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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烦躁地抓一把头发，电话铃突然响起来。
来电的是个陌生号码，但姜黛还是接了。
“姜黛同学，审讯期间擅自离开审讯室，后果你知道吗？”
“不知道。”
对面的人心平气和，语气中却满是胁迫，“在五分钟后回到原地，我们不再追究你的责任……”
他的话没说完，姜黛呲笑一声，“否则？否则怎么样？”
“该问的问完了，该交代的我也交代了，你们想要我怎么样？”
她完全无法维持内心的冷静，说出来的话夹枪带棒。
“你们只是安保科，想要非法拘禁我，拿到警察局的审批条了吗？”
对方显然被这话堵住，半天没说上话来。
姜黛尖声笑了几声，“信不信我现在就一通电话打过去啊？”
一手挂断电话，姜黛拉开阳台的玻璃门，外边的冷空气一下灌进来，吹散了她脸上的温热。
天空纷纷扬扬地再次开始飘雪，四处飞舞着窜进她的衣服里。
真是，无语。
她又想起来初雪里那个伤怀的男人。
褪去往日的嘻嘻哈哈，一脸触目伤怀地看着天地间飞舞的雪花。
他的眉宇间浓浓的、化不开的忧愁，不知道是在为谁感伤。
这神经病断她的财路就算了，还要害得她受这场无妄之灾。
要是让她抓到，肯定得把他锤进泥巴里！
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她的领口里，冷得她心一凉。
……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样的原因才能让他放弃一切，把三十多个人砍了啊。
她思考着，没注意到阳台边上冒出来的雪白的发顶。
等到喻伯森突然跳出来，她被吓得一个踉跄。
“锵锵！”
喻伯森给自己拉开一个礼花，彩带瞬间飘出来，竟然把雪景压了一头。
“是最帅气的喻导师！”
姜黛一个大白眼送过去，伤神的情绪一扫而空。
喻伯森捂住受伤的心，嘤嘤嘤：“好难过，小姜黛不欢迎我！”
姜黛冷脸拉上大门，留给他一句“好烦”。
在门关上的瞬间，大手伸进来，手里举着一张薄薄的纸。
他兴奋地喊着：“小姜黛想看的余剑！”
姜黛拉开大门，面无表情地让他进来。
她给他接了一杯热水，也不管他叽叽喳喳，一手夺过那张纸。
纸张很薄，还只是单面打印。
中间被一张照片占据，剩下的文字少得可怜。
是一张合照，照片上的男生能勉强看出是余剑。
还很青涩的样子，朝气蓬勃，隔着几年的时光都能感受到的意气风发。
在看到旁边女生的瞬间，姜黛愣住了。
那个女生一头短发，杏眼圆脸，竟和她有五分相似。
“神奇吧，居然和小姜黛长得很像！”
喻伯森把脑袋凑过来，“但是现在小姜黛的头发长长了，就不怎么像了。”
——“你头发长长了。”
姜黛脑子嗡嗡的，一时间没回过神。
她再接着看下去，前一段是余剑的个人简介，叙述得很清楚。
后一段，她手指按在那个名字上，心跳猛地加速。
——梅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