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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最后是你问出来的,便由你去跟你皇玛法说罢。”解决掉胤誐的问题后,胤禛环着胳膊悠哉悠哉的说道。
“就是就是,你去吧,我要去赶紧告诉你十叔这个好消息了。”胤禟也跟着附和道。
弘晖无奈的看了一眼眼前两位“不负责任”的大人,认命的点了点头。
养心殿。
“皇上,弘晖阿哥来了。”梁九功打断正在批折子的康熙。
康熙闻言将头从折子里抬起,“快叫进来。”眼角也弥漫上了笑意。
“孙儿给皇玛法请安。”弘晖给康熙行礼,礼数叫人挑不出一点错。
“起来,起来,你今日休息怎的想到来看皇玛法了?”康熙故意打趣弘晖,这小子往常的休息日都呆在四贝勒府里不出门,自己想见一次还得让梁九功出面叫人,今日竟主动来了。
“皇玛法,我是来跟您汇报十叔的事情的。”弘晖顶着一张无害的小脸,如今面对康熙的打趣弘晖已经免疫了。
康熙心道可惜,长大了还是没有小时候逗弄着得趣儿,又想到弘晖刚才说的话后来了兴趣,“朕不是叫你阿玛去查的吗?”
弘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今日我刚好休息,便求了阿玛让我一块跟上。”
康熙笑着点了点头,“你阿玛既然能叫你来,定是你在这里面使的力不小。”说罢便示意弘晖将调查的经过讲给自己听。
弘晖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出来,康熙边听边不住的点头。
“这么说,这件事情的确是有人故意栽赃给你十叔。”弘晖重重的点了点头。
“朕问你,为何不接着查下去了?”康熙心里本就猜测这件事情与胤誐无甚关系,因此对事情的结果也并不意外,只是弘晖倒是让自己惊喜。
“回皇玛法,古人云:鱼放三日发臭,客住三天讨嫌。您交给阿玛的只是洗清十叔的嫌疑,挽回十叔和咱们皇家的面子,如今任务已经完成了,过犹不及。”弘晖老老实实的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康熙放声大笑,“好一个过犹不及,好一个过犹不及啊!”
康熙心里第一次如此有冲击力的感受到了弘晖的伶俐和睿智。
“若朕意欲将昭告大家,此事功在你身,你意下如何?”康熙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的问道。
“弘晖不敢居功,功劳应在于阿玛和九叔身上。”
“那你岂不是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康熙眯着眼继续问道,帝王的威压从康熙身上缓缓而出。
而弘晖似是没有感受到康熙刻意释放出的龙威,依然镇定自若的回道:“孙儿参与此事,为的是帮十叔洗清嫌疑,若说私心,那便是孙儿希望自己多经历一些,可以多学习一些。”
康熙注视着弘晖良久,缓缓的开口道:“你不要功劳,但朕要给你。”
说罢便拉起弘晖朝着殿外走去。
御花园。
“冷吗?”康熙看着鼻头被冻得通红的小孙儿,温和的开口问道。
弘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又在康熙带笑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瞧瞧。”康熙便示意弘晖朝御花园里一簇簇开的热烈的梅花处看去。
康熙看着弘晖的侧脸,如同寻常人家里的老人教孙一般教导道:“寻常的月份里这御花园里各种花儿开的晃眼,可到了这冬天,一个个的都受不了这严寒了,只有梅花,开的热烈。”
“皇玛法,孙儿喜欢梅花。”弘晖盯着梅花,轻轻地说道。
“朕想告诉你,你身为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在百花齐放的时候可以选择开也可以选择不开,但你要成为那个在寒冷来临之际仍能绽放的花儿,其余的时间,你可以扎根,可以蓄力。”
弘晖扭过头来看着康熙,“孙儿晓得了。”康熙瞬间有些感慨,“时间且长着呢,皇玛法有的是时间来交给你更多的东西。”康熙拍了拍弘晖稚嫩的肩膀,似是一种接力,也像是一种传承。
祖孙俩缓缓的走在回养心殿的宫道上。
自此之后,康熙并不再像之前一样仅仅考校弘晖的功课,而是有意无意的开始教给弘晖很多东西。
某一日,康熙问弘晖:“前几日朕让梁九功给你誊写的折子可曾参透了?”
对面直立的少年微微一笑,“孙儿想皇玛法该是希望孙儿明白顺应人性的重要性。”
康熙点了点头,“悖逆人性,祸必上身。”
“待你将来长大能为大清做贡献的时候,你要切记,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是谓拂人之性,灾必逮夫身。”
“孙儿记下了。”
梁九功默默的看着这样每隔三日都会出现在养心殿的场景,心中越来越震惊,同时也对弘晖越来越恭敬。
“皇玛法,孙儿有一疑问。”弘晖心里掂量许久,还是将问题问了出口。
“你说。”康熙本来已经起身准备拉着弘晖去用膳,听到后又坐了回去。
“阿玛最近追讨户部有欠款记录的大臣,有些数额巨大,孙儿疑惑皇玛法为何会允许有大臣借这么多国库的银子呢?”
康熙轻笑,果然还是年轻了些,不过好在自己还有大把的时间教。
“胡萝卜加大棒的故事,弘晖听过吗?”康熙问道。
弘晖摇了摇头,康熙便详细解释道:“古时候,人们为了驱使拉车的骡子不断前进,会在骡子面前吊上一根胡萝卜,并且时不时地在后面用棍棒抽打它的屁股。”
“是恩威并施的意思吗?”弘晖立马领悟到了康熙的意思。
康熙满意的点了点头,“朕想让他们为大清效力,就势必会许给他们好处。朕允许他们借国库的银子,可一旦过了那个度,朕后面便会有棍棒在等着。”
“孙儿明白了。”弘晖点了点头,茅塞顿开。
傍晚的四贝勒府。
“你今日问的问题逾越了。”胤禛不赞同的警告弘晖道。
“可皇玛法不觉得儿子逾越,不是吗?”弘晖倔强的坚持道,胤禛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扔下了一句“你自己斟酌便是”便离开了弘晖的屋子。
弘晖躺在床上,在无人看得到的深夜里嘴角微弯,皇玛法待自己又与之前不同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