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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下来两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走进了女卫生间。
火车站广场边的公共卫生间,里里外外都站满了人。
“请大家让一下!小心,别碰到担架啦!”
两个医护人员抬着一个担架走了出来,担架上躺着一个身材肥胖的女人。
担架的后面,紧跟着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保洁员,她的怀里抱着一个用棉布包裹着的刚出生的婴儿。
担架抬进120救护车后,女保洁员把怀中抱着的婴儿,交给了其中的一个医护人员。
人群目送120救护车开走后,女保洁员转身朝女卫生间里面走去了。
这时,火车站广场上鼓乐喧天,一队吹着洋号、敲打着洋鼓的队伍,朝公共卫生间这边走了过来。
走近了,人们才看到走在最前面的人,手里擎着一面锦旗。
锦旗上面,从上至下写着两竖行十六个鎏金的大字:女卫生间里能接生,男卫生间里治不孕。
锦旗左右两侧各有一竖行小字。
左侧写着“赠:火车站广场卫生间保洁员黑美丽医生大恩人”。
右侧则写着“不孕不育症患者及家人敬赠”。
这支队伍走到公共卫生间的台阶边后,停了下来。
队伍中,一个人挥了一下手,鼓号声便戛然而止。
队伍中走出来三个人:一个中年男人手中擎着一面锦旗,一个中年女人手中举着一封超大号的“感谢信”,一个老年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三个人站在公共卫生间台阶下面,一遍又一遍地大声喊道:“感谢保洁员黑美丽医生大恩人!感谢保洁员黑美丽医生大恩人!感谢保洁员黑美丽医生大恩人……”
先前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热闹的人群还没有散开,大家望着这三个人,有的交头接耳,有的则朝女卫生间里望去。
这时,女保洁员拿着拖把从女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她看到这一幕,赶忙将拖把放到了地上,然后走下了台阶。
“生啦?!”女保洁员一边走向抱着婴儿的老年妇女,一边又望向双手擎着锦旗的中年男人和两手举着“感谢信”的中年女人问道。
“生了,是个男孩!”中年女人激动地回答道。
女保洁员嘴巴里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逗得婴儿哈哈大笑。
有好事的人,建议送锦旗和“感谢信”的人,将锦旗和“感谢信”分别挂在卫生间工具间的左右两侧墙上。
中年男人是有备而来,他从背包里取出了一把小锤子和一颗钉子,钉好钉子后,很快就将锦旗挂在了墙上。
中年女人撕下“感谢信“背面的一层纸后,直接将“感谢信”贴在了墙上。
一些人围了过来,有个人便大声念起了“感谢信”里面的内容。
“感谢信——尊敬的黑美丽大恩人:我们夫妻结婚多年,一直没有生育。近几年来,我们夫妻跑了很多家医院,都没有医治好我丈夫的不孕不育症”,念“感谢信”的人停顿了一下,咽了一口口水。
“去年,我和我丈夫来到五湖市的医院就诊时,我丈夫在男卫生间里遇到正在拖地的您,您听到我丈夫尿尿的声音后,说我丈夫患有不孕不育症。后来,我丈夫照您开的药方吃了两副中药,我便怀孕了,今年生下了一个男孩。感谢您让我们家有了香火,我们将没齿不忘您的大恩大德!”念“感谢信”的人念完后,又咽了一口口水。
粘贴完“感谢信”的中年女人,走下台阶,从斜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塞到了女保洁员怀里,女保洁员马上往后退了一步,摆手说自己不能要红包。
中年男人也走下台阶,劝说女保洁员一定要收下红包。
一些看了“感谢信”的人,也走过来帮着夫妻俩劝说女保洁员一定要收下红包,不能辜负了感谢者的心意。
女保洁员经不住众人的劝说,便只好收下了红包。
送完红包后,夫妻俩千恩万谢后,才和乐队的人一起走了。
女保洁员从地上拾起拖把,又进到男卫生间里拖起地来。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一些人边走边议论着女保洁员:有的人说她是潜伏在男卫生间里治疗男性不孕不育的土郎中,有的人说她是安插在女卫生间里的救急接生婆,有的人说她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女人……
我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便急忙走回了公共卫生间。
我走进男卫生间里,看到女保洁员正在低头拖地。
“大妈,您能帮我看一下病吗?我女朋友一直怀不上孕,我怀疑自己可能得了不孕不育症”,我望着低头拖地的女保洁员,轻声说道。
“好啊,你在小便池那头尿一泡尿给我听听声音”,女保洁员看了一下我,微笑着说道。
我刚好有尿意,便走到小便池边尿了起来。
这泡尿尿进小便池里时,急促而有力,透明的尿液撞击在小便池壁上,立马绽放出一朵朵晶莹透亮的水花。
末了的几滴尿,滴进小便池里时,似泉水叮咚,余音袅袅。
我整理好衣裤,望向女保洁员,她看了我一眼,却不说话,又低下了头,继续拖着地。
我只好移步走到她跟前,轻声问道:“大妈,您看——我这是不孕不育症吗?”
女保洁员像是没有听到,继续低头拖着地。
我有些急了,便大声说道:“大妈,我这病还能治吗?”
女保洁员摇了摇头,说道:“你这病已入膏肓,过不了一个月将会丧失男性功能。”
我听了大吃一惊,两腿顿时发软,差一点瘫坐在地上。
“那我看来是没有救了”,我喃喃自语道。
女保洁员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病已无药可治!”
我听了一脸沮丧,呆立在了原地。
女保洁员拖完男卫生间里后,把拖把清洗干净,然后走出了男卫生间。
我缓缓从地上拿起背包背在肩上,再左右两手各拎起一个旅行包,慢慢移步到了门外面,再一步一步往台阶下面走。
“你这病只有一法,看能不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女保洁员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
我慢慢转过身来,有气无力地问道:“有什么法呢?”
女保洁员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后才说道:“采阴补阳修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