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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马哈透过玻璃一直看着爸爸和这个陌生人在争吵,爸爸曾经告诉他,大人有什么知道时候不准插嘴。
可是爸爸没有说别人和爸爸打架的时候不准插手!
雅马哈先是瞪大眼睛注视着里面的一切,怀里紧紧地搂着妹妹的头,就怕妹妹被吓到。现在见爸爸被打翻在地,里面把妹妹扶正站好,自己想去摸起地上的一块石头。
可是,石头太大,他试了几下,无法搬动起来。
雅马哈眼珠一转,走向一个小的,双手吃力地搬起来向里面走。
阿秀见哥哥搬着石头进去,自己也拿着海螺跟着走了进去,她乡里想到是应该帮哥哥的忙。
雅马哈搬着石头往里冲进去,有客人里面将雅马哈拉向一边,就怕大人万一被一个失手伤到了小孩。
阿秀走到爸爸跟前,拉着爸爸的手,哭丧着脸说:“爸爸快起来,爸爸快起来”。
阿海这时候是打红了眼,完全没有看见一个孩子在父亲的面前多么的无奈,多么的可怜。
阿海很想叫阿秀走开,可是口中已经无力说话,身体使劲翻了几下也无济于事,直憋得自己的脸成了猪肝色。
阿秀伸开爸爸颤抖的手,学着哥哥的样子向海螺尖尖吹了几口气,朝阿海的腿上刺去。
这是雅马哈看见爸爸那个难受的样子,哪里还由得人家把自己控制住,身体一犟,冲近阿海,挥起石头砸在他的脚上。
阿海正得意,突然感到脚被刺了一下,哪里管得了后面是谁,便一脚向后一脚蹬过去,这一下刚好蹬在小小的阿秀身上,五岁的孩子怎么受得了一个强壮男人的无形一脚呢,当场就脚到身飞,一头扎在身后的餐椅角上,顿时鲜血直流,不省人事。
雅马哈见妹妹满头是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只得丢下爸爸不管,一把搂起脸色已经苍白的妹妹嚎啕大哭起来:“妹妹,你怎么啦,你不要吓到哥哥,妹妹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妈妈在厨房里做事,本来今天就有些莫名的烦躁,听得大厅里有人吵架,本来没想到要出来多事,她深信自己的老公又能力解决如何难堪的问题,自己出去有时候反而不好,但是,当听到儿子的嚎啕大哭之后,她就是再有耐心也把持不住自己的心情,儿女们都是她心上的痛肉,来不得一点闪失。
当她冲到大厅时,看见雅马哈怀中的女儿,心情猛然象被刀子割着一样的难受,她疯了似的跑过来,从雅马哈手中接过已经不省人事的阿秀,不顾一切地向医院方向跑去。
阿宽趁着阿海被雅马哈石头砸下去难受的一瞬间爬了起来,眼见儿女被阿海弄成这样,突然变得象一头疯了的猛虎,他随手从前台上操起一把水果刀向阿海使劲刺去。
阿宽缩步躲过一刀,身体向右横跨一步,阿宽握刀的手又在背势,阿宽急中生智,反手一刀撩去,阿海的左手来挡,不巧刚好被刀子划过。
阿海往地上一蹲,大家以为就此会够一段落。
食客们见一个小孩已经生死未卜,阿宽和阿海他们打架已经动起刀子来,心中不免着急,有人急忙将雅马哈扯过来,强制性压向餐桌下面。
大家知道阿秀被送进医院,现在生死不明,加上是阿海上门挑衅,属于无理取闹,大家为此没有责备阿宽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地劝阿宽放下刀子。
阿宽已经眼红,他哪里还听得进这些?
阿宽乱舞着刀子,转身寻找阿海。
这时,本来还在地上叫痛的阿海猛然站起,就要夺刀。
雅马哈在桌子底下看到这一切,虽然是怒火中烧,无奈大家对自己已经控制的很严厉,不准露头一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爸爸一个人和阿海搏斗,自己却只有看得心惊胆战的份。
雅马哈紧握着拳头,使劲要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想要冲上去帮爸爸的忙,哪怕只是帮一点点忙。
可是,一个顾客又一次将雅马哈按进桌底。
顾客:“小孩子躲起一点,免得大人伤着你,记住,千万不要出来,在桌子地好好的呆着。”
雅马哈哪里听得进这些,只是一个劲地极力要往外顶撞。
顾客晒在出于无奈,怒气冲冲地打了雅马哈一巴掌:“哪个小孩子会象你一样不听话,进去!”
雅马哈这才屏气安静下来,他瞪大眼睛注意着阿海的动作。
雅马哈看见爸爸的手紧紧地扣住刀子,但是,拿着刀子的手被阿海死死地扣住举起很高,爸爸的力气好像没有阿海大,着怎么办呢?雅马哈寻思着一切能够帮助爸爸的可能。
好在阿海也没有办法将爸爸手中的刀子抢夺过来,雅马哈在祈祷,千万不能被阿海这个坏家伙夺下了爸爸的刀子哦,要不然爸爸就更加危险了。
这时,收银台桌子上的电话机响起,可是,大家都在想着如何化解眼前的事,没有人去理会响得急促的电话铃。
阿宽抓住一个机会被阿海抓住的手挣脱,或许因为是对女儿的牵挂,或许是对阿海的无理取闹使阿宽心情已经大乱,他挥着手中的刀子对着阿宽一阵乱削。
阿海在这时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有节节后退分,突然,一条餐椅把他绊了个踉跄。阿海转过身去,顺手把餐椅抓在自己的手里抵挡着阿宽的进攻。
餐椅对水果刀,阿宽没有一点胜算,但是,到现在没有胜算也不可能阻止自己的进攻,对于阿海,阿宽已经失去了理智。
这时的阿海已经匪性泛起,有了凳子在手,他觉得自己已经稳操胜券,已经丝毫没有理会对手是不是老乡。
电话铃还在响,阿宽顾不得那么多。
他丢掉刀子,想伸手去抓凳子,最少餐椅对餐椅在武器上不会吃亏。电话响个不停,他瞟了一眼桌子上的电话机,顿时他有了一些迟疑:“阿秀?阿秀出问题了?”
阿宽仅仅是这么一愣,就被阿海抓着了这个空档,挥起凳子使劲一下往阿宽头上砸去。
阿宽顿时轰然倒地。
大家见阿宽倒地,急忙上去将阿海撂倒,几个人将他抓住。
地上的阿海几次想要自己支撑着身体想趴爬起来,他现在心里最想的就是要去接起电话,他现在对自己也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他的心里只有生死未卜的女儿,可是次次摔倒下来。
雅马哈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不由分说扑向爸爸的身上猛摇着爸爸大哭。
这时的阿宽开始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眼睛挣得大大的瞪着雅马哈,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说。
有人过来给阿宽掐人中的、摇晃身体、手忙脚乱。
雅马哈:“爸爸,爸爸我听话,我听话,我再也不和妹妹抢玩具了,爸爸,爸爸你不要吓我,我一定听话”。
大家都围着招呼阿宽,阿海虽然被两个人抓住衣袖,现在见事情闹大了,趁此机会使劲挣脱,夺门而逃。
阿宽眼睁睁地看着雅马哈,喉咙里咕噜几声,整个人就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