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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弦起身打圆场：“程讲师的意思是，在金钱观上，若要多挣钱，就得注重投资，毕竟大家出来工作，都是为了挣钱嘛，钱呢多多益善。周总监，你说是不是啊？”
周林优雅地捋了捋短发，微笑着赶紧圆场：“是啊，投资消费两不误。”
讲师也顺着台阶尬笑道：“对，唐秘书说得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会议室的氛围又恢复愉快轻松。
课间休息，蓝思锦扭头问唐弦：“谁找的讲师？”
唐弦神色微僵，想了想，含糊地说：“智经会那边的李老师没来，推了程讲师。”
“下次换一个。”
“是。”
唐弦颔首。
每年的培训都是人力资源部在张罗，可负责人却是他。昨晚陪蓝思锦参加宴会，又开车送蓝思锦回家，照顾喝酒的他休息后才回出租屋，凌晨两点睡觉，今天早上脑袋昏昏沉沉，就把联系讲师的事交给新来的秘书安妮，哪晓得讲师换了，安妮却没告诉他。
培训完已经下午六点，唐弦和蓝思锦回办公室。秘书处在办公室外面，安妮穿着蓝色包臀裙，见到蓝思锦眼睛微亮，笑容甜美地迎上来道：“蓝总。”
甜蜜诱惑的香水味飘进鼻端。
蓝思锦皱起眉，后退一步，径直走进办公室，安妮的表情略微僵硬。
“蓝总……”安妮可怜兮兮的，蓝思锦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安妮咬咬唇，又可怜兮兮地望向唐弦：“唐秘书……”
小姑娘可怜的样子触动了唐弦，唐弦好心提醒：“蓝总不喜欢太浓的味道。”
安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送蓝思锦进办公室，关上门出来，唐弦走到安妮的工位前，尽量温和地问出口：“安妮，讲师换人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刚才蓝思锦问起的时候，他原本想实话实说，但想到安妮才进公司，犯错在所难免，便打圆场圆了过去。
安妮捂嘴惊讶：“培训不是人力部门安排的吗，我……我和周总监说了。”
“我才是负责人，以后记得。”唐弦推了推平光眼镜，“算了，只是日常培训，没什么大事。”
“我会记得的。”安妮笑嘻嘻地说。
“培训的时候，为什么不在场？”唐弦念着她是个新来的小姑娘，放柔声音询问。
安妮搬起桌上的红色捐款箱：“行政部的员工得了癌症，好可怜，他们在组织捐款，我去帮……她们叫我去帮忙。”
唐弦眉头皱起，声音加重：“安妮，你是秘书处的人，招进来为蓝总和何助工作。”
蓝思锦身边设置总经理助理的岗位，担任人叫何必，是蓝思锦的表哥，每月报道几回，领着几十万的工资，其他时间见不着人影。
安妮由何必亲自领进公司，职位为“总经理助理秘书”，可何必自己都不来公司，招个“总经理助理秘书”干什么呢？
关键在于蓝思锦点头同意留下安妮，唐弦摸不清楚其中门道，便不怎么安排安妮任务，可即便让她打个电话居然还出篓子。
“知道了。”安妮咬住唇，可怜兮兮地低下头。
“下次注意就好。”唐弦不想因她得罪何必，点到为止，转身去人力资源部。
“唐秘书！”安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唐弦转过头，安妮抱着捐款箱跑到他跟前，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跑起来哒哒作响。
唐弦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办公室，蓝思锦为人挑剔，对味道、声音都很敏感，这么大的声音怕会吵到他……
提醒道：“轻点儿走路，会吵到蓝总……下次最好不要在公司穿这么高的高跟鞋，或者换双走路声音小点儿的。”
安妮的脸又僵住，嘟起嘴：“知道啦……唐秘书，你要捐款吗？”
唐弦一顿。
“谁得了癌症？什么癌？”唐弦问。
“行政部的刘组长，听说得了甲状腺癌。”安妮同情地说。
唐弦摸钱包的手微顿，刘组长？甲状腺癌？
刘青是母公司高管的亲戚，家里有矿，和唐弦一直不对付，何况甲状腺癌……
算了，大概安妮不懂吧。
认命地摸出钱包，拿出里面唯一一张一百块放进箱子里，轻声说：“不好意思，没有现金。”
“没关系！”安妮说。
捐完款，唐弦到人力资源部询问周林，确认后面的培训内容和讲师，当提到安妮时，白色套装、波波头的干练女性一脸茫然：“她没说啊，我以为换讲师的事，你知道。”
唐弦原本随意问了一句，有点意外：“你确认她没说过？”
周林抬头思索，神情渐渐迟疑：“她之前的确来过一趟办公室……我当时在忙……”
也就说，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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