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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顾佳佳、顾恕的父母从东北老家来了,劈头盖脑把甄为贵打得嘴角流血,满地找牙。
甄为贵低头没说话,也无话可说。
但是甄为贵想:看来今后出去探险不要和大家签生死文书是不行了。
前妻坐在顾佳佳爸爸的侧面,心里总感觉要安慰一下老人,可是,一下子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起,只能一个劲地干着急。
跟屁虫没见过这种场面,似乎插不上话,不知如何是好。
滑骨酥怯怯地说了一句:“老人家节哀顺变。”
前妻:“是的是的,现在人没了,我们讲什么都是多余的,也想不出什么话能够安慰您们二老”
“安慰?是的为什么不杀你们?而是我的闺女,你们死了,我叫顾佳佳来安慰你们的父母,可以吗?”
“老头子别跟人家小姑娘上火,人家小姑娘也是一份好意。”佳佳妈妈知道丈夫的火爆脾气。
“好意?你舍得佳佳,我舍不得佳佳,上了大学什么不好干,偏要跟这个讨命鬼来搞什么探险,完了,我的女儿就这么完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儿啊,我的肉啊”
佳佳妈妈知道自己这时候讲这话有些不妥,也就随老头子发泄一番,心里或许好受些。
只是,两行泪她的眼睛里管理下来,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里有不痛的道理?可是,人死了,还能复生么?
甄为贵深深地给老两口鞠了一躬,被顾佳佳的爸爸一脚踹到墙角,胡宝和鸡啄米连忙扶着喃喃自语的甄为贵离开了:
“都怨我!鸡啄米明明已经看见了,我应该回去救她的,那时候抢救或做人工呼吸什么的一定来得及!都怨我啊!”
“你瞎自责什么啊!上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一起走的时候怎么就没了,你怎么知道吊在那里晃荡着的就是顾佳佳啊?”
“就是就是!那地方太邪了,说实话甄为贵我们真不该去!”
“都什么时候了!别互相瞎埋怨了!看大家怎么说吧!什么说法我都跟大家顶着!”
“不会罚咱们好多钱吧?我可没什么积蓄!”
无奈之下,甄为贵委托了一个嘴巴利索的人去讲述自己的道理。
大庭广众之下老两口声泪俱下,旁听的好多组员都哭了,老两口当着大家的面打了顾恕一个大耳光说:
“都怪你要和姐姐出来探什么险,既然来了,又不照顾好姐姐,现在完了双双对对出来,孤孤单单回去,看你这辈子怎么面对姐姐的遗容。”
一家三口人哭成一团。
结果出来了,大家认为以发起组织者甄为贵先生不具备对环境的控制能力和管理责任、不承担应对产品或服务承担保障人身、财产安全的经营者义务、出现意外后也履行了必要的处理、救助义务等为由顶回了古家父母的全部不合理要求。
这个决定之后后古家父母不服,继续在邻里之间胡闹。
大家只能贴出一纸公告来:
大家认为,在我国,城市探险运动是近年来兴起的一种活动方式。该种运动一般有多人参加,在组织形式上一般具有以下特点:活动者自由结合、自愿参加;由一个或数个组织者或称领队负责安排探险路线、出发时间和行程等事宜,组织者同时也是活动的参加者,对于其他参加者没有绝对的管理权力;探险费用由参加者平均负担,活动不具有营利性质。领队属于活动的组织者,仍应尽到合理限度范围内的安全保障义务。所谓的“合理限度范围”,就要考虑该活动的性质、特点,参加者之间的相互关系。
就甄为贵先生与顾佳佳家人之间的纠纷案件的情况,大家认为甄为贵先生是这次城市探险的发起者,同时也是组织者。根据查明的事实,顾佳佳先生于二零一零年十二月十五日在电话预约的内容包括:活动时间、地点、路线、行程安排,装备要求、活动强度、风险提示等。应当说甄为贵先生在发起城市探险之初,尽到了应当注意的义务。
大家认为:首先,甄为贵先生也只是一个城市探险的爱好者,非专业人员,没有理由要求他们此时对风险的预见十分准确。且活动系经全体参加者同意,并非组织者个人行为。在事发当晚发现顾佳佳失踪后后,甄为贵先生及全体队员采取了电话寻找直至报警求助等救助措施。甄为贵及全体组员采取的救助措施符合当时的客观环境及自身条件,不能认为是没有积极救助。而顾佳佳本人作为具有完全民事能力的人,理应了解该类活动所具有的特殊自然风险,但鉴于顾佳佳毕竟在甄为贵先生组织的活动中遇难,给其父母带来巨大悲痛。出于道义上的考虑,大家认为甄为贵先生向死者父母道歉,以使其心灵得到安慰。
听到这个结果,顾家妈妈当场昏厥过去,顾家老爸气得当街大骂:“你们这些王八蛋!无正义,无道德,丧天良。我女儿做鬼也不放过你的!”
大家请老两口控制情绪,对他们的情绪发泄也没深究。
甄为贵等一干人则被大家批评得好久抬不起头来。
那边的现场勘查也有了下文——
刑侦勘查初步结果出来了:
剧组死亡十六人为枪伤,均为姨太太所持道具枪内发出子弹所杀;
姨太太的扮演者系颈部窒息死亡,符合自杀上吊死亡的表象;
顾佳佳系颈部窒息死亡,符合自杀上吊死亡的表象;
一些死者呈现的高度腐烂的原因待查。
甄为贵甄为贵第十六天放出来后,在家足睡了两天,第十八天的中午开车出来呼吸点新鲜空气散散心,也怪了,大周三的中午哪都堵车,不知不觉地就拐到了防空洞的对面马路。
蹊跷的是等一个红灯很久了就是不变绿色。
车载收音机里突然变得除了“吱吱”的叫唤之外,就没有了其他声音,甄为贵低头调台,不小心又把放在副驾驶的包碰掉地上,从里面滚出一个军用望远镜来。
“这是我的吗?”甄为贵极力回忆。
“我不记得买过这么高级的东西啊?”
甄为贵拿起望远镜来打开盖子,对着眼睛比划了一下。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他紧张地朝一个方向认真的调着旋钮。
他看见:在防空洞入口的上面,顾佳佳一丝不挂地举着一个牌子站在上面一点点宽的平台上冲着他狞笑着,牌子上的几个红色大字像血一般的刺眼:
“做鬼也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