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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床边，用手轻抚他的脸庞，望着他沉睡的模样心里也欢喜。
凝望，抚摸，拥抱，亲吻……这是她所能做的全部，他身边的那个姑娘非同寻常，若是她再一进步，会在他身上留下气息，说不定会被她察觉。
能这样偶尔在深夜与他相见，她已经很满足，她不想冒险失去这样的机会。
她就这样在他身边默默坐了整夜，快天亮时，才起身离去。
晋文彦再睁开眼睛，已经满室明媚阳光。
他茫然四下环顾，房内只有他一个人，连半点云渺的气息都无。
他的记忆就停留在那一吻里，完全想不起后面之事。
晋文彦穿着中衣下床去查看，门栓得好好的，窗子也是从里面锁住，没有丝毫闯入的痕迹。
他坐回床边，有些茫然无措。
昨晚之事太过真实，他实在无法相信那只是个梦，可是眼前的一切又表明根本没人来过。
晋文彦甚至怀疑自己是发疯了。
他呆坐了半晌，才起身换上衣服出门去了刑部。昨日他已吩咐官差去京兆尹衙门调出江罗氏上吊的绳子。
他亲自带人去江家，将绳子系回屋梁比对高度。
小江看到晋文彦一眼就认了出来，震惊得说不出话：“公子是你！你竟然是做官的！”
晋文彦冲他点点头：“节哀。”
小江垂下眼，神情十分低落，然后回头看了眼自家屋子：“官府为何要再来调查，我媳妇是上吊自杀的，你们是在怀疑什么吗？”
晋文彦神色平淡：“例行调查。”
小江目光闪躲：“我媳妇上吊的时候，我在朋友家喝酒，喝醉了一夜没回家，第二天回来就发现她吊在屋梁上。都是我不好，我若是当天夜里回来，说不定她就不会死了！”
这话说得有些此地无银，与其说是在表达悲伤，不如说是在撇清自己，但晋文彦眉头一紧。
“你说你当晚在朋友家中喝酒一夜未归？”
“是，我朋友可以作证。”
这时候，一抹嫩青色群裳飘逸的身影出现在余光里，晋文彦转头去看，见是云渺不禁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云渺看了小江一眼：“他就是死者的丈夫？”
晋文彦点头：“是。”
云渺拉了拉他的衣袖：“借一步说话。”
晋文彦跟着她走到一旁，云渺看了眼，小江正一脸紧张地盯着他们。
她压低声音道：“此人在案发时有不在场证明。我昨晚听柳慎言无意中提起，觉得应该马上告诉你，刚去刑部找你，他们说你来了这里。”
晋文彦沉着脸点了点头。
云渺看他：“你知道？”
晋文彦道：“刚知道的。”
此事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本来以为有了疑点，顺着查下去不难查出小江杀妻的证据，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有不在场证明。
这时候，官差捧着上吊绳从屋里出来：“禀告大人，绳索悬挂位置与死者身高基本相符。死者踮起脚尖是可以够到绳圈的。”
小江闻言，嘴角闪过一丝阴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