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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善盈觉得自己后颈处生疼,她本来就怕疼,还不能从刚才吵中完全抽离出来。
一睁眼便只能够看着那个禽兽成了衣冠禽兽风度翩翩,心里正要生气责骂,下一秒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这个“如玉君子”勒着她胳膊的力道,紧紧圈着。
两人维持这样的姿势很久,直到吕善盈最先坚持不住的眨了眨自己惺忪的眼眸才算做认输回避起来。
她刚才凝望着李昀的眼神之中有一种尖锐而复杂的东西,而一瞬间她睫羽轻颤,眼中被其他东西覆盖,那样的景象就像一个幻觉一样。
但近在咫尺的李昀无法当这是一个幻觉,暗暗记在眼中,想着若是阿善生气该要如何安抚。
唯一不能够应允的就是放她离开这一条,其他的所有种种他都可以接受,就算刻意气他,在景安宫之内,他也能够保证自己拥有着理智,不会轻易气到。
由爱故生忧,他因为喜欢而胆怯、害怕,也会因为人就在自己身边,就在自己的领地产生无限的安全感与纵容。
吕善盈侧过身,看着顶上玄鸟衔金枝的花样有些微微出神,刚才伶牙俐齿的言之凿凿在发现自己置身于何处的时候烟消云散。
后颈的疼痛也不再重要,她远目望去,这里是崭新的景安宫,处处彰显着的是帝王居所的模样。
而她这个用尽了全力来逃离皇城,逃离宫墙的人,又回到了这里,并且再一次住在了这座皇宫最中心的帝王寝宫。
确实怪讽刺的。
龙涎香的浓烈香气十分霸道,侵占鼻腔,吕善盈思绪凌乱的像一张大网,将她整个人束缚住,越想逃离越紧,她紧紧攥住掌心内的布料,听着李昀好似担忧一般的轻声呼唤:“阿善,可哪里不适?”
“我特意询问了太医院院判,如何让人不痛,你觉得可还好。”
吕善盈点点头,半撑着起身,身边之人无愧温雅之意,很顺畅的将她搀扶起来,靠在软枕之上。
若是旁人见了,定然会怀疑这是否真的是当今陛下,不然做起来服侍之事会这么得心应手。
“不敢劳驾陛下,想必这就是景安宫之中吧。”
她说着谦辞但对李昀这种讨好没有推拒,说着猜测话里却充满着镇定。
李昀抚了抚她的头发,吕善盈克制着想要躲避的欲/望任他触碰。
吕善盈本应该是极具攻击性的长相,不论是置身事外之时的清冷还是跋扈嚣张时候的明艳春波。
但现在她刚刚醒来,置身于让她并不觉得安全感的地方,苍白的面容上显露着虚弱,连眸光都带着温润,中和了眼下那可娇艳欲滴的泪痣,只让人觉得她是无害的。
“是,这里便是景安宫,便是孤的居所,此后,也会是你的居所。”
因为折腾了半日,吕善盈的衣襟有些褶皱,领口有些松懈,里面映衬着洁白肌肤和径精致的锁骨,银黑的系带显得格外暧昧,白与黑交织在一处。
吕善盈听了轻笑一声,眼中好似有着融化不了的冰川,笑意之中充满着不屑,对李昀也满是挑衅:“陛下,我实在是不懂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但我懂得你太任性了。”
“莫说我的身份,便是任意一人直接住在陛下寝宫之中都会也朝野动荡的大事,祸国殃民——陛下可有准备?”
那双细若梅骨的手不再紧紧抓住身下布料,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攥住天子的衣襟,用力到手腕发着颤,腕骨抽动,充满恶意的说道:“陛下,我等你机关算计,一场空。”
李昀会想起来他第一次简单眼前人时候的样子,小姑娘带着面纱,眼下泪痣明艳非常,眼眸之中带着狡黠如同一只刚刚成精的狐狸般不谙世事。
那时候十五岁的小女娘明艳不可方物,好似拥有着海纳百川般的意气,轻巧的将一块玉佩放在他的掌心内。
再一次见面,隔着千山万水,他一眼就能够认出那个虔诚叩拜之人是自己的意中人。
小心翼翼相处之后,他将两面见到的人合二为一,更多的了解了眼前这位小女娘。
她像是一个藏宝图。
天下奇珍就在她的身上琳琅满目,
危机四伏也在她的身上诡秘重重。
爱上了这个藏宝图,想要得到她,爱上她所有的种种,是李昀冷静下来之后十分确认之事,世人求爱,刀口舐蜜,他要做的,从来都只能够让这个藏宝图只在自己怀中。
所以,听了吕善盈这话的人一声悦耳的笑声在两人之中响起,坐在榻上的帝王身形挺拔,衣衫慵懒,即使被人捉住前襟布料也依旧从容,好似能够包揽万物。
李昀还没有来的及开口,想起上一次这样紧紧攥着李昀衣襟是什么场景的吕善盈咬了咬唇仓促将他放开。
下一瞬纤细的腕骨就被人抓住,李昀摩挲着她的肌肤,薄茧带来一点点痒意。
她的腕骨纤细,有微微的凸起,好似稍稍一用力就会被折断的细柳,李昀握住,不在意胸前的褶皱,对着她说道:“皇后大可以放心,孤想要做的,还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就算是发生什么,他日史书工笔,你也会是孤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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