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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白的脖颈修长,如同天鹅般,最适合弄上些许印子,做上些许标记。
等一吻终了,吕善盈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
“你未过来的时候写了很多书信过来,都没有展开看,今日要不你当面写一个吧。”
她果然还是不喜欢小郎君恨不得把她吃干净的架势。
赶紧找点别的事让他干干吧,别光惦记她了。
嘶。
背过身后吕善盈悄悄抚了抚唇,都被嘬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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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善盈在飞云观过得十分舒适。
云渊出于补偿心理,要什么给什么。
所以吕善盈的书桌上琳琅满目,李昀瞄过一个半盖着的书册名字之后微微皱了皱眉,将书名记在心里。
《添香宝鉴》是什么书,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呢。
心上人给亲自砚墨,这和批阅奏疏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李昀望着眼前的纸张,浓墨点在莹白的纸张上,信手一来便是彰显着风姿疏狂的飞白书跃然纸上。
吕善盈在他身边看着,他先下笔写了一个“怀”字。
暗暗想着他会写一些什么。
难不成是“怀瑾握瑜”?
不过人什么都可以伪装,但字如其人,一般来说即使收紧了尾巴也会在顿笔处泄露。
眼前人这一笔飞白书可以说是精妙绝伦,怀揣着掌握一切的意气。
吕善盈微微拧起眉头,这笔字迹,绝对不能是勤能补拙可以写出来的。
“阿善瞧瞧?可还入目?”
在吕善盈思索的时候纸上的字已经成型,并非她想到的歌功颂德,而是用最张扬轻狂的飞白书真的写出了一句情话尺素。
“怀,中,拥,月。”
吕善盈一字一句见桌上的字迹念了出来,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之人微微弯起的眼眸。
“我正在抱着我的月亮呢。”
那双平日里在她面前装的儒雅温和的人抽丝剥茧的露出真面目,却并没有让她觉得厌恶。
但这是真的吗?
吕善盈无奈的回避那个炙热的眼神,接过他手中的笔,轻笑着开口,逃也似的:“那你看看我的飞白书。”
她所学之中无有不精,书法当中最爱飞白书的肆意轻狂。
心里纵有万千想法,但当视线落在那张白纸之上,看着上面同样极佳的笔迹她却有了几分好斗之感。
比一比,她可从来没有输给过谁呢。
李昀负手而立,侧身看着吕善盈执着一杆湖笔,视线专注,手腕纤弱,腕骨微微凸起,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肌肤有多敏感。
但现在她的这一手腕微动之间,仿佛搅动着风雨才能够平息心中意气。
“山河无恙”
四字跃然纸上,让李昀瞳孔微大,神情古怪的看着吕善盈。
吕善盈放下手中湖笔,对自己的字十分满意,没有给祖父丢脸。
纸上两幅字迹同是飞白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李昀静默的看着,一副步步为营,只在最后顿笔之处尽显势不可挡之攻击性;一副如刀似剑,字字醒目卓绝,却有着书写之人连自己都没有看出来的小谨慎。
两人只做放在一起难分胜负,只觉得就该放在一处。
见着李昀神色有些古怪,吕善盈有些不解,但看着自己写出来的四字轻咳一声说道:“这是祖父在世时候的理想。”
山河无恙,江山稳固。
这八个字祖父从前日日在她耳边念叨,她祖父虽不在朝堂,却挂心了一辈子。
吕善盈本只想解释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写出来这四个,毕竟这四个字从来与她这个先在深宫之中后再道观里的人没有半分关联。
但一旁的李昀听了这话,不仅没有放下反而肃容问道:“那你呢?”
“你的理想是何物?”
外头风呼啸的敲击在窗棂上,屋内熏香轻烟袅袅。
吕善盈呆呆的看着李昀,此刻她已经无暇去想李昀气场全开的追问。
只觉得心动如擂鼓,心跟着一起战栗,耳中片刻不得安宁。
那双漂亮的眼睛蒙了一层氤氲,眼中无措如同懵懂幼兽被戳中了软肋。
——“那你呢?”
——“你的理想是何物?”
她的理想是何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