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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请到京中最贵的花楼里,招了最美的歌妓陪酒,管我吃,管我喝,管我一夜风流缠头资,就是跟我打听几个……”
文不同将小指头伸出来,想想又觉得不值,用大拇指掐着小指指尖一条缝大的地方。
“就是跟我打听几个连牌面都上不去的二混子最近干什么混账事?”
身为京中最大的地头蛇,掌管无数不良人的不良帅,文不同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几个二混子,连不良人的衣角都沾不上半片,竟然来找他这个不良帅打听。
这是瞧不起谁呢。
要不是文不同确信自己打不过柳睿这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信不信他当场掀桌翻脸。
柳三公子并没有在意他的愤怒,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我只知道,找你打听消息,最快,最准。”
“那是自然。”文不同一挺胸,旋即又恼了,“休要花言巧语,我又不是爱听好话的女人,你留着哄别人去。就这点子破事,你随便到街上找几个地痞都能问出来,你说我好意思让手下去查?柳睿,柳三公子,我文不同的脸面,值钱呐。”
柳三公子叹了口气,为难道:“我自然知道这点子事街上随便打听都成,只是若是这样做,难免就落了旁人的眼,万一有人多嘴,那就是我好心办坏事。我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觉,保证消息不会泄漏一丝一毫。”
事关孟姑娘的清誉,他岂能不慎重。
“文帅,不良人的嘴是最紧的,你办事,我放心。”
文不同被捧得心下舒服,忍不住嘴角上翘,又强自压下。
“话是这么说,只是到底什么事,竟让你柳睿如此忌惮?”
说到这里,文不同似乎察觉出几分怪异,干脆挥手把唱曲的歌妓和服侍酒水的侍女全都挥退,然后一脸正色道:“莫不是京中风向不对,你……直言无妨。”
柳三公子没想到文不同的思维如此散发,不由得也是一愣,自己不过是为了点私事,又不方便说出孟姑娘,怎么这家伙能想得如此远?不过错有错着,柳三公子也是灵机一动,表情随之又凝重了几分。
“此事我也说不准,只是直觉有些人似乎蠢蠢欲动,但又没有实证,现在告诉你,怕是要误导你,你只管帮我去查,待有了实证,再确认是我多虑了,还是真的有人不安分。”
柳三公子一番说辞棱模两可,也不把话说死,等文不同查出来了,他再说一句是自己多虑,这事儿便糊弄过去了。
偏就是他这样的态度,越发勾起了文不同的警觉,身为不良帅,掌管着京畿重地暗中的防卫,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任何异动都要提前侦知,以达上听。
柳睿虽生在官宦世家,但却是国朝定海神针镇北侯的得意弟子,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只是他向来行事低调,名不通达,又没有出仕,知道他真正本事的人不多,但实际上他却是身系文武两班势力,人不在庙堂,却奇异的平衡着文臣武将之间的争斗之势。
说句不好听的,柳睿但凡放个屁,他文不同都得凑上去听个响,若这屁一个不留神轰飞了哪块砖砸乱了朝堂间的平衡,而他这个不良帅却没能及时察觉,妥妥失职,到时吃不了兜着走。
而这也是柳睿至今没出仕的原因之一,无论从文还是从武,这都是能牵动整个朝堂势力的举动,不得不慎。
这样的人物,早晚有大放异彩之时,当初二人相识,也是文不同刻意结交,人情应累积于微末之时,这是世间至理。如今柳睿难得的来寻他办事,哪怕是再小的事,他也要当大事来办。
心里有了计较,文不同哪里还有心思喝酒听曲,推杯而起,道:“今日这顿且先记着,来日功成再来尽兴。”
说完,洒脱的向柳三公子揖手作别,兴冲冲的办事去了。
柳三公子看着他的背影,终是忍俊不禁,翘起唇角。只是忽又想起孟宝衣对他横眉冷目的模样,不由惆怅。
若她知晓了,怕是又要责怪他多事了吧。
只是情不知所起,岂能由人自主,与她有关的事情,他无法视若无睹。
她要怪就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