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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
叶端蕊和沈清宁约在横店一家私家菜见面。
这是她们的第二次见面。
突然没了母女相认的环节, 叶端蕊轻松很多，虽然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把菜单递给沈清宁，让她点菜, 沈清宁随意点了几道, 又把菜单转给她。
叶端蕊无心点餐, 直接把菜单交给服务员，“就这些吧，谢谢。”
服务员打开门出去，外面小孩子的吵闹声，和食物诱人的鲜香味道，一起涌进这间小小的包厢, 来自人间的烟火气, 让这对母女有一瞬间像是真正的母女一样, 温馨和谐。
但当门关上后，隔音板隔绝了一切，包厢里又变成一片冷清的寂静。
这只是叶端蕊的错觉, 沈清宁并不这么觉得。
沈清宁抿了口清茶，开门见山地说：“叶总，我很感谢您的推荐, 但无功不受禄, 您这样让我很受宠若惊，我想知道您这么做的原因。”
叶端蕊笑了：“你看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受宠若惊的人。”
她本来想在这场谈话里抛出亲子鉴定，这样她给什么资源, 都会很合理。
但现在她需要重新找一个理由。
她觉得“天誉想挖人”这个借口就不错。
叶端蕊继续说：“原因自然是有的，沈小姐觉得天誉怎么样？”
“天誉自然很好，没有艺人不想进天誉，只是我和en签了三年的合同, 暂时没有解约跳槽的意向，”沈清宁并不意外，微笑着说，“我想，天誉也不缺我这一个艺人。”
叶端蕊摇摇头，平平静静地笑着：“天誉不缺艺人，但缺优秀的艺人。”
“叶总过奖了，我能有今天，至少有一半是因为运气，我相信天誉的前辈们会更加优秀。”
“据我所知，你的经纪人……”叶端蕊停顿一下，尽量挑了个比较和善的词，“并不够优秀。”
沈清宁摇摇头，“我觉得他很好。”
有人需要的是一个掌控全局、事事为艺人规划好的经纪人，那她的经纪人无疑非常不合格。
但她自己会规划，也不喜欢让别人掌控她，所以她的经纪人只要听话、并且按她说的做就行了。
这个结果在叶端蕊意料之中，她早已做好了收购en的准备，目前正在洽谈，所以沈清宁同不同意都没关系。
但她还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我很失望，但我理解并尊重你的决定。”
她把一张薄薄的名片递给沈清宁，“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你可以联系宋副总，他负责签约新人方面的事务。”
“天誉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我相信，在资源方面，没有一家公司会比天誉做的更好。”她把一个惜才、想挖人的角色演得淋漓尽致，即使被拒绝也锲而不舍，“这是他的名片。”
公事公办的对话到此结束，话题开始逐渐偏移。
叶端蕊有意和她拉近关系，说的也是些与工作无关的内容，她提到安檬时，语气有种近乎纵容的无奈，“她被我们宠坏了。”
“我不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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