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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两手空空回到洗头房,还挨了刘青水的白眼儿,心里着实恼火。
都说每个大佬都有过人之处,这会儿她觉得,梁修远就是靠耍无赖变成大佬的。
狗屁大佬,要搁三十年后,这种人要上失信黑名单,被人叫老赖的。
等着瞧吧,她一定要从这老赖手里扣出玉佩来。
这天正好是周五,学生放假,刘青水买了点黄鳝和豆腐,打算给儿子周飞耀补补,她使唤苏陶去路口买点河虾,再到地里割点韭菜,回家泡上黄豆,跟黄鳝一起炒。
苏陶厨艺不算精通,但为了让她独立,妈妈以前也会让她干些家务,炒几样菜对她来说问题不大,就是那蜂窝煤炉子,怎么捣鼓都烧不起来。
她索性放弃,打算等周飞耀回来再烧,没想到周飞耀没到家,周世康先回到了。
周世康比刘青水大不了几岁,但他个头小,眼窝深,看起来像个五六十的老头。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继父最大的毛病就是抠,她在这个家里不自在,所以宁愿跟着奶奶住泥房,也不愿意住到这小二层楼房来。
果然,周世康看见捅里放着鳝鱼河虾,石板桌上放着一捆韭菜,盆里还泡着豆腐和黄豆,眉头就皱了,张口就让苏陶把黄豆捞起来,沥干水。
“哪吃得了这么多,黄鳝养几天死不了,等飞耀周日要回校了再烧。”
苏陶不依,“都泡半天了,捞起来也会坏。”
周世康听了这话,又改口说:“不捞也成,留着发豆芽,过两天再吃。”
苏陶实在忍不了,口气也硬了些,“不留,我妈让泡的,我也想吃。”
四口人,三个菜,这小老头还嫌多,分明是是不想让她吃上黄豆焖黄鳝,按说原主经常给这家里帮忙,他不往外掏一分养继女就算了,吃一顿饭也这么抠里抠搜。
周立康有些惊讶,苏陶一个月来不了一回,来了也只是闷头干活,他问一句她应一句,从来没有顶撞过他这个继爹,他习惯了,对她说话一向没有什么忌讳,想说啥说啥。
这丫头改性了不成?
既然她开口说想吃,周世康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一个快出门的大姑娘,以后也是飞耀的一门亲戚,面上过得去才好。
他背着双手作势要回屋去,又被苏陶叫住了。
“周叔,你给我烧一下炉子,这炉子太难烧了。”
周世康:“……”
苏陶已经把烧火棍递过去,笑着说:“烧上了再帮我把黄鳝收拾一下,你不是在水产市场做生意嘛,抓黄鳝肯定很厉害。”
周世康接过烧火棍,不与她笑,“我卖的金鱼和乌龟,黄鳝一年到头见不着两回,哪像你们日子过那么好。”
“……”
这也叫好?
周世康一边烧煤球一边说:“你妈说,你奶奶没了,叫你上家里来住一段时间,正好了,飞耀上初三,那成绩别说中专,能不能上高中都难说,等他回来,你给他看看功课。”
苏陶不想揽这活儿,她打小靠着小聪明读书,高三那年,她妈放下工作陪读,还给她找家教冲刺了一整年,才勉强上了一所985,让她回头去看初三的课程,去教一个初三的差生,她会头疼死。
奈何她不敢自己一个人住苏家老泥房,这会儿寄人篱下,只能暂且应下。
饭刚烧好,周飞耀回来了,肩头挎着一个看不出颜色的破书包,手上还拎了一只半死不活的鸡,说是在沙场后山抓的野鸡,让苏陶烧上水杀鸡。
周世康连忙拦住,二话不说把鸡放到后院,嘱咐苏陶周日再杀。
苏陶头疼,别说她没有杀鸡的技能,她也没有那个胆啊!
她逮着周飞耀让他杀,周飞耀仗着妈疼姐姐爱,向来只管吃不管干,哪里会干杀鸡的活儿,嘴里只说,他又不馋,可吃可不吃。
苏陶无法,只好在街头巷尾转悠,总算找到一家鸡鸭行,可以帮忙宰杀,杀一只鸡只要两毛钱。
周日中午,她拎着快死透的鸡到洗头房,问刘青水要钱去杀鸡。
刘青水一听,火了,“你手废了!破兜装不了一个子儿,吃鸡还得请人杀!”
苏陶捏着手腕子,撇嘴委屈道:“我手可不是废了,一点劲儿也没有,周飞耀倒是有劲儿,他也不杀。”
刘青水怒目而视,“那都别吃了,你妈的手有劲儿,扔着我一个人吃!”
苏陶:“……噢。”
跟这个妈过了好几天,她也摸准了她的脾气,嘴硬心软,人倒是利索人,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当初承州还没有女人开洗头房,她就去跟远方表叔学剪发剃头手艺,这会儿拿剪刀的功力不比一般的老师傅差,杀一只鸡当然不在话下。
于是,苏陶把鸡放在洗头房后门的夹缝里,拿了一个破罐子堵住,才去后院的灰石板水槽洗手。
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阵簌簌簌响,糖纸做的门帘晃荡开了。
“有理发的吗?”
李秋花家里有事,告半天假,刘青水不见人,这会儿店里就剩苏大梅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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