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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能察觉到宋行深不开心，只在电梯里这几分钟，气氛就有种让人压抑的沉闷。
“叮！”
电梯门开了。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宋行深的口吻好像一如既往温柔，但孟舒不希望这么浑浑噩噩的。
“宋行深，”孟舒叫住他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过柏林，也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行深沉默片刻回身，看着孟舒问：“你跟吴樾在一起过吗？”
孟舒微怔，如实回答道：“没有。”
“……”宋行深眸底神色晦暗，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好像深陷一片沼泽。
孟舒思忖两秒又说：“吴樾喜欢男生，这么多年我没和任何人在一起过。”
宋行深眼睫颤了颤，他回想起那个雪夜孟舒哭泣的模样，突然特别后悔没有上前询问原因，也没在孟舒需要安慰的时候及时出现。
“孟舒，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宋行深说话时嗓子都有些哑。
当然不好，孟舒觉得自己累极了，她扯了个笑：“也就那样吧，好坏都过来了。”
听着孟舒不痛不痒的描述，宋行深的悔恨达到了顶峰，他现在才知道孟舒可能并没有他想象的开心。
原来孟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过委屈，他当初不该放孟舒离开。
宋行深：“孟舒，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孟舒鼻头突然一酸，奶奶去世后，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没依没靠，受委屈已经成了习惯，她自己都不奢望什么了。
宋行深好像戳中了她的心窝，这是孟舒目前最想要，也最需要的。
孟舒觉得自己眼窝有点浅，暗自深呼吸忍住泪意，语气轻快的说：“不能骗人昂，我可当真了。”
“不骗人，”宋行深说，“骗人我这一辈子娶不到喜欢的人。”
孟舒笑道：“很有诚意。”
宋行深目光温和的看着她，然后说：“回去睡觉吧。”
孟舒：“嗯。”
刚回到家孟舒就收到了吴樾的消息，他好像挺激动，消息噔噔响。
吴樾：【我记得宋行深是什么时候去的柏林！】
吴樾：【是你遇见那个犊子那天晚上！】
吴樾：【那天晚上很冷，后来还下了雪，你记不记得？】
吴樾：【差不多下雪前后我看见了站在远处的宋行深，我当时不认识他，只是觉得他好像一直在看你，所以多看了两眼。】
孟舒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心口像漏风一样，真的挺好笑的，她对那天发生的一切印象都如此深刻，却偏偏不知道那天宋行深就离她几步远。
吴樾：【妈呀，我当时为了安慰你，还抱着你，他该不会是误会了吧，你可一定得说清楚，不然站在他旁边，我压力山大。】
孟舒抿了抿唇，回道：【我已经帮你解释清楚了。】
吴樾：【那就好，不过这么晚宋行深怎么在你家楼下啊，竟然和正主碰了个面，现在回想一下我有种当小三被抓奸的心虚感。】
孟舒：【忘了跟你说了，他就住我家对面。】
吴樾：【……】
吴樾：【你们小情侣真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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