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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栩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不是什么好事，但阿纪说得对，你是她们的母亲，有权利知道真相。”
池晶听出她话里的异常，眼皮一阵乱跳。
但是也没有再问，接下文件，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上了车。
池晶盯着文件封面看了很久。
因为容栩的那句“不是什么好事”而感到忐忑，她几乎可以料想里面的信息会有多让人痛心。
池瑶压住了文件：“不看了。”
池晶摇了摇头，挪开她的手：“就因为不是好事，才要知道。”
她打开文件。
一行一行地看下去。
从错愕到惊恐，从失望到绝望……池晶捂着唇，呜呜地哭了出来。
“她怎么、怎么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这两年袭击池瑶，想要她命的竟然是司茗！
池瑶看着文件上的字眼，面无表情。
抽了纸巾给养母擦掉了眼泪。
池晶看着她那么冷静，更是愕然：“你也知道？”
“知道。”池瑶没有隐瞒，“她确实隐藏得很好，因为没有人怀疑她，所以即便有一些蛛丝马迹，也推论不到她的身上，可一旦顺着她这个人倒推，去查实那些蛛丝马迹，就会发现她这两年里的所有异常动作。”
“去瑞士银行开户、现金购买太空卡、现金购买备用机、暗网联系杀手……这些都可以像论证题一样，可以从结果倒推出过程。”
池晶听得心头剧痛：“抱歉……”
“和妈妈没有关系，做错事的人是她。”
“因为妈妈，你才选择饶过她的是不是？”
池瑶看着她许久，才慢慢道：“她做事阴狠又不择手段，今天可以来杀我，明天也会因为任何一个理由去杀别人。我不动她，不代表别人也会容忍她。坐牢，死亡，她的下场不会很远。”
顿了会儿，又说，“原本打算就让她自己去作死，不过我想您应该会觉得她可以救一救。”
池晶没有去质问她“为什么不早说，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司茗走向万劫不复吗”，因为她知道司茗确实太过狠辣，如果换做被害的是别人家孩子，早拿出证据，让司茗去坐牢了！
何况池瑶的心性又与旁人不同，能退让到这一步，已经是用尽她对自己这个养母的所有感情！
“所以你揭破她下毒害你，是想让我和她爸爸盯住她。”
“是。”
池晶垂泪，轻轻抚摸养女的脸颊：“就算她拥有正常的情绪，可她远远不如你。”
池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静静看着养母。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
明明是一段挺漫长的路，却很快就到了司家大宅。
池晶没有勉强她进去，整理了一下情绪，同养女道：“没关系，不用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回去好好休息，妈妈明天来接你，我们准时去诊所接受专业指导。”
池瑶看了眼文件，笑了笑道：“妈妈，这件事交给我来跟司茗说，是该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什么叫害怕了。”
池晶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
“确实，光是我和你们爸爸跟她苦口婆心已经没有用了，她太自私，所有规劝都被她看成了是偏心。也好，你去吓吓她，让她知道自己再做错事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进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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