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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在看到悬浮在半空的一直小小太空舱时愣怔住了。
从透明盖子看进去,就看到有只小小的婴儿在里面挥舞着小手小脚啼哭,哭得小脸红彤彤的。
“她、是谁?”
陈言之看着她,温和地笑着:“你的女儿,恂初。”
青沅下意识摸了摸小腹。
那里,有一道剖腹产留下的疤痕。
原来,是因为生下了这个小家伙的吗?
“我的女儿?”
陈言之轻轻推了她一下:“去抱抱她,她活过来了。”
实验室里的研究员操控着遥控器,太空舱打开了。
青沅脚步轻飘飘的到了小家伙跟前。
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可在她的手触上孩子皮肤的那一刻,却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
或许真的是母女连心,小小的婴儿在被母亲抱起之后很快就停止了哭泣,小手紧紧的紧紧揪住她的衣服,小脑袋在她胸口顶啊顶,安然依赖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眼眶湿润。
陈言之慢慢给她讲述着她已经忘记了的事:“你怀她七个多月的时候,发生严重事故,孩子出生的时候肺功能发育严重不全,心脏上还有个漏洞,小家伙吃了很多苦,但是正常的医疗手段根本没办法救治她……”
“我和你外公商议了一下,让医院抢救不过来的时候,给孩子注射了实验室新研制成功的针剂,让她的身体机能休眠……”
她的孩子一出生就在鬼门关徘徊。
老师为了最后一点救活她的希望,让孩子处于假死状态,好延缓她的死亡。
因为怕她抱了太大的希望最后再次失望,所以隐瞒了她,却没想到她因为接受不了孩子夭折的打击,血崩、失忆。
陈言之如父亲一般将她和孩子揽在手中:“是老师对不住你……”
“不!”青沅摇头,“谢谢老师的决定!”
即便失忆,二十多年的孤独还是那也清晰,对血缘至亲的渴望也从未停止过。
“这是我的孩子,我爱她,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我也会同意您的决定。不怪您,我知道,您只是太担心我了。”
陈言之给她时间和孩子相处、熟悉彼此的气息。
小小的、嫩嫩的婴儿看着她,咧着嘴笑,露出粉红色的牙床和小小的梨涡,可爱到要把人的心都给化了。
不过研究员很快就过来,从她怀里抱走孩子:“她活下来了,但是身体机能不如正常婴儿,每天只能在外面呆很短的时间。”
青沅还想抱抱她,但是听到研究员这样说,立马松了手。
小恂初离开妈妈的怀抱,有点不高兴,蹬着腿哼哼唧唧,还“啊”了一声,挺大声儿的。
研究员惊讶的笑起来:“果然是妈妈来了!小家伙除了难受的时候嗷嗷叫,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声音呢!”
青沅心里软得一塌糊涂,隔着防护罩看着她的小宝贝:“宝宝好厉害!要好好加油啊!”
陈言之过来,疼爱地揽着她的肩膀道:“孩子虽然活了,但她的身体机能还需要药物支持,但是新研制出的药物到底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会不会给她带来别的不适和疼痛,都还未可知。”
“所以,小家伙必须二十四小时生活在我们的检测里。只有等到她的一切数据接近常人的时候,才能离开实验室。”
青沅心疼宝宝,但是、只要她能活下来,他们也总会有办法让她如正常人一样的!
“好!”
“会很久,一年、两年,甚至三五年。”
“没关系,这是我的孩子,为她做任何事,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