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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把大棍放在了墙根，然后洗了洗手就向餐桌走来了。
张除山和铁牛把牛群轰进了牛棚里，然后也从那个院子里走进来了。
张除山一边走一边抱怨说：“哎呦呵，今天可把我们两个人给热死了，说句实话，这大暑天的放牛可真不容易啊。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咱们家就不该养这群玩意儿了。
二蛋要是跟着老师父学上一个月功夫的话，那我可就倒霉倒透了。”
张登科听了一瞪眼睛。
“我说你个小兔崽子抱怨什么劲儿呢？你比除尘还大八岁呢，你这才放了几天牛了呢？
你如果再心生抱怨的话，我看你以后就别在家里窝着了。
以后你就天天跟着他们放牛去吧。
你想在家里歇着，那你为什么不生到那富人家庭去呢？
像咱们这么穷的家庭，你说你不干活儿又想干什么呢？
这些牛刚买回来的时候，那么冷的天儿人家除尘和铁牛都坚持着放牛，也没有听说人家两个人抱怨一句。
怎么一到了你这里，你就这么多的废话了呢。”
张除山听他的老爹这么一说，立刻就吓得不敢再吱声了。
张除山小声地说:“我说爹爹，说句实话，刚才差一点儿没有把我热死，刚才我就抱怨了那么一句，没想到你老人家这么生气啊。
以后我不抱怨了还不行吗？
我说爹爹，气大了可伤身体呀。”
王彩玉望着自己的大儿子说：“我说除山呀。
你也知道咱们家的日子比较苦，像咱们这样的家庭不吃苦又怎么行呢？
你兄弟去年给你表舅舅他们家放了一年多的牛，就是过年的时候，你兄弟也没有回家来。
你也知道，在外边吃人家那碗饭哪那么容易呢。
你兄弟之所以在外边坚持着，那还不是咱们家没有粮食吃吗？
如果咱们家有粮食吃的话，你说谁又愿意在外边受罪呢？
我说除山呀。
我可告诉你说，你是当哥哥的，你现在都已经十八岁了，按说也到了娶媳妇的年龄了，你如果还这样没出息的话，我这当娘的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你说就你现在这德性，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娶媳妇呀？
你在这外边儿放放牛，你都嫌辛苦，人家铁牛比你岁数还小呢。
人家他怎么就不报怨呢
你们俩不是在一块儿放牛来吗？
人家他怎么不叫辛苦呢。
我看你就是缺乏锻炼，你在外边好好地锻炼锻炼吧。
今年咱们家的日子的确是好转了，这伙食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不过，这些东西都是人家除尘挣回来的，这一点儿恐怕你心眼儿里也清楚。
如果不是人家除尘的话，你说咱们家哪买得起牛呢。”
王彩玉这一番话说的张除山脸一红一白的，张除山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张除尘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娘呀，你就别再说我哥哥了，你如果光说他的话，你说他还怎么吃饭呢？
我哥哥刚才就抱怨了那么一句，你们俩说他两句不就得了吗，何必说的他如此难受呢。
我说哥哥，你赶紧吃饭吧。
等当空师父走了以后，到时候我也就不用你再放牛了。
到时候我跟我的铁牛哥哥一块儿放牛，你看这样总行了吧？
说句实话，人家当空师父也在咱们家待不了几天了，我看你就坚持坚持吧。
好了，咱们就赶紧吃饭吧。
吃了饭咱们好休息一会儿呀。
如果咱们家光争吵这个的话，那不叫人家当空师父笑话吗？
咱们家丢人丢到山东也就行了，如果丢人丢到河南去的话，这坏名声一下就传出去了。”
张除尘这么一说，大家伙儿谁也就不再吱声了，吃了午饭以后，此时正是太阳正热的时候。
老和尚双手合十。
“弥陀佛，这小恩公可真有见识呀。
像他这样的人将来必定有出息，我说小恩公，走吧，咱们回养牛的那个院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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