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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溟到院子里打了几套拳,发泄了一身的力气后,吩咐人准备冷水沐浴了一下,终于把心里的火气给降了下去。
等他终于冷静了之后回到房中,发现阮夕正伏在他桌子上睡着了,他刚走近了还没出声,阮夕就立刻醒来了,看清是他之后,阮夕就立刻放松了,并继续维持半眯眼的状态伸开双手,“将军,抱。”
漆溟将她拦腰抱起,向床上走去,“睡吧,我在这里。”从刚才阮夕的反应来看,他知道阮夕并不是在防备着他,他们这种习武之人在外时经常会全身戒备着,一般人靠近都会有所察觉。
而阮夕的反应似乎并不是因为戒备,而是长期的习惯对于人的靠近产生的条件反射,拒绝一切人的靠近。
漆溟不知道阮夕的过往,但一定是非常不好的经历才会让她对于人的靠近而反感,明明不是处于危险的环境当中,即使心中没有防备,都存在着这种反应。
他决定以后得把这个事情问清楚,不能让她留着这样的心病。
但是对于她的世界,他又一点都不了解,更是无法让人去查,想要知道,就必须得让她自己说出来,这对于她来说,又是一次伤害,得从长计议。
看着阮夕又渐渐陷入沉睡中,漆溟心中柔软,替她盖好被子后就轻身离开了。
而阮夕也在此时悄然睁开了眼睛,心中也十分的烦闷,原来以前的事依然存在她心中,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然无法真正放下。
有点对不起将军了,将军会不会以为我在防备着他呀,阮夕懊恼地想,她一点也不想伤害到将军,也不是在防备着,她就是条件反射。
以前在执行任务中时也这样,队长还夸她警觉性高,但她知道,有些时候根本就不是她在警戒着,而是紧张过度。
找机会同将军说清楚吧,不能存在误会,她又想起以前看到的别人的故事,什么虐恋情深,误会重重的,她才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呢。
第二天一早,阮夕就被白景给吵醒了。阮夕来到这里之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赖床的习惯,之前还会早起来锻炼一下,可能是最近闲适的生活也让她有了一种放松的感受,就像多年压在自己身上的重担被放下,一下子就变得轻松了。
阮夕多年紧绷的神经终于不再困着自己,她找到了自己的避风港,反正有将军护着她了,就任由自己睡着。
被吵醒之后阮夕会十分地烦躁,不过一般很少有人来吵她,即使有事情需要她,她也会压下自己的情绪,以正事为先,所以很少有人发现。
虽然心里有些不适,但到底不会对白景发脾气,压下心中的烦躁,阮夕拉开门看到白景在门口蹦来蹦去的,一副跳脚的模样。
白景也不知道这个点了阮夕还在睡觉,他们这些习武之人,一般都是卯时过半就会起身练武了,一直以来都习惯了。现在辰时已过了大半了,他以为阮夕早就起来了,所以才在门外呼喊着师父。
不过看到阮夕开门时的慵懒,一副刚起来的样子,白景都惊呆了,“师父你怎么了?哪里不适吗?”
“没有,只是比较困。”
“那……师父,你要不要再回去休息?”他微微懊恼,他又吵醒师父了,师父毕竟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没事,怎么了?”能睡到这时候已经很好了,而且如果是在早晨醒来她就再难以入睡了,就算是以前,在四点时被吵醒,她也会直接起床,做些其他的事,而不是接着倒回去睡,因为一醒就真的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虽说起床气导致刚醒来的心情不怎么美妙,但已经过去了一会儿了,她慢慢缓过来了,她刚才听见白景的声音似乎还气急败坏的,想来是发生了什么事。
说起这个,白景立马就把刚才的愧疚抛在脑后了,十分气愤地说:“师父,有个女的要来和你抢将军来了。”
“什么意思?”
“是清平郡主,她又到府上来了,师父你不知道,她以前常常来府里缠着将军,将军虽然也不理她,但是毕竟是郡主,又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她又凭着自己的郡主身份在这府里耀武扬威的,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可烦了。”
“清平郡主是谁?”
“是当今皇上的表妹,这个不重要师父,现在重要的是她又来了,你可不能让她得逞。”
“得逞什么?”
“抢走将军啊”
“将军不是厌烦她吗?怎么会被抢走?”
“但是她每次都来缠着将军,还对我们冷嘲热讽的,我讨厌她。”
“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白景同阮夕说了这清平郡主的事。清平郡主,名为苏清,是太后的母家所出,与当今圣上是同一辈,先帝宠爱皇后,在当初皇后请求为母家的幺女请命时,同意封她为郡主,并赐予清平二字,寓意平安顺利。
她年纪小时就懂得哄人开心,更是时常在宫中陪伴当时因身体受弱而抑郁寡欢的太后,惹她开心,先皇就十分地宠爱她。
她与当今皇上的关系不深,皇上也并未像先皇那样宠爱于她,对皇上来说,她只是一个不算熟悉的人而已,只是因为先皇封的郡主名头在,才略微对她宽容一些。
从小过着优渥和受宠的日子,使得她的性格十分的嚣张跋扈,甚至目中无人。
当初在某个宫晏中看到了英俊异常的漆溟,就被他深深迷住了,想着要嫁给漆溟。
但漆溟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还很烦那种无理取闹的性格,就明白地对皇上说他不会娶。
他与皇上的关系是非常好的,他不愿意,皇上当然不会勉强他。况且,皇上心中觉得,清平郡主这种性格的人根本不适合漆溟,甚至说得上是给漆溟添乱,当即就拒绝了她请求赐婚的要求。
皇上明确地说漆溟的婚事他不会强加干涉,由他自己决定,想让他下旨赐婚就免了。
这就导致后来许多的人都直接将人给送到漆溟府中了。
苏清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她认为以自己的身份完全是漆溟高攀了,拒绝她就是不识好歹。
她去找到漆溟,说自己下嫁于他是他莫大的福分,让他最好去请命让皇上赐婚,否则她就不客气了。
那时漆溟还处于十分易怒的状态中,听到她在面前吵闹了一通,更显烦躁,考虑到这是郡主,为了皇上的面子才没有一刀劈了她,而是叫人把她从府中赶了出去。
漆溟完全没将她口中的威胁放在眼中,别说只是一个郡主,就是皇上来了,他说因病不见皇上也管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