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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着,面色淡漠,没有说话。
沈芷宁不知他在想什么,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就要将全部的事情都告知于他,也要说到师父的事,而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扑面而来的愧疚与酸涩都涨满了胸膛。
“为什么我说我是罪人,是因为前世师父没有死,你知道吗,秦北霄,那一世师父没有死的,他只是失踪了,”沈芷宁咬着下唇,想抵御一阵一阵扑过来的悲痛,“可我回来了,劝了师父去京都,第二日师父就被杀了,什么都没变,唯一的变数是我。”
“是我劝师父去京都,是我的重生害死了师父,本来他不会死的,秦北霄,我好恨我自己,”沈芷宁控制不住身子的颤抖,死命忍住的泪水还是流下来了,“我恨我自己死就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害得本不该死的人被射了三箭而亡,他该多痛啊,秦北霄,我有罪,我真的有罪。”
心口处的抽痛抽得她浑身发疼,逼得她身子不得不蜷缩,想缓解一会儿,可太痛了。
仅仅是说出来也好痛。
而身子还未蜷缩起来,已然被男人的手臂圈住了,搂进了怀里,左手一下一下轻柔地抚着她颤抖的后背,声音低沉:“缓一缓,先缓一缓,沈芷宁。”
她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过于让人难以置信。
许是让人听了都觉得是她自己的幻想。
可他听到这里,不知怎的,算是给了自己的一个解脱,算是明白了她最大的心结是什么,他也的的确确想错了,她并非在意什么李知甫的徒弟的虚名,并非一定要去听余氏的话。
是她那过不去的坎,是她日日夜夜对李知甫的愧疚悔恨折磨着她,将她的一切都磨灭光了。
他的阿宁,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
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胸膛的温热,沈芷宁忍不住放声大哭,哭得悲痛凄惨至极,还有着几分委屈与酸楚。
她许久没哭了,她不敢在别人面前哭,更不敢在祖母母亲面前哭,就怕他们担心,也是因为他们到底是无法理解她是为了什么。
而越是这样,她就越想秦北霄。
他曾是她最大的安心了,就如前世他出现在自己面前,给了绝望中的一点希望,后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有他在,她总是不怕的,可她把他抛下了,弄丢了。
整整三年。
她真的好想他。
就算如今抱着他,也还是想他。
但不知道现在他是本着过去的情谊安慰她,还是其他的什么,过了今晚,他是不是也不要她了,想到这儿,沈芷宁更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