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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皎皎,上玄月挂在苍穹之上。
看着吕善盈的娉婷身姿逐渐消失在视线内后,云渊抬起头看着苍穹之上的星光。
星辰浩瀚,其中蕴藏着不知道多少玄妙,一点星子玄妙的解答都会让人觉得自己窥探到了世间的法则,但实际上不过是坐井观天罢了。
她年少时气盛,一点心事也藏不住,所以造成了一些阴差阳错,如今想要弥补但看着天上的星子却明白世间之事从来不是她一个普通凡人可以在其中掀起风浪的。
时也命也,到底她只亏欠了吕善盈一人,之后好好弥补,莫要继续掺和在内,引起更多的不必要的危机。
她转身回房,带着轻声的叹息。
苍穹夜色上,一直被她凝视的那一颗星星在她没有发现的地方逐渐闪烁,像一个俏皮的小眼睛。
吕善盈因为云渊那一句奇怪的叮嘱心事重重,她料想了很多来到这个道观之后可能会遇到的事。
譬如她不受新帝待见,飞云观不给她饭吃,只能漫山遍野的挖野菜。
就为了这个猜测,吕善盈把各种游记书籍全部看了一遍,确保一年四季可以吃的野菜都在自己脑袋里。
不至于没有饿死,先把自己毒死了。
——虽然她祖父真的德高望重,剩下的门生叔叔伯伯们不至于让她过上这样的日子,但是那个难保那么讨厌她的那个新帝会不让人来看她。
亦或者人死如灯灭,她虽然被废但名义上早就为人妇,把她忘记了也在情理之中,吕善盈从来不对人性有多么的期待,做好了做差的准备。
但没有想到,云渊格外友善,甚至拿出了她拒绝不了的条件。
吕善盈不是吃不了苦,她只是不喜欢吃没有意义的苦,一切都前所未有的顺利当然更好。
但云渊那一句话,让她从踏上往客居的青石板开始便一直惴惴不安。
小道并不崎岖,随着淡淡的灯光照耀着前方的路,路边的竹林随着深入越发繁荣起来,能够想象若是夏日该是如何繁盛景象。
一阵风吹过,吕善盈扭头朝边上看去,只听到荒木草丛之中好似有沙沙声响,窸窸窣窣。
料想是这里或许有野物或者蛇虫?明日问问云渊该要如何办,别咬着她才好。
心里这样想着,吕善盈往前迈进的脚步更加小心了一些。
等到了居所,她看着一排客居,前面两间已经点燃了的烛光,第二间是为自己备的,云渊那般缜密之人为她安排好先点燃烛光是正常不过的是。
视线越过第一间的窗棂,吕善盈只呢喃一句:“也不知道住的是何人”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身无一物,却只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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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善盈简单洗漱之后便在充满着阳光味道的被褥下睡着,屋子里的炭火温暖,外头风呼啸几声也不会扰人清梦。
夜色清澈,明月高悬,月色笼罩着浓密的竹林,深处有一暗影,竟然奇怪的动也不动的站在哪里,如同石雕一般。
长身玉立,风吹着他的衣摆,藏在衣袖之中的手掌紧紧攥成拳头,青筋狰狞。
他早早便待在这里,想要贪婪地看意中人一眼,却又怕冲突了她,脚步随着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动作,没有想到鞋履触到落叶之上惊扰了人。
见着人好似被他吓了一跳,面露警惕,李昀连呼吸声都不敢大声,生怕再一次惊扰了吕善盈。
——防备,警惕的面容,他看到了只觉得心痛欲裂。
在确认她进屋之后这才慢慢从竹林之中走出来的李昀神色凝结,冬日里最疯狂的风也无法掀起他眼底的冷凝风霜。
他无法直接出现在意中人面前告诉她所有种种——要怎么说?
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但不知道你成了我的母后,所以对你命格一事十分不屑将你贬在宫外,如今见到了你才方知其中误会,特此道歉?
李昀自从认出来之后便回身去找云渊,这件事情看似现在是他和吕善盈的事,但实际上从一开始这件事就还有一人置身事外。
可那人风平浪静面对着他的叱咄一点也不害怕,只道了一句:“随着心来。”
还要怎么随着心来?李昀知道后的第一反应便是:这本该是他的皇后!
这从一开始就该是他的皇后!是父皇横刀夺爱之后并不珍惜!
房舍内的灯光照见着他英俊面容上,本该挺直的腰背如今却有疲惫的感觉,那是一种透过了眼底的疲惫和无望。
他进了房间,怕在外的影子透出去会吓到里面之人,隔着一道墙望着那边的人。
暖炉没有点燃,屋里冷风肆虐,穿透骨髓,却让站着的年轻帝王越发的清醒。
深夜昭昭,陈德安嘴里像是啃了五斤黄连一样有着说不完的苦涩,蹑手蹑脚躬身走到房内,不敢看李昀的身影,只低着头无奈开口:“陛下,该要准备回宫早朝了。”
他将打了一夜的腹稿准备开口:毕竟陛下如果今日辍朝,难保不会有有心人联想到仙师呸,娘子身上,那娘子
可还有等着他开口,里面之人便已经动了,衣袂纷飞,负手而立阔步行走。
眼中迎着天边夜色带着浓浓寒气,任是谁瞧了都能够看出他眼底的侵占与掠夺。
这一位刚刚继位一月的新帝,有了意难平得不到之人,若是他真拘泥于礼教顾念起两人名声,那就会将这一段感情什么埋在心底,这件事情天知地知,顶多还有一个云渊知。
那些少年绮梦会如同那一夜的火树银花一样烟消云散,只要他记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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