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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丝失而获得的满足，谢未笑了起来，捧着小黑豹贴在了自己胸前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葱白指尖碰到了脖子上挂着的，带着莹润光泽的木雕小猫，小猫晃了晃，擦过了他掌心里捧着的烟雾小黑豹。
突然，谢未表情僵硬在了原地。
烟雾小黑豹消失了。
就在他带着自己也没发现的珍视，将烟雾小黑豹贴向自己胸口的一瞬间。
同一时间，隔壁盘腿坐在床中央的乐渊渟忽然睁开了眼睛。
下一秒，焦急的少年都忘了掩饰地飞速穿过他的房门冲了进来。
还没见到谢未的人，乐渊渟就听到了少年清凌凌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急切响了起来。
“啊啊啊乐渊渟！！！”
谢未一把扑在乐渊渟的床边，漂亮的大眼睛里湿漉漉的，漫上了一层水气，“小黑豹好像死掉了……”
没有听错少年用的词。
乐渊渟冷静开口，“那本来就是没有生命的东西。”
谢未揉了揉眼睛，纤长的睫毛沾染了眼睛里的水珠，凝成了一缕一缕，大而圆的眼睛像是通透的玻璃珠，水雾氤氲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委屈又可怜。
乐渊渟看着他，几乎能想象出当蓝绿相间的鸳鸯瞳嵌在这张漂亮小脸蛋上面的模样，那定然是十分好看的。
黑眼睛也很好看的谢未委屈巴巴地开口，“小黑豹是你捏出来的，你能不能帮帮我？”
这时乐渊渟一直搭在腿上的手也抬了起来，谢未顺着望过去，就看到了乐渊渟掌心里仿佛睡得迷迷瞪瞪的烟雾小白猫拉长了身体伸了个懒腰，细声细气地喵了一声。
“你不是也会？”
谢未蹲在床边，仰着头看着乐渊渟，“那不一样。”
乐渊渟捏小黑豹时用的是妖力，谢未是天生灵物，所用多为天地间摄来的灵气，自身的妖气几乎淡不可闻，妖力更是寻常。
况且每只妖的妖力都是不一样的，类似的玩具他能做很多，但都不是昨天晚上他一眼就心生喜爱的烟雾小黑豹。
谢未显然是知道怎样才能让人更心软，微抿的嘴唇颜色粉嫩，透着一股倔强。
乐渊渟的视线在谢未胸前挂着的木雕小猫还有手腕上的长命绳上多停留了一瞬。
他视线下移，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还有拖鞋。
如果不是因为冲出来之前谢未正在玩手机，被焦急的他扔在了床上，他能看到更多。
只笑了一下，在谢未明显亮起来的眼眸里，乐渊渟唇角倏然拉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死掉了就是没有了。”
虽然是这样说着，但他也只是想这样逗一逗谢未，不过是一缕妖气化作的只有摇尾巴本能的小东西罢了。
他视线落在谢未干净到近乎透明的瞳孔上。
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真的很美。
再看一会儿。
再看一会儿就把烟雾小黑豹给他。
谢未却是微微睁大了眼睛，抽了抽秀气的鼻尖，声音越发委屈，“可那是我刚交到的新朋友，没有了我会伤心的。”
他不是小孩子了，这种过家家一样把玩具当朋友的行为是有些幼稚可笑的。
但是小猫咪可以！
况且小黑豹能摇尾巴能蹭他，说不定还能和他一起玩球球，虽然楼里和他家人一样的邻居们对他都很好，可作为异类的他仍然是孤独的。
所以明知道乐渊渟的危险仍是忍不住蹭了过来。
乐渊渟这人坏，可小黑豹是无辜的。
他一边低垂着头仿佛被烟雾小黑豹的消失伤到了，一边忍不住偷偷摸摸去看乐渊渟的表情。
他看到乐渊渟黑沉如死水的眼睛动了动，他微微低下头看着谢未头顶的发旋，然后轻声开口，“你说的新朋友，是它？”
男人厚实的掌心里，一只熟悉的烟雾小黑豹正趴着，小尾巴一甩一甩的。
谢未眼睛一亮，快速点了点头，“嗯嗯！”
“那我呢？”
眼巴巴看着乐渊渟掌心的谢未卡了壳，结结巴巴的，“你啊……你也是……”
男人于是便笑了起来，修长有力的手臂抬了起来，伸到了谢未的面前。
在谢未伸出手的一瞬间，男人的手掌猛地合了起来。
细细的烟雾顺着指缝飘了出来，男人吹了一口气，便像普通的黑烟一样渐渐消散在了空气中。
谢未缓缓抬起了头。
盯着谢未还没反应过来的懵逼眼神，男人露出了一个堪称恶意的笑容来。
“呼……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