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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膏在被小师姐试了试之后,吕善盈发现并无其他感知这才放下心来,疼痛也终于能够减轻。
陈元多日没有露面,倒是送来了什么小礼物,从小玉佩到画卷再到十数棵带着花苞的红梅树各种巧思一应俱全,吕善盈没拆也从未朝送东西来的人提过他但都收下了。
那人的身份也越发扑朔迷离,吕善盈却逐渐放松自己沉浸在田野之中,她一无所有,不愿意计较别人还能图谋她什么。
今日外头又下了一场大雪,距离年节又近了一些。
天气不好,来道观求神问道也少了些。
呼啸冷风夹杂着霜雪从帷幕之中吹来,日子一点点的过去。
天地很快的被覆盖了白茫茫一片,梨花似的雪花压低了干枯树枝,未过一会儿下的雪已经足以漫过鞋履了。
“住的如何?”
吕善盈就是在屋檐下裹着大氅静静地看着云渊撑着伞一步一步涉雪走来,裙摆微微湿带着温柔坚定地样子走到她的身边站定,温声开口。
“还好啊,绫罗绸缎什么都不缺,你倒是费心了,不过我并不需要。”
吕善盈侧身看着云渊,她一头如同锦缎一般的长发披在脑后,没用发簪束缚,那双眼睛如同会说话一般,泪痣淡淡。
在外头脸颊冻的有些苍白,细长的脖颈被大氅边上茂密的白色绒毛为了一圈,显得格外无害:“你若是等我伤好了也不需做早课早起,那才是帮了大忙。”
前些日子有人用飞云观观主的身份来给自己送东西,价值连城的布料就在一处被堆砌这过来,吕善盈觉得唯一能够自己送东西的只有心怀愧疚的云渊一人。
但奇怪就奇怪在云渊早就为她备好了箱笼,又怎么会奇怪的直接在换一套更珍贵的,所以才有此一问?
对着吕善盈的试探,云渊轻蹙了一下眉宇只回答了后面一个问题:“早课不行,长安那么乖得一个小孩子都被你带的偷懒了——你的情郎还不过来,你不伤心吗?”
吕善盈微叹:“你真奇怪,对于我的大胆一点都不阻止,也不怕我污了飞云观传承数百年的名声。”
“我非全真方丈(1),你是我的弟子,当然不需要守戒律了,只要你不想着嫁给他,嫁给任何一人我都不会质疑什么,只希望你能够考虑好。”
道家历史延续千年,分成不同流派,全真不能婚嫁,而其他派无这种明文要求,至于别的——大乾朝可从来没有嫁过人就不能改嫁之事。
吕善盈能够看出来陈元与云渊必定早就相识,所以认为知道陈元内侍身份也并无什么奇怪之处,手掌托了托手中暖炉,看着外头白茫茫正在飞舞的大雪。
伸出手来接了几朵,看着它逐渐消融在掌心之中。
远处陈元送来移栽后的梅花被白雪覆盖,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这一个冬天。
“——有什么好伤心的,他爱来不来,不来我找别的——只是风流道士和英俊小内侍的话本子演不下去有些遗憾而已。”
吕善盈没有看云渊所以没有注意神情一瞬间的僵硬与古怪。
任是吕善盈再过聪慧,她不论用如何的阴谋诡计去猜都不会想到那个被她忌惮瞧不起她“命格”的新皇会在她身边伏低做小,做尽温柔之态。
“师父——”
“早课我能不能等伤好了也不去呢,毕竟我身份特殊,诸多师兄师姐们虽然没有恶意,但我会很害怕很害怕的。”
云渊揉了揉眉头,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许久的问题,不能说李昀伪装身份接近有多么高明,而是因为吕善盈从一开始都把他当成了宫里的内侍,所以才会这样有恃无恐。
该说不说,小姑娘确实挺聪明的,也不吃亏。
云渊感觉自己一颗心总算能够放下来了,至少吕善盈并不是动了真感情,并不是坚定了非那一人不可。
“你若是都能够将《冲虚真经》(2)背下来,为师就允了你。”
就算不为了这声“师父”,为了“小内侍”的折腰,她也必须要同意。
至于吕善盈说的害羞?云渊十分确认,任何人只要吕善盈想要靠近,就没有人能够真正视她如无物,从她来到飞云观一日,长安就日日心心念念着师妹。
少年人尤其有一种对于喜恶的独特敏感,她们从来不会伪装,能够让少年人发自心底里接受的绝对不会是什么胆怯、害羞之人。
吕善盈见目的达成,秀眉微微扬起,眼眸之中充满着狡黠,因为脚还不能直接走动,就蹭了一下离云渊更近一些。
而又因穿的大氅将她团团围起来,如同不倒翁一般颤颤巍巍的让云渊赶紧拉住她。
吕善盈开口就是《冲虚真经》然后迎着云渊那双料事如神的眼睛里也闪过的惊讶转头又念起了别的经法,等有些口干之后这才听着笑着说道:“可以抽背,师父,不要这么惊讶,过目不忘不该是最基本的吗?”
吕善盈之名并不显著,比起她的真实名字,其实吕后、废后、仁敏仙师更为显著。
连真实姓名都让人无法记住,那她的过目不忘又如何让人发掘呢?
恐怕知晓大才的,只有吕大家一人而已。
“好,都随你。”
还好长安不似阿善一般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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