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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谢如蔷背后一躲,又凑出半张脸嬉笑道:“你看看他,这家里小孩这么凶,不管不行吧?”
他们这四个当年就混迹在一伙的“太子爷”兼“太子女”,别的不说,插科打诨、心照不宣的本事绝不输阵。
是也,这叫人哭笑不得的小插曲过后,倒颇有些明面上“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仿佛全都忘了当年谢如蔷和钟瑾撕得有多难看,大家嬉笑怒骂,粉饰太平,这场接风宴,也就如此不伦不类地继续了下去。
……
“澳大利亚的女的?得了吧,我在那也只跟华裔混,外国妞就不是我的审美。”
“我妈天天让我给她找个儿媳,不知道她在急什么,估计哪天要是有人怀个孩子上门,哪怕是个如花她也能直接把我结婚生子成家立业的事一条龙给包办了——蒋曜,滚/你妈的,你笑什么你?好像跟你有女人结婚一样。”
谢如蔷端起酒杯,沉默听着钟瑾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在澳大利亚的经历,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钟瑾起身时,却也因此一个没注意、险些被她绊倒,下意识狠狠丢来一个眼刀——借着昏暗灯光看清是她,又愣了下。
转而装作若无其事地一脚踹在蒋曜膝盖上。
蒋曜半真半假地叫痛、弯腰抱住膝盖。
“又来了!”他指着笑得花枝乱颤的顾一彤,愤愤指控道,“彤子也笑呗,你怎么每次都不踹她?你要是下不了手我来帮……”
“去你的!”顾一彤立刻推开他,“别光说我!喏,我们‘嫂子’也……诶,如蔷?你干嘛去?”
“你们聊吧,我喝多了,脑袋有点晕,出去吹吹风。”
谢如蔷受不了酒吧里的烟酒气,已忍了很久。原本还想偷溜,这会儿被发现了也没办法,只得实话实说,说罢便起身披了外套,去门口透气。
走到酒吧外,得空翻开手机,才发现原来刚才聊天时,钟成玉竟给自己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短信就一条,不过也没问她究竟在干嘛,只说:“什么时候能空出时间,方便的话,我们聊一聊?”
标点齐全,有理有度,客气得简直不像他。
谢如蔷盯着那短信看了半天。
大概是真的有些醉了,竟突然有点悲从中来。
早先那些刻意忽视的失落感一股脑涌出来,她傻站在门口,被冷风吹得吸了好几下鼻子,晕晕乎乎间,又忍不住想,对了,高一——之前一直不愿意去想,但其实,他现在只记得高一刚开学那时候了。那时候,他记忆里的自己该是什么样的?
肯定很不讲理又很刁蛮吧。
毕竟初三中考的时候,死活赖着他一起复习的是她,用钱打发他的是她,总是耽误他学习的是她,就连高一的时候,阴魂不散又不管不顾,非要当他的同桌的也是她。
老师不敢骂她,便经常去找钟成玉的麻烦。再到后来,类似的事实在太多,更是数也数不清了——别人都只当她在欺负他心善。
只有她知道。
那时幼稚又天不怕地不怕,只是在努力捧起落在泥泞里的小菩萨。
“你定个时间吧。”
醉意催得人心烦意乱,她一时也不想再讨价还价,只打字回复:“我也有事想跟你说,到时候带着律师来。”
刚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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