是!恐怕跟上天有关!”
白开心疑惑,“上天的秘密吗?老天爷有什么秘密,能在霞岭有所发现?!”
郡主难为转过头,白开心刹那间顿悟,“不是和丹药有关吧!”
郡主不愿进一步说明,白开心就触及这件外围感到无比震撼,他当然知道,如果郡主把一切都告给他后,他肯定会在以后日子里寝食难安。
知道霞岭后,白开心对这段旅途反而踌躇再三 ,最后还是郡主帮他做决断,
“先到霞岭,到霞岭后看看煦江有什么办法,在不折损霞岭充沛风水气术上,用什么办法,把属于思任发那部分气术灭了!”
煦江躺在担架上 ,嘴角露出苦涩滋味,“郡主,我现在就可以说清楚!在不损坏霞岭风水龙脉基础上,想把思任发得到龙气斩断,只有一个办法!”
“思任发一定有祖先埋在霞岭哪个地方?!这个也许连思任发也不清楚,只有找见埋葬思任发祖先墓葬 ,把这个墓葬刨了,使其龙气外泄,思任发必败!”
这一刻,白开心眼中喜悦、激动随着瞳孔深处光点再次泛溢出来,“走,闯霞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