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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路人发现树上吊着的春花的时候,春花已经没气了,这一下唐家就像炸
开了的热锅。
唐德仁和牛二两个男人已经走远,家里就几个女人和小孩。
老夫人听到消息的时候人就昏了过去,一直瞪大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样子十分吓人,唐罗氏在老夫人跟前不离半步的伺候着,身边的唐顺吓得哇哇大哭,唐罗氏虽然很有心计,但是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秋月过来抱起唐顺往外面转去,但是,想尽了办法都没有让唐顺止住哭啼,夏荷走到唐罗氏身边问道:“少夫人,这怎么办?”
夏荷这一问,把唐罗氏惊得清醒了不少,说道:“快,快请二叔。”
夏荷一听,起身就走,现在,二叔的分量已经不亚于唐德仁。
冬瓜在屋外守着春花的尸体,虽然尸体上有床单盖着,可是,冬瓜还是有点害怕,好像春花时时刻刻有可能爬起来教训自己。
院子里站满了村子里的人,可是,二叔没倒大家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帮助这些女人,现在唯一能够做的是给这些女人一些胆量,尽量保持家里的稳定。
二丫得到春花寻短见死了的时候,她还在山上采茶,出了这种事二丫头一个想到的是唐罗氏,我能够帮她做点什么?
她连采茶工具都顾不得拿起,头也不回地奔向家里。
此时二哥还在支支吾吾,夏荷差点下跪。
二叔不是不想来帮忙,但是,自己昨天的行为决定了他今天的尴尬,如果唐德仁在家,那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去她家的,可是,现在家里这有几个女人,他能够不去吗?自己的伯娘还在不省人事,唐罗氏昨天有给了自己莫大的面子,于情于理他都无法拒绝唐罗氏的请求。
二丫跑回来见哥哥还在磨磨蹭蹭,犹豫不决,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哥哥你还不快些到伯娘家里去多安排一下事情,现在还在磨磨蹭蹭干什么?你能够一根柱子撑到天吗?出来这种事你还讲什么架子?谁人家里敢保证没有事?你就真的万事不求人了吗?”
二叔被二丫这一吵,心里倒是踏实了许多,自己好像现在才茅塞顿开,昨天本就不占道理,今天要是不去不是把自己的脊梁骨路给别人戳吗?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装成像一个财主的模样迈着加官步想哥哥家走去,二丫看见哥哥还是这个德性,疾步在哥哥前面去了伯娘的房子。
老夫人这一气,比先前死了儿媳妇更加难受,对于这个侄女,她几乎倾注了大半的精力,很想把她培养得知书达理,不讲是成为名门闺秀,最少也得是个小家碧玉,可是,这家伙生就一副淘气的坯子,到头来竟产生了雀占鸠巢的思想,虽然老夫人明里暗里教育她必须收敛,然而,春花却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毫无悔改之意。
自从她未婚先孕之后,老夫人对她基本上死心了,但是,也不是不闻不问,想找个机会和唐罗氏商量一下这么处理这事,现在倒好,她自己就这样一死了之,她倒是一了百了,留下自己这个被弟弟托孤的老人如何是好?
唐罗氏等婆婆稍微好一点就开始安慰婆婆:“春花不管怎么样,都是唐德仁的妹妹,现在唐德仁不在家二叔来了,您尽可放心,我绝对按妹妹的规格安葬春花,再说,,,,”
“我不担心你怎么样对妹妹,而是对你这个妹妹感到痛心。”
“您说信佛的人,应该知道这是妹妹的怯数,她是没躲过自己的怯数,对吧。我们做为她的兄嫂,可能对他的关照少了些,尽是考虑家庭的发展了,没有过多考虑她的感受。”
“这怎么能够怪你们呢,或多或少是她自作孽造成的,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和唐德义叔处理好就是了,可惜唐德仁迟不迟早不早现在出去了,这当然也是春花命该如此,怨不得人了。”
“妈妈这么说,唐罗氏还真的有些过意不去呢,如果我不进这个家或许春花就不会这样离开。”
“你大胆去处理你要做的事吧,就当一场孽债需要你来代替唐德仁还了。”
听婆婆这么说,唐罗氏也不好再多说下去,只得对跟着在这里陪婆婆的秋月说:“秋月,以后你就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着,一切都要岁老夫人意思来做,你知道吗?”
秋月哪里有什么话好说?对于一个做杂事的下人来说,能够专门来照顾老夫人也算一种福气,加上老夫人信佛,没有什么对付下人的事情让人去沾,这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自会细心的照料,没有多余的选择。
二叔按照风俗,和唐罗氏操办了春花的葬事,这本部是一件太稀奇的事,但是,通过这次的近身接触,二叔对唐罗氏的看法有了翻天覆地的看法,他对于唐罗氏的办事风格赞赏不已,他哪里知道一个妇道人家,做起事情来会有如此缜密而大气如男的性格?他心里暗叹,不要太久,唐德仁一定会得到不一样的发达,原来自己小看唐德仁的那种意思已经在无意中消融。
他想,一个男人的成功,身后这个女人会是多么的重要?特别是伯母这样一个人精,也对唐罗氏一求百应更是有了充分的了解,他有意退回自己强占的土地,但是,他刚刚开口,唐罗氏就旁顾而言他,视乎是有意让自己欠下这份人情,自己现在倒是进退失据。
他心想,也罢,这人情他欠下也不是坏事,最少,剩下的兄弟情义更加成熟了,日久天长,我唐德义能不做顶天立地的男人吗?
只是,这要盖那么大一座房子,心里还是有些发毛的,可是,曾经在弟媳面前夸下的海口,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自己总不能让一个女人笑话吧。
办完春花的后事,大家都在大发心中感慨,突然,有族人来找唐德义爷说:“二爷,沙湾段那片天地已经被干旱得像是火烧了一样了。”
“怎么回事,难道没有人去管水吗?”
“去了,可是上段的张家村有人拿着棍棒挡着,我们没人赶过去。”
“嗯?有这种事?原来不是讲好的没两天一个轮回吗?他们两天之后还是不让我们放水下来?”
“是的。明摆着就是欺负人。”
“你们不会打吗?怕什么?”
“不行啊,打不过的,他们请来了武师,看来那片地今年是没有指望了。”
“那怎么行?我们是眼巴巴的看着那一片水田呢,一年的指望就是那里呢,现在人家来横的我们怎么办?”
唐德义听说人家请了武师作为打手,一时间也没有主意,但是,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到口的粮食就这样被干旱给毁灭了,他现在感到这种受人欺负的感觉十分难受,一时间竟然一筹莫展起来。
“什么事让二叔为难?”从老夫人房里出来的唐罗氏见唐德义面带难色,不竟好奇。
“没事,就是沙湾段那片水田被旱坏了,心里有些着急。”
“不是有人专门管水的吗?怎么?河里没水了?”
“最主要的不是没水,而是被人欺负,算了,我看大家都是斯斯文文的,我再去想办法吧。”
“办法?等你想好办法我们的水稻就没有了,想什么办法?水稻要有收成,这一两天不见水,我们就没得谷子见了。窝囊。”
“大家提起信心来,跟我去看看。”唐罗氏平淡地说着。大伙本来是一肚子气的,现在倒是满脸的笑了。
“大嫂,你是想色诱张家请来的武师?哈哈”
唐罗氏脸色一正说道:“少废话,想要灌到水的人就跟着我后面来。”顿了顿,唐罗氏转身对二丫说,“二丫,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