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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的老家是湘湖的,老时候属于蚩尤管地。
他的这番手艺,也是祖传下来的,一酒杯大米,一个手帕,一支香,一个许愿就好了。如果事情办好了,受益人只要并且只能给四爷四个鸡蛋,多不行少不行,并且,受益人连对医生说声谢谢都被告知不能说的。
四爷生活在一个老的四合大院,院子里古香古色,几棵垂柳引得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柳丝之间穿梭来回,丝毫看不出它们对人的惧怕。月季开满了鲜花,颜色各异,地上干干净净,仿佛这里的树叶从来没有掉在地上过。
花架上的吊兰没有开花,可是,一根根长长的草径从盆中伸出来向下垂下,枝头,又是几片嫩绿的叶子酷似它的母本,几只蝴蝶在兰叶中转了几圈,无聊地向上飞去,并没有埋怨四爷小气。
四爷穿着一身宽松的练功服在悠悠地打着太极拳,一把山羊胡子梳理得像一支挂在笔架上的羊毫笔,上白下青,好有仙风道骨的神韵。
奶奶抱着孩子进得院来,看到四爷在早练,便不动声色地在院子里的条凳上坐了下来,小孩子大概是昨晚闹得太凶的缘故,现在还在甜甜的梦乡之中,房子主屋门头,挂在梅山神韵几个大字,下面一行小子却不是奶奶这般眼神所看得清楚的,她只是在想,在这魏巍京城的四合院里,怎么要挂一个梅山神韵的牌匾呢?说着院子的名字叫梅山?可是院子里不但没山,而且就连一支梅树都没有看到,况且四周望去着京城所能看到的也没有一座叫梅山的山呀。敢莫是这四爷是一个从叫梅山的地方移居而来?
四爷终于一个抱拳成为了早练收式,奶奶这才抱起小孩走到四爷身边叫道:“四爷早。”
“嚯,老嫂子,好多年不见,还好?”
“托老爷子福,我倒是挺好的,就是这孙子有点不愉快,请四爷帮忙看一下。”
“唔?你来好久了?为什么不早点叫我?”
“没呢,我看你在早练,我也顺便坐下来休息了一下。挺好的。”
“这孩子多大了。”
“20天。”
“没满月你就这样抱出来了?快进屋,等下病了这未满月的孩子不得了。”
两个人好像又说不尽的家常话,一边说一边向屋里走去。
四爷和奶奶原来在一个局里上班,同样的领导,不一样的遭遇,于是有了不一样的结局,四爷虽然住的是祖产房子,但是,自己也算是局级退休,可是奶奶却由于丈夫早死,家庭负担太重,早早就把内退办了。
原来工作的时候,谁都不知道四爷还有拿手好戏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中使用过,直到退休了,才慢慢拾起了原来的真功夫,有意思的是,四爷当那么就的干部没有被人从京城的官海里认出来,谁知道一旦退休,没几下就成为了京城名人。
“小娃娃哭闹?”
“是呢,一夜没睡。”
“哦,我看看?”
四爷对着小孩子看了许久,眉头一时皱起。一时舒展。良久之后,他问奶奶:“这孩子生下来有什么特别吗?”
“特别?有,生下来的第一声大家都认为是叫的李岩。还被医生要去了一万元的压惊费呢,不过后来事情闹大了,这费给退回来了。”
“嗯。”四爷继续观察了一下小孩子,问道:“他妈妈叫什么?”
“重要吗?”
“是的,我想印证一下。”
“苏桂丽,这名没什么毛病吧?”
“苏桂丽,嗯,苏桂丽。这个苏桂丽网传还真的是李岩的妈妈,搞不好他们母子机缘巧合有都来到了人世间。并且,如果你媳妇不是叫苏桂丽的话,这小孩子生下来就会没有命的了。到面前为止,他的灵魂还不是自己的,是那个李岩的,等一下我给他收魂后的结果给你看看就说得通了的。”
奶奶本来吃惊得想问有这么玄乎吗?可是,她不敢说出口来,这是自己有求于人家,那么,那种怀疑性的话语是不能说出来的,因为,既然来了,那就是相信,相信就不可以怀疑。
四爷问奶奶:“你带米来了吗?”
“扫描可以不?”
“哈哈,你们做饭都是对着锅子扫描的吗?我是说的一酒杯大米。”
“大米呀,我不知道呢,等一下我叫一个外卖,送一包来就是了。”
“你呀,什么都不懂。我仅仅要一酒杯大米就够了。你没带,我去米桶舀点就是,不过,你要对着大米说明那是你想我借的,因为我不能为别人提供大米的,这是规矩。”
“行行,你不是黄世仁,我也不是杨白劳,哈哈。”
四爷在屋里舀出一碗米来,再用酒杯盛满了米,然后用手帕紧紧地将酒杯口勒紧,再用菜刀在酒杯上狠狠地拍了几下,使酒杯里的米既紧密又平整,在点燃一炷香,自己闭上眼睛,香头在酒杯口有意识地画着什么图案,末了,四爷又将就背对着小孩子的额头划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反正,说都听不懂的一些话语,或许是四爷胡编乱造,或许是四爷的家乡方言。
完了之后,四爷在酒杯口哈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打开盖着酒杯的手帕。
本来被拍得十分平整的酒杯里的米呈现在奶奶面前时,那米有四分之三的面积陷下去了半公分左右,上面有一个战士骑着马向酒杯口走出,拉开弓箭的图形,虽然不是十分明显,可是大概轮毂就是如此离奇。
“看见没?着骑马的就是李岩。”
“嗯?”奶奶一看,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你孙子本来是李岩托生的,刚好他妈妈又是苏桂丽托生,十几代后母子重逢本来就奇,奇的还有这个,你看。”四爷指着就被里的米对奶奶说。
酒杯里好像还有一本书模样的痕迹。
四爷指着这个痕迹说:“这李岩可能和你们宋家还不止这一代人的事情,宋家可能是宋献策的后代,而宋献策对李岩的死是要负主要责任的,就是因为宋献策想尽办法在李自成面前上书将李岩的坏话,说以后当皇帝的是李岩,于是李自成将李岩给杀了,所以,这小孩要不是带他来得早的话,把他的生魂叫回来的话,迟早会被几拨人所了命去。”
“有这么回事吗?我家老宋为什么没有讲过他是宋献策的后代?”
“这就不是稀奇事了,宋献策现在下面有多少后代谁知道?谁有愿意知道?”
“这孩子以后应该没有事了吧?”
“放心。李岩的马不是你刚才看见了吗?他是往酒杯的外面放心走了,所以,现在他又成了一个孤坟野鬼了,你这孩子的正魂已经归位,还有什么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