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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亲密了。
季容初打小儿在山上清修,和许多美女仙子搂搂抱抱是常事,但是和男人是头一遭。她脸上有些发热,两个胳膊突然就不属于自己的了,僵硬的不知往哪里放。
玄劫虽然一直自称她未婚夫,平日言语调戏少不了,但是他举止行为有度,未曾越界过。此次不知是不是因为久别重逢,一见面就十分热情,让季容初一时没有招架住。
玄劫感觉到了她僵硬的身体,他嗅着她的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放开了她。
“唐突了,季小仙子。”
玄劫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他勾起一丝笑容,带着点狡猾的笑起来,说道:“不过,我都在季小仙子的院外拉了这么多天的琴,刚刚就算我跟你讨个赏,不过分吧?”
还真是你啊!
季容初初次在墙上见那乐师,虽然对其超凡脱俗的外貌小小震撼了一下,后来回想却总觉得有一种熟悉之感。
她每天上墙头看他,觉得越看越眼熟,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都有点癫。
四周都是潜藏的暗卫,季容初也不能去主动和乐师说什么,只好耐心的等待着,看他是否会传递一些消息。哪想这人就真的扯着一把破胡琴,在她门前唱了七天的情歌!
季容初问道:“你伤都好了吗?”
玄劫看起来瘦了一些,轮廓的线条更显锋利,只是隐隐现出些憔悴之感。季容初在太吾山上见他时,他虽然伤痕累累,伤重到几乎快要断气,精神头也比现在好上不少。
她犹豫了一下,又说道:“是不是因为你在雪山上的时候……”
“我没事了。”
玄劫勾起唇角,他这话接的很快,快到让季容初觉得他不想提起刚刚那话题。
接着,他手腕一扬,向季容初抛出了个什么东西。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接住,将那东西稳稳的握在了手里,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那被玄如意拿走的白瓷瓶子。
季容初又惊又喜,问道:“你怎么拿到的,我刚刚在这里看到了沉夜……”
“小戏法。”
玄劫笑了一下,他捂住季容初的眼睛,再将手挪开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的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沉夜’。只不过那张僵着的脸没能维持多久,看着季容初没多久眼睛就露出了熟悉的笑意。
伪装术!
她惊道:“刚刚那沉夜是你假扮的?”
玄劫道:“不错。”
季容初回想起下午时沉夜的奇怪言行,“那今天下午……”
玄劫承认道:“敢这么跟你说话的,自然只有我。”
她就纳闷沉夜今天下午怎么这么闲,正经事儿不做跑来看她睡觉,合着都是玄劫这小子假扮的。
玄劫打了个响指,身上的伪装瞬间解开,他低声解释道:“不是我不想早点来找你,只是……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我日后再向你一一解释,现在先离开这里怎么样,季小仙子?”
他说这话时难得收起了平日里总是不正经的笑意,语气中含着淡淡的温柔,最后叫她的名字,像是在商量,又像是在求饶。
季容初觉得玄劫对她的态度有点怪——这人很喜欢逗她,但是每次逗完她又怕她生气,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小心翼翼的了。
季容初问:“咱们该怎么走,你知道吗?”
玄劫道:“本来是知道的,现在嘛……”
他抬头,若有所思的望向举办宴席的宫殿。那里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滔天,宫里乱成了一团,他们两个人在的地方十分隐蔽,一时没人顾得上这边。
季容初一愣,道:“这爆炸不是你弄的?”
玄劫无奈道:“我想悄无声息的逃出去还来不及,何苦弄这么一出?”
“也是,”季容初出神的看着那片火海,喃喃道,“这种火焰和破坏能力,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
她这张嘴像是开了光。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凤凰的清叱从天空传来,皇宫中一座有百尺之高的顶楼上方,现出一位窈窕女子的身影。
那女子仍是一袭红裙,她太瘦了,将那红裙穿的松松垮垮的,宽大的衣裙随风翩飞。她从最高处踏出一步,赤足踩在一朵火莲花之上,足下所点之处步步生花。
季容初惊讶的睁大了双眼:还真是岚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对于岚纯能够越狱成功并不意外,当年孟擎宵是天下剑修无可争议的魁首,岚纯是他的师妹,又是天生灵体,她要不是这么多年一心在太吾山打地洞,想来在修真界中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而季容初的师父太微又是孟擎宵的师弟,推算过来,她还要叫岚纯一声师叔。
“许久未到北境,境主竟然变成了这么个软脚虾,当真是后继无人了。”
天空中的岚纯眼瞳像是被烧红的宝石,她发尾处燃着跃动的明黄色火光,美的不可方物的脸庞正明媚的笑着。
她这句话落下时,语气像是可惜,又像是嘲讽。虽然声音不大,却偏偏传在每个人的耳朵中都清晰无比。
岚纯一开口就是相当的不客气,季容初听见岚纯说的话,抽了抽嘴角,道:“你叔叔不会气死吧。”
玄劫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气死最好。”
天边的岚纯眼珠一转,不偏不倚的看向地面在一群修士保护之中的玄如意,她掩唇轻笑道,“玄如意,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你都能坐上境主的位子了。可惜呀,你还不及你哥哥玄渊十分之一。”
她顿一下,又像怕别人误会似的,赶忙解释道:“你别多想,我不是在夸他,只是想说你们一路货色,都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垃圾。”
岚纯说一句话踩一个雷,季容初听见她口中的玄渊,心中估摸着多半是玄劫的父亲,抬头打量玄劫的反应,却见他爹被人骂了倒也不生气,兴致勃勃的看着天上的大戏。
季容初扯了扯他的袖子,问道:“咱们现在能趁乱跑出去吗?”
玄劫却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季小仙子,你猜这个疯女人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季容初觉得他语气微妙,莫名其妙道:“我怎么知道,总不能是因为我吧。”
她在太吾山时虽然有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岚纯也不至于一路特地追到北境……吧?
在她和玄劫交谈的时候,岚纯和玄如意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听岚纯像是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继续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好啦,我来这儿不是听你说废话的,更不是来庆祝你这个估计用不了三天就翘辫子的境主上任的。”
她盈盈一笑,道:“我的师侄之前被你们家的狼崽子叼走了,听说现在那只狼崽子已经被你重新关了起来,如此想来,我那不争气的师侄也应该落在你手里了,将她还给我,你继续吃你的席吧。”
还真是来找她的。
季容初在听见‘师侄’两个字时便知大事不好,她下意识的看了玄劫一眼,玄劫也在看她,他倒是没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反而安抚似的握了一下她的手。
另一边,站在一片火海之中的玄如意脸色铁青,身体直颤。
他从出生以来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虽然确实是他用手段将季容初软禁,但是岚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的宴席搞的一团糟,无异于让他在北境这片土地上颜面扫地,他以后还如何以境主的身份立足?!
玄如意刚刚在酒席上建立起来的那点儿得意和自傲,在一瞬之间又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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