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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宁被那一声空中来话吓得一夜没睡,本来自己设计的一场浪漫风月已经宣告破产。对于一个极具表现欲的男人来说,这一次的远行,仿佛是自己远离了潇洒,远离了情谊,远离了人间欢乐。
留下的是极度的恐慌,可是,在情人面前,他又不敢过于的流露出那种恐惧,他极力想维持一个伟岸男人的形象,心里想着,我是宋献策的后代,一个著名历史创造者留下的遗传基因那是任何人都无法驱走的。
他深信自己可以摆平这次危机。
可是,内心的空虚不是用就地取材的东西可以填满的,更不是一个妻子之外的女人可以填满的,而且,情人都是牡丹,只有开花的时候雍容华贵,目空一切,傲视群花,沾沾自喜,招蜂引蝶,可是,一旦春天过后,他们就会迅速凋零,被风吹得无影无踪,一到秋来冬近,它们就只能化着光棍一条,等待冰雪的煎熬。而妻子是杨梅,花细得几乎不被人发现,甚至被人遗忘它曾经盛开过,但是,它盗得秋天,却挂满了红红的的果实,虽然初食时有些苦涩,并且酸不溜秋,可是果实一旦成熟,杨梅树就会得到万人称赞,难能可贵的是,不管数九严寒,还是春暖花开它都是郁郁青青,翠绿依旧。
只是世人盛爱牡丹,可爱者甚蕃,且牡丹之爱宜乎众矣,我宋安宁难道不是众人之一么?
为了这众人之一,他必须装,装文雅,装绅士,装护花使者,装怜香惜玉。他不管这种装需要付出多大的成本。
身边的慕尚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宋安宁的眼睛却瞪得老大注视着这个房间,他知道这不是她没仔细检查房间而混进来的搅局者,更不是老婆请人来跟踪监视自己,而是一个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迷。
现在他总感觉到这个房间里有千万双眼睛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害得慕尚直叫自己熊包一个,唠唠叨叨几个小时没有入睡。
宋安宁在考虑明天怎么忽悠慕尚转到别的宾馆去,他在手机上查了相关信息,整个邗中比这里高级的宾馆已经没有了,可是慕尚本来就对来邗中闷闷不乐,一旦还要转到低级一些的宾馆不知她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现在虽然是深夜,可是,他的手机里叮当一声,宋安宁吓得几乎魂不附体,以为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他钻进被窝里蒙上头,仅仅搂着慕尚不敢松手。
一股渗人的恐惧感好像就是从他的手机里传来的。
他的身体并没有因为搂着慕尚而停止发抖,以致把慕尚都弄得似醒非醒。
慕尚转过身来,在宋安宁的额上亲吻了一下,口中喃喃道:“主任真狠,还想要么?”说完,身体更加向宋安宁贴了上来。
慕尚的这句呓语,在宋安宁听来,简直是晴天霹雳,恐惧全无,他厌恶地推了推慕尚,心里骂道:“妈的,老子花钱养你,原来你的心里却还藏着一个主任,既然你心里有个主任和你的丈夫和我竞争,那么,是不是还有什么经理,处长没有说出来呢?我不是冤大头了吗?他妈的世上最毒女人心。”可是又一想,“咦,算了最大的冤大头不是她的丈夫吗,主任也好,经理也好自己也罢,说穿了都是慕尚赚钱得快乐的冤大头。”
他想,反正他老公的帽子也有在自己的加工厂买到的,多一顶少一顶也没什么区别。
人生难得几回乐,残花败柳照风流。宋安宁在慕尚身上摸了一把,阿q似的想到这样一句某人名言。
心情一松驰,身体开始作怪起来,他反身上马,跃上慕尚的躯体,把自己当成慕尚口中的那个主任快马加鞭,扬威耀武起来。
口中依着节奏默念道:“让你叫我熊包,让你叫我熊包。”
身体下的慕尚依然是柔肠百转,激情荡漾,表演着死去活来的精彩,眼睛没有睁开过,口中没有停止过,不过,都是赞扬主任宝刀不老的词语。
抹了,宋安宁又不甘心起来:“他妈的,老子现在就宝刀不老了吗?”
他深恶痛绝地看了慕尚一眼,悄悄摸到手机看了一下刚才来的信息。
“您托运来的房车已经到达,请两天之内来四海货站提取。”
宋安宁心中一喜,他妈的,人走运气真的无法阻挡,瞌睡了有人送枕头,玩腻了有人送房车。
想着想着,睡意已经爬上了宋安宁的眼皮,他想支撑这终究尽量不要睡着,深怕一旦睡着,那可恶的声音又会出来,可是,驰马狂奔是要力气的,累了还不是困的前凑吗?
眼睛不管你怕不怕,瞌睡虫也不管你心里是否有恐惧,宋安宁无法抗拒。
宋安宁真的睡着了,可是,那苍老的声音又从远处飘来,宋安宁躲到哪里都摆不脱那声音的纠缠。
渐渐地,随着声音来了一个老头,这是一个宋安宁从来没有见过的老头。
带方巾,摇羽扇,纯白的头发与腰一般长短,可是,一张红红的脸却嫩得像个姑娘。
宋安宁刚想在他的脸上摸一把,谁想到摸到的是长长的胡子。
“妈的,姑娘脸怎么会有这么长的胡子呢?”宋安宁既然摸到了胡子,马上用花言巧语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老神仙这胡子真的好看。”
老头眉头一皱:“无知小儿,你可知道我是谁?”
“不是一个老神仙吗?现在谁还蓄着这么漂亮的胡子?”
“你可生了个儿子叫李岩?”
“我没叫他李岩,他自己一生下来叫叫唤李岩的,大家以为稀奇,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就因为我生了个李岩。”
“咦,家门不幸啊,你可知道李岩当年是怎么死的吗?”
“当年?当年是那一年?”
“甲申年。那一年祖宗我为了不让李岩爬到我的头上来,就想尽千方百计在李自成面前找他的麻烦,终于因为一首流传在民间的歌谣把李岩给搞倒了,杀了,李自成把他杀了。”
“祖宗?李岩?李自成?你怎么这么清楚我家的事情?”
“你家?敢说不是我家?敢说你,老朽就是宋献策,就是你的祖宗十八代。”
宋安宁一听,心知这老头是鬼,但是,既然人家说是祖宗,那么,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向老头倒地磕了一个响头,口里亲昵地叫道:“祖宗在上,十八代玄孙宋安宁给祖宗磕头。”
“嗯,免礼,抬起头来。”老头威严地说道,俨然像个皇帝一般使唤着宋安宁。
宋安宁哪有不听话的道理?他抬起头,看着老者。
“你不是要寻宝吗?可恨那高桂英当年藏宝的时候对老夫瞒得滴水不漏,我没有办法告诉你藏宝地址,但是,你可以到街上去找一个唱你不懂的歌的人,或许他能够告诉你一些端倪,他是牛金星的后代,记住,我唱几句你记住。”
“年来蝗旱苦频仍,嚼啮禾苗岁不登。
米价升腾增数倍,黎民处处不聊生。
草根木叶权充腹,儿女呱呱相向哭。
釜甑尘飞炊烟绝,数日难求一餐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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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远去,天已经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