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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颤抖不已的手, 突然被一只手稳住。
女子手如柔荑,似白脂凝玉,这天底下有多少年轻女子或有此皮囊,但与她这般能给予他人镇定沉着的, 少有。
“哥哥。”沈芷宁的手搭在沈安之的腕袖上, 语气轻柔且坚定, “你莫要气,我来与他们说一说。”
这话说完, 沈芷宁偏过头,朝向张亭、居长修等人,那柔和的目光顿转为如剑之锐利:“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靖国苦明国久矣,你们这群口口声声称之为文人的读书人, 难逃此咎。”
“你说什么?!”
“胡言乱语!”
“你这小姑娘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
这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在场除居长修等人, 都开始面红耳赤地大声呵斥。
明靖两国结怨已久, 更有深仇大恨,靖国上下有爱国之心者无不痛恨, 而其自然是以文人为首。
自以当年朝廷有意要签下潭下之盟的意愿, 文人学子皆痛骂、痛斥,甚有出血为墨, 拆骨为笔,悲愤所出之檄文, 京都上下乃至江南两岸,城墙、官府、贵宅或贫舍,无不贴满, 血书漫天。
此状此举,堪称惨烈,也因此逼退了朝中不少亲明派,尽管后来还是阻不住潭下之盟的势头,且如流星一瞬即逝,却在不少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甚者,自此之后靖国文人更为激愤,提及靖明两国之事,无不热血上头。
如今沈芷宁竟在当众说出‘靖国苦明国久矣’‘文人难逃此咎’这些话,岂不是就在他们心里捅刀子、往他们身上泼热油,就算本来都是在看戏的学子都恨不得要上前,若不是看沈芷宁是一个女子,恐怕都要上前直接扭打起来。
连张亭都没想到眼前这小姑娘直接说出了这句话,一愣之后,血气上头,怒容满面:“你他妈说的什么话?”
张亭这般,居长修面容也极为不善,其身后那群人更是恶狠狠地盯着沈芷宁,除此之外,整个长春仙馆的学子都齐齐往这里聚了过来,视线一一扫过去,其面容、其神色、其眼神,无不充斥愤怒。
气氛焦灼、剑拔弩张之极。
沈芷宁面色平静,语气从未有过的冷静,就如她所穿之白袍,随风而行、随心而动:“我说的有错吗?”
女子声音向来清脆、此时更带几分冷冽。
“一群沽名钓誉、狂妄自傲之辈,自仗着家有薄产供上读书,未学所成,偏就生得一颗妄大自尊之心,自拥着祖上积德可入科举,未有功名,凭借优越之身来欺压、羞辱他人,你们本就天生站于巨人之肩膀,却以此来蔑视出身贫瘠之人,无丝毫怜悯之心,无任何仁爱之举,圣贤书上字字句句仁爱礼智信,敢问在场各位,有谁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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