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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为贵和奉天低离开远处已经很远了。
峡谷中风声鹤唳,怪鸟奇声,风过之处,花枝乱颤,叶浪如涛。时而几只胡狼从他们眼前穿过,时而雀鸟飞过头顶,好在那些东西见到他们好像有意避过,绕道疾行。
高山深处,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凄厉叫声,像是人在大哭,又像是有很多人在格斗追杀,奉天低有些害怕,可是甄为贵却十分坦然,这给奉天低提起了不少勇气。
山顶上,白雾缭绕好像一座座大山被那雾气拦腰砍断。那白雾就像是一汪翻滚的湖海,浊浪滔滔,不辩深浅。
虽然已经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可是,这半山腰上还是浓绿老成,好像外面的春风无法侵袭这茫莽的群山,一种老气横秋的感觉压抑在他们的身上。
峡谷幽长,水流却异常的平缓,河沟之中没有什么河卵石,都是像刀口一样锋利无比的青石条,一不小心一脚没踩稳,便会是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奉天低伸手拨开前面的残枝茅草,有时又不得不挥刀砍几下。
甄为贵时不时抬头向上瞭望着那一线天空,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生存的问题,要想找到一个比较适合于大家生活的洞穴,看来沿着这峡谷行走毫无意义,也不知道这峡谷到底伸向何方。
突然,水沟边有一支果实油红的不知名的东西拦住了他们的出路,奉天低惊喜道:“老大,这果实可以吃吗?我们是不是先休息一下吃点果实再走?”
“也好,我有点感到饥肠辘辘了。”
“饿了?我是望梅止渴,你是饥肠辘辘,看来那老神仙没有给我们真正的授权,哈哈,我们当不了神仙。”
“瞎说,吃得饭的是神仙吗?”
口中这样无聊的说着,手里却摘来了果实,奉天低吧果实在身上擦了几下,再一次问甄为贵道:“能够吃吗?”
问话当时,甄为贵手中的果实已经放到口里磨成粉末了,他一边使劲咽下,一边说道:“好吃,好吃。”
奉天低看着甄为贵那狼吞虎咽吃水果的模样,心里感到十分好笑:“看你这馋样,好像几辈子每次东西了。”
“嘿嘿,是吗。”说话间第二个果实就开始下咽。
奉天低张开口一口咬下去:“哎呀,这么难吃你还说好吃?”
奉天低还在纠结要不要再次一口时,一只大鸟飞来,叼起奉天低手上的果子冲天而去。
“哼,树上那么多,还要抢我的?”奉天低看着飞鸟远去,口中笑道。
可是,等他再次伸手扯起树枝时,上面哪里还有果实呢?
甄为贵吃下两颗,再看奉天低时,奉天低一脸惊诧:“老大,你的皮肤?”
“皮肤怎么啦,见不得人了?”
“不是呢,没有那股风霜辣劲了。白白嫩嫩,像个戏曲里的小生。”
甄为贵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也觉得非常奇怪:“我回去的时候,老婆还认识我吗?”
“哈哈,但愿她不是为了你的相貌不认识你。”
“嗯?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嘿嘿,我怕你心中开始会给他戴绿帽子。”
“有那么夸张吗?”
“美。如果我是女人我也爱死你了。”
“看,猴子。”
猴子的怀里都抱着几个刚才那种果实,对着他们咧嘴露牙,不知道是友好还是责怪。
“看来你的缘法比我强多了,老大。”
“怎么这么说?”
“这是天意。”奉天低有些沮丧:“难怪我的名字叫奉天低,看来,几乎每件事我都只有恨天低的份。”
两人一阵唏嘘之后,奉天低产生了回到大家一起去的想法,这一路走来,虽然只有短短一两天时间,可是在奉天低看来,好像过去了一辈子那么久,火车上,大家都觉得那老头与自己没有共同语言,可是,甄为贵就和他聊得津津乐道,大家都在休息,甄为贵却为老头用自己的帽子扇风,同样掉下悬崖甄为贵第一个能够说话,虽然大家都没有受太多的伤,可是,明显从那时起,甄为贵就已经高人一等,自己虽然也有了些过人之处,比起鸡啄米他们来似乎好那么一丢丢,而比甄为贵却好像是在同一起跑线上被甄为贵淘汰的选手。
刚才的果子明明是自己先发现,可是因为自己期期艾艾却仅仅吃了一口而甄为贵一下咽下去两个,如果是普通的果树也就罢了,但是通过甄为贵脸上的变化证明,那果子就是传说中的神仙果。
这一切都是缘化,奉天低不怪甄为贵吃得多,可是,却恨自己吃得少。而且如果在在几个回去让鸡啄米他们吃了那该多好呢?
现在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那么,认命也是不可或缺的安慰自己的理由。
峡谷里本来就阴森可怖,加上被那些猴子一闹,奉天低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他弯下腰,双膝跪地,伸手想从山沟里捧些水喝,冤不冤底下的头刚好和从灌木丛出来的一条蟒蛇来了个亲密接触,吓得身体一弹冲了起来。
“有这么啦?”
“老大你看。”奉天低指着灌木丛的蛇对心有余悸甄为贵地说。
“别怕,这蛇好像已经成精了的,如果想害我们应该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出现才对。”甄为贵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狼和大家对事物不一样的认知还是在奉天低面前故作镇定。
那蛇饮饱喝足之后抬头看了一眼他们,口中吐出深红色的信子飞快地图了几下。
甄为贵对蛇说道:“畜生,如果你是口渴喝水,你可以走了。”
那蛇看了一下甄为贵,昂起头,口中发出哈哈的声音,被狼几下身体,但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老大,怎么办?这么大个蛇,看来它是嫌我们两个还不够它吃的。”奉天低哭丧着脸说道。
甄为贵把奉天低拉到自己的身后,心想即便是这蛇要吃人,那么,自己也会给奉天低多留下一点逃离的希望。
奉天低心中一片激动,自己想到的只是给大家带些野果回去,而甄为贵却是一自己的生命在保护自己,这种胸怀他不知道自己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到位。
奉天低本想把甄为贵重新拉到后面,因为,这个群体不能在这个时候失去甄为贵这个主心骨,少一个奉天低,他们不会损失太多,可是,少一个甄为贵,他们将是寸步难行。
甄为贵找到对自己有利的位置,手上慢慢地提气准备,他大声呵斥那蛇道:“畜生,你如果找我有事,你就点头,如果没事你就乖乖走开,到时候别说我不客气。”
奇怪的是,那蛇真的点了几下头,口中流出了一滩白沫。
转眼之间,那些占到白沫的草木很快枯萎下来,那蛇一个非转调头,往密林深处爬去,给甄为贵他们摊开一条足以过人的路来。
甄为贵回头看了一眼心有余悸的奉天低,询问道:“你回去通知大家?”
“不。我先和老大跟着这蛇走走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行。不过,他们别再哪里等我们吃早饭才好,我们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呢。”
“大家都是探险老手了,最多也应该只是给我们留下一些吧,应该不会那么笨的,是不?”
“哈哈,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