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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烁低头沉默不语。
初见没等到沈烁的回答,有些诧异,停住了脚步,转身回过头看了沈烁一眼:“沈烁哥哥,怎么了?”
良久,沈烁终于抬起了头:“初见,你知道的,你和思怡长得一模一样。”
初见点了点头:“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思怡是娘亲的徒弟,也算是我的半个姐姐,虽然一直没见过,但,从以前开始,到现在,这件事情我一直是知道的。”
沈烁仰头看着夜空:“自从思怡去世后,我一度陷入悲痛之中,因为这样,我失眠了很久。”
初见垂眸,静静地听着沈烁诉说。
沈烁忽然伸出手指,按压在初见的额角处,轻轻的抚摸着:“初见,你跟思怡很像,尤其是这里,跟她的额角一样,都有颗痣。”
沈烁温热的掌心带着淡淡的体香拂面而来,令初见呼吸微窒,心脏狂跳,脸红耳赤。
“初见,我怕,我怕有一天,我会把你当成思怡,而那时候,痛苦的会是你。”沈烁的指腹缓缓往下滑。
初见闭上了眼睛,睫毛微颤。
“我……我知道……”初见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与沈烁对视:“其实,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什么问题?”沈烁的手停滞了片刻,收了回来。
“沈烁哥哥,我喜欢你,所以……”初见的眼中闪着光亮:“所以,我不怕,思怡姐姐是思怡姐姐,我是我,我虽然跟思怡姐姐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我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呐,时间,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沈烁哥哥,在以后的生活中,你就会发现,我和思怡姐姐只是皮囊一样罢了,其他的,都是不同的。所以,我哦也相信,以后,你肯定不会把我当成是思怡姐姐的。沈烁哥哥,就把一切交给时间来判定好吗?”
沈烁惊讶地看着初见。
初见笑着说道:“沈烁哥哥,我说的都是我心里的真心话,所以,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哪怕只有那么一丢丢的喜欢,也请接受我好吗?”
沈烁怔愣地看着初见。
初见再一次鼓起勇气看向沈烁:“沈烁哥哥,我希望,能嫁给你。”
说着,她主动拉起沈烁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位置:“沈烁哥哥,我知道,你已经拒绝了我几次了,不论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都希望,我们试着接触一下,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好吗?”
沈烁的目光落在初见柔软的胸部上,吞咽了一下唾沫,点了点头:“好。”
永州城外的一个小茅屋里,昌源瞪大了眼睛,嘴也长得老大,让前来禀报的人都想塞进一个鸡蛋试试。
“你是说,红莲也失败了?”昌源不敢置信,再次询问道。
探子点了点头:“红莲姑娘为保秘密,已经吞了毒囊,自杀身亡了。”
“嘶~”昌源愣了愣,恍然失神,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嘴角的胡子抖动了几下,双目无神:“看样子,我们的计划算是全部失败了,这让我怎么回去和陛下交待啊。”
无人回答。
“大人,要不,我们再召集人手,再杀回去?”旁边一人提议道。
昌源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算了,先回去吧,我会把今晚的消息,原封不动的上奏给陛下,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也不清楚了。不过,我估摸着,陛下应该会派大军再次围剿永州城吧,到时候,我看他沈烁还能蹦跶几日。”
“是。”众人应道。
沈烁的确蹦跶不了了,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反观关婧和拓跋灵,一早起床便是活灵活现,互相夸赞着对方的皮肤。
许久不见的孟元思,也跑到了沈府,一见沈烁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沈烁,你这是怎么了?眼窝深陷,腿脚虚浮,怎么感觉你要走在你老爹前面啊?”
沈烁摆了摆手:“别提了,红颜祸水,说来话长啊。”
孟元思拍了拍沈烁的肩膀:“兄弟,节哀顺变吧,谁让你没事招惹那么多的女人,看,完了吧,有多大力,耕多少田,你看我,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像你那个老爹,说道你老爹,前段时间,据说都下不了床!然后托我给他整了一马车的人参,差点补死。”
“真的假的?”沈烁来了精神。
“那还能有假?”孟元思一拍大腿,拉着沈烁往院子里跑:“来来来,坐下说,诶,不对啊,那是你爹,怎么你消息还没我灵通?”
“爹个屁!”沈烁一巴掌拍掉孟元思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你是不知道,永州接连发生这么些个大事,我愣是没见着他的影子,找人一打听,好家伙,一直待在那个什么飘香院里面,没出来过呢,有一次好不容易出来了,差点没冻死。”
孟元思挑眉:“没冻死?你爹兴逛窑子不给钱,给人扒了底裤?”
“屁!他那是夏天进去的,冬天出来的,别人都是棉衣棉裤,他倒好,一身的罗裳,不被冻死才怪!”
孟元思撇了撇嘴:“哎呦喂,瞧你那小气劲儿,你爹又不是护国公了,你管他干嘛。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你管他做什么。”
沈烁白了孟元思一眼:“你懂什么?这叫风流韵事。”
孟元思翻了个白眼,不予置否,他们家的这两个男人,一个风流,一个闷骚,不是一路货色。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沈烁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孟元思:“什么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嗯哼,”孟元思点点头,继续喝茶吃瓜子,边嗑边吐槽道,“我也没想到啊,陈砀把自己给玩废了,这家伙,自从登记后,跟他那老爹可不一样,不过,跟你老爹一样!”
“跟我老爹一样?”沈烁皱了皱眉:“怎么?他一皇帝,也整天狎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