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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带着点儿失真的呼声在他的耳畔想起, 书生已经无法再去思考更多。
高高在上的神明似乎也拜倒在了疼痛之下，再也无法保持那副悲天悯人的神态，这让书生不由的就想起了他第一次谋划神明的陨落时候的刺激。
使得他越发的兴奋。
即使是神明又怎么样？
只要被他找到弱点, 就算是神, 也照样得陨落在他手中！
他享受这将强大神明的生死操控在手中的快感，仿佛他已经成为了比神明还要强大的存在一般。
他轻声细语的安抚着这头不安的羔羊：“别担心，我亲爱的神明, 这一切都不会太久, 唯有死亡，才是您最该去的归属呀！”
许戈皱起眉头, 手中长剑一挥, 书生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
他拎着那把曾因杀死神明而染上特质的变异短匕一刀一刀割下的是他自己手臂上的血肉，他轻声细语安抚的是他那鲜血涓涓流淌的大腿。
此时的他，全身上下已经找不出一块完好的血肉。
然而即使是这样, 书生也没有死去。
幻觉消失之后, 疼痛的感觉回归, 他已经拿不稳手中的匕首, 整个人跌坐在地面上，狼狈不堪。
身体上的疼痛却是远远不及精神上的疼痛。
那一切不过是他的幻想, 而他所伤害的, 只有他自己！
这让书生根本无法接受。
他赤红着一双眼睛看向手持长剑的许戈：“是你！是你藏起了我的神明！把她还给我！！”
这就是一个疯子。
他压根不顾及自己身上的伤痕，直接朝着许戈飞扑而去，完完全全是伤敌一千自损三千的打法, 无所顾忌。
许戈完全不怕他。
长剑一削, 就斩断了对方一条手臂，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这似乎让书生清醒了些，他扶额, 发出一连串呵呵呵呵呵的低笑声，踉跄着爬起来，捡起掉落的短匕，一刀扎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言行举止似是清醒，又像是更加的癫狂。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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