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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祁校尉这是在哪位美人面前受了气啊?”将军调侃道,“说出来,大家伙儿帮你报仇!”
闻言,众人哄堂大笑。
连皇上尚有可能被性子烈的美人甩脸子,唯独他不会。从军数年,他们看着他一路素过来的。
祁越平时就是个锯嘴闷葫芦,寡言少语,与他一同参军入伍的同侪尚不曾听他讲过私事,只知道他家仅剩他一个。
至于他的感情经历,那更是成谜,从没见他写信给任何人,军队休整时,也不见他去找随军侍婢纾解欲念。
这一点曾让很多将士感到不可思议。边塞苦寒,又时刻面临战斗和死亡,人人心中皆压了一块巨石。
一群壮年男儿,压力这么大,自然需要宣泄。宣泄途径只有两条,一条是冲锋时多砍下几颗敌人的脑袋,另一条,则是去随军侍婢处觅得□□愉。
可他不。没轮到他值夜放哨时,他一贯睡得早,哪怕同住一个帐子的士兵拉了人进来吃花酒,娇滴滴软绵绵的女子距他仅半步之遥,他也能不动如山。
为此,一部分人怀疑他不能人道,另一部分人怀疑他有断袖之癖。
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太傅家的千金竟然迎上来,他们满心以为他是为了陈婉如才守身如玉,笑他不地道,定了终身也不告诉兄弟们。
但他又对陈婉如不大热情,一副在众人面前被逼无奈才收下玉佩的样子,全程看着像是陈婉如剃头挑子一头热。这就让大家有点咂摸不出来,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在西北他不肯找女人,还勉强能解释成害怕被钻空子,在战斗时分心。如今战事告一段落,又有佳人青睐,还不赶紧置一份家?
难不成真准备素一辈子?果真如此,白瞎了这份耀眼的军功,还不如剃光了头发找个寺庙出家。
“你说你,平日里就爱板着脸,吃个酒也能平白无故生气,气死你得了,省得我们都操心你的归宿。”李校尉给他斟酒,“来,跟哥几个说说,你对陈姑娘,是真的没那意思?”
他下意识地又往顾钰慈的方向瞥了一眼,但她正忙着吸溜阳春面,身边还有一群半大孩子跟她吵吵闹闹。她在最初望了他一次后,就再没分一个多余的眼神给他。
他心里一股子邪火又窜上来了,对着李校尉一拍桌子:“你放屁!谁说我对她没意思,我这不都收了人家的玉佩了。礼尚往来,明儿我就给她买首饰去!”
酒楼里顿时一片欢腾。
“这么说,我们要有嫂子啦?”
“你啥时候去陈太傅府上拜访一次啊?早点把亲事订了,我们等着喝喜酒!”
“再生个大胖小子,轮流管我们叫干爹!”
这帮人平时嗓门就大,喝多了,再扯着嗓子闹起来,简直魔音穿耳。顾钰慈都听不清柳儿在说什么了,嫌弃地看了人群一眼,也提高音量:“我看也吃得差不多了,你们若是不打算再点什么菜,今天就到这?”
柳儿和顾沅皆无异议,杜小川点了一份饼子,预备明日早晨吃,随后顾钰慈就召来店小二结账。
走在夜风里,他们四人才放开来聊刚刚的事情,柳儿撇撇嘴:“顾姑娘,方才坐你边上那人,叫祁……祁什么来着?真的好像脑子不正常,老瞪着你。你认识他吗?”
顾钰慈也开始怀疑,原主之前是否与此人有过交集。可又想不通,此人相貌气质相当惹眼,果真有所往来,便不可能全无印象。
她试图努力去回忆。原主的思维确实算不上灵活,很多琐碎的片段交缠在一起,没有什么逻辑。直到睡前,她眼光落在顾沅身上,才隐约抓住了某个思考方向。
“沅沅,你跟林安昱没有血缘关系,那你能看得出你原主的亲爹是谁吗?我记得你说,我原主当年在新婚夜,被林安昱送给马夫玩了。”
“不知道,看不见,不关我事。”沅沅火速灭了油灯钻进被窝,声音闷闷的,“你要想找到那个马夫,你就去问林安昱。找回马夫,他成了你的丈夫,就会当家做主人,把你开的店赚的钱全部拿走,说不定还要强行与你同房,再让你怀个大胖儿子,到时候我就一无所有了。”
顾钰慈被她的思维带到沟里去了,早就顾不上思考祁校尉和原主之间的关系,她蹭过去,隔着被子抱住沅沅,软着声音哄她:“我哪有这么贱,去捡个便宜马夫回来当丈夫?不过随口一问罢了。谁想动你的蛋糕,我第一个不答应。”
顾沅像只被顺毛捋的猫儿,听了这话,心里舒坦得不得了,翻身回抱她:“你真想出去找男人,我倒不会干涉你,现在你不是我的专属ai,你是个人,有七情六欲。”
“但是呢,你找归找,不能带到家里来。成家,那是另一回事,你现在做不来的。你可以学怀宁公主,找一个丢一个。”
顾钰慈摇头。无论是作为ai,还是作为人,她的生命中都还没有男人存在的痕迹,她对他们没有概念,也并不很想接近他们。
况且林安昱和顾青石,都在变着法地坑她。她朦朦胧胧地感觉到,跟男人走得太近,会面临不少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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