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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所有的人把后事都交代好了,甄为贵把那个唯一的银行卡和一封写给姑娘的信放在了一起,塞在枕头底下,他希望将来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他老婆能看见这封信。
晚上十点甄为贵实在等不了了,这一天折磨的人都快要疯了,他背好那个救命的小包,穿着晚礼服,拿着车钥匙下楼坐在车里,听着发动机的轰鸣,他系好安全带,用右手象征性的整理下后视镜,他猛然发现,,,没什么!可能是眼花了,甄为贵将车开出了小区,跟其他几位有车的人一样,夜晚的道路不用限行就走起来飞快,没多久就沿着安立路经过天通苑这个亚洲最大的富人区、北面的别墅区、六环附近的棚户区进入山里,这时一直开着的摩托的对讲机里传来鸡啄米的声音:
“哥哥!甄为贵,收到吗?”
“怎么的?你在哪呢?”
“我应该在你后面吧!你的车前面有个人一直在跟着车跑吗?穿个套头衫?”
甄为贵这才猛地发现,在车灯的右前方果然有个人在跟着车跑,其实在市区他早就注意到了,他以为是什么人在跑步、有事或者怎么样,根本没往心里去,可这进入山里怎么还在跟着跑啊?这哥们的后背好像有一个荧光的标志,这圆圈在哪见过?这是什么人啊?是人吗?
甄为贵低头看见速度表的显示是八十多公里/小时。
万籁寂静的山路只有左右的树影是活的,甄为贵的车子越开越快,那个旁边的跟跑者也越跑越快,突然它开始在车头左右交叉着乱跑起来,开始甄为贵还想减速怕撞着,可是那哥们像斗气一样,它还渐渐的和车头拉开了点距离,甄为贵开始有些生气了,这么长时间的压抑在一瞬间迸发了,这帮兔崽子,我他妈压死你:
一个斜斜的右转弯,只见那个奔跑者突然拐到中间的单黄线上了,甄为贵不知道怎么的,头脑一热:
他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冲着那个中间的家伙就撞去了。
那个家伙没有逃脱得了这么高速度的撞击,顶在了甄为贵的车头前面,甄为贵甚至能看清楚他的后背的标志:
这不是?这不是那天用血做洗礼的那个祭坛的后面挂的那个图案吗!
看见了也什么都晚了,甄为贵感觉车子凌空飞了起来,甄为贵心里明白:
完了!我的姑娘啊!好舍不得你!花骨软啊,原来是看见你的身子我一身的肌肉都软,现在我的骨真的软了。
同时甄为贵车里的手台同时发出各种惊恐的叫声,伴随着这一系列的叫声,甄为贵在座位上被高高的弹起,重重摔下好几次,车子着陆了,以更加快速的速度继续往前开,甄为贵仿佛从后视镜里看见什么人在朝他挥手,已经没有精力看了,这辆车已经不受控制了。
刹车没了!
油门没了!
方向盘打不动了!
甄为贵看见速度表的表针在这个速度表的最高那个刻度上:二百二十公里每小时。
甄为贵坐在车里,机械地握着那个不动的方向盘,看着眼前一条单行的荧光路在刷刷地向后退去,突然甄为贵发现路的两边开始隔一段就出现一个比车还高的火盆,底下好像是什么东西顶着,车子一过就着起来,一会左一会右,借着火盆点着的一瞬间,他看见这条路的两边黑压压的全是穿着黑色礼服的人在往前走,他这辆车的前头已经没了其他的车子,后面的车子也没跟上来,就这么孤零零的飞一样前进着,甄为贵害怕了,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反正也不用操纵这台机器,它已经失控了。
等甄为贵再睁开眼睛车子已经停了,他眼前是一片树林,树叶一直扑到车窗的雨刷器上,后视镜里显出灯火通明的样子,甄为贵回头看看,远远的好像歌舞升平的景象,手台里听见胡宝急切的呼叫:“哥哥!听见吗?你们到了吗?”
“甄为贵在吗?我一错眼珠就到这了,这是哪啊?”
“甄为贵,你车停哪了,他们不让拿任何东西,车钥匙也不行,我这是跟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就把手台扔这了啊。”
甄为贵知趣地没拔车钥匙,空手什么都没拿,整理了下领结下了车,并没有任何人的接待和阻拦。
这是一个超大的停车场,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三三两两的穿晚礼服的人,木然地向一个方向走去,一路上隔几步就是一个火盆,在三米多高的地方熊熊燃烧,甄为贵这才看清底下是什么,原来是一个收起翅膀,有着巨大向上翘起的尾巴的怪兽在托着这个火盆,这什么雕塑啊?古希腊吗?还挺像的。
离那雕像很近的地方甄为贵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莫非,,,”
人流越来越多,开始有些走的缓慢的,远远的就能听见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的声音,一个什么外国乐队在歇斯底里的嚎叫着,慢慢走近的人们开始跟着有节奏地摇晃着。
胡宝他们在哪啊?
花骨软呢?
我这片怎么全是男的啊?怎么全是穿晚礼服的,却没一个晚装露背的啊?
越走越近,前面的路开始低下去,甄为贵这才看清这里的一些东西:
黑压压的人群全在一条河的这岸,甄为贵的左前方全是人,漫无边际的好远才能看见到达树林的边际,这个观众区的后面,全是怪兽背着的一个个大火盆,甄为贵感觉要比刚才在路上的那些大太多了,一个扇形的观礼区域的对面是一条河,宽阔的河面在灯火映衬下呈现出光怪陆离的色彩,河对岸开阔的区域中间是一个什么建筑的遗址吧,黄不黄绿不绿的斑驳墙体,高耸入云的塔楼,变化丰富的外立面,犬牙交错的窗、隔、门、廊。
这属于什么风格啊?哥特吗?还是什么特啊?甄为贵在仅有的一点建筑知识里徜徉着,也没看出来一个所以然来,这个中心主建筑的两侧,是高大的参天古树,它的前面是一个拥有很多台阶的削平了尖的金字塔的舞台,一个无电声乐队伴奏的几个歌手正在激情的演唱一首歌曲,那震耳欲聋的鼓点,就是出自台后巨大的鼓声,几个鼓手在卖力的敲着,他们使用的鼓棒很特别,如果没猜错的话,是骨头!
在金字塔舞台的四周分别站着五个身穿黑衣的使者,跟那天站在水面上彬彬有礼的家伙一样。
舞台的左右是一段绵长的台阶,沿着台阶由低往高,站着很多黄衣服的人,每个人手里都举着通天高大的黑蜡烛,那熊熊的火焰不像一个蜡烛能发出来的光芒,甄为贵数了下,左右各十八人,在这三十多人所在台阶的前面是一溜一边五个共十个的黑衣人,他们低头谦恭的叉手站立着,好像随时听从最前面的两个人的召唤一样,离河岸最近的地方昂首站立两个白袍、白须、白发的老者,他们高大的身躯甄为贵粗略估计能有近两米了。
它们是什么?我们到了哪了?这拥挤的人群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