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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别不禁感叹：“还真是挺懂的啊！你这么精明，还用得着我们？”
“异人能力有限，虽然不畏惧纯人，但比神人还是差得远。我们想要为自己争取生存空间，就必须寻找依靠。”长老义正严辞。
“你能代表所有异人？”燕冲渊暼了一眼被荆别吓傻了的首领，“有人不同意呢？”
“供奉需要祭品！”长老说得理所当然，“最好的祭品，当然是最能取悦神明的血肉！”
燕冲渊审视长老，没有从长老那双浑浊的眼中看见丝毫犹豫。良久，他终于点点头。
长老欣喜若狂：“您答应……”
“我不同意！”燕冲渊斩钉截铁，“你们的供奉，你们的人，我都没兴趣。”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长老宛如被冻结，愣怔在原地，不敢置信为什么燕冲渊会不接受。他连忙转向荆别：“您呢？我们寨子里有三天前才出生的婴儿！我们愿意把婴儿供给您！今晚就可以！”
荆别嗤笑，指着燕冲渊：“我听他的。”
燕冲渊略微挑起一个急不可察的微笑，对长老说话时又恢复冰冷：“代步的工具，地图，食物。一个时辰之内准备好。”起身就要走。
“等等！”长老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要抓住燕冲渊手在即将触碰到燕冲渊的裤脚时被荆别脚尖挑到一边，“你们说是交换的！这些东西你们要用什么交换？”
荆别舔舔嘴角，笑得残忍：“你们的命，怎么样？”
长老扑在原地，只能看着燕冲渊与荆别的背影出门。
太阳随着两人开门的举动照射进来，投在长老伸出去的手上。门内的阴影却笼罩着长老，阴寒透骨。
一直悄然无声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池儿这时才走过来，搀扶起长老。
长老枯枝一样的手抓住池儿的手腕：“不行！一定要留下他们！”
首领终于在阳光下缓过来一些，还是没力气爬起来，只能坐着大口喘息：“长老，为什么一定要留下他们？他们那么恐怖，就让他们走不好吗？我们没有他们也一样可以生活下去啊！”
“愚蠢！”长老呵斥，“生活下去和生活得好能一样吗？我们在异兽的包围下活成什么样子，你们心里没点数吗？我们想要改变现状，就必须依靠他们！”
“可是，他们是什么人呐？”首领被训斥得讷讷，“长老您认识他们？”
“不认识，也不需要认识！”长老斩钉截铁，“他们拥有神人的力量，却又不知道我们人类的划分。无论他们是什么人，都一定不属于神的那边！想要与神人，甚至与神对抗，他们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首领不敢认同：“可他们提出的要求那么苛刻，就算他们打败了神，我们以后又要怎么办？与其过那样的日子，我们还不如继续维持现在。”
长老冷笑：“神对于这个世界是怎样的存在，你不懂？他们的本事再大，能大过神？与神对抗之后，到底鹿死谁手都还不知道呢！想要奴役我们，也要他们有命在！”
首领不禁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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