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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关山已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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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也算唐家里要和唐罗氏学武的人里的一个。自从昨天在门外偷听到了张家的小伙子要找罗氏学武之后,他几乎一个晚上没有睡着,他有些搞不明白,明明唐家的人是罗氏的手下败将,那一次受到的侮辱,应该说足以让张家的人对罗氏恨之入骨呀,怎么现在倒成了围着罗氏转的人了呢?难道是和自己一样学罗家的武艺来报唐家的仇?想来想去,他自己想学武艺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为春花报仇,而报仇的对象正好是唐罗氏。

他曾经去找过那个夹着尾巴逃走的武师五爷,想来一个里应外合将罗氏作了。可是,那个武师虽然在打架方面输给了唐罗氏,但是,他对唐罗氏的人品很是敬佩,再者,五爷更加小心的是,这个牛二是不是唐罗氏特意派来打探消息的探子呢?过细一想好像唐罗氏有没有必要用一些这样的办法来对付自己,通过一次的交手,五爷已经知道唐罗氏的武功不是在自己之上一点点,而且,有这种功夫的人能够不被别人发现自己有功夫着本事就是功夫,而且,是一个很有修为的高手,要不然,借给张家一万个胆子也不会自找这种脸带别人受辱的麻烦,为此,五爷虽然口里不服唐罗氏心里却对唐罗氏非常敬佩。

因此,牛二趁着张家有人要闹着跟唐罗氏学武艺,自己也想浑水摸鱼假如这个学习队伍,但是,自古就有穷文富武的说法,所以,自己能不能学还是个问题,因为一旦学武,就要花许多的钱来维持学习,同时,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学会,自己哪里有那个时间呢?

不过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可能性还是有的,看自己的运气吧。

本来大家以为唐罗氏今天也像昨天一样在太阳下山的时候回来,可是,大家一起把唐家的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之后,还是没有看见唐罗氏回家,大家都在猜疑,难道唐罗氏真的不想叫大家武艺?可是又一想,唐罗氏好像不是这样一个人啊?那为什么今天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

大家正在猜疑着各种原因的时候,唐德义回来了,并且还带回了很多吃的东西,什么猪肉啊,羊肉啊,单讲肉类就是专门有两个人挑着,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东西,跟着唐德义回来的人不少于十个。

牛二心里纳闷,最近没有听说唐家有什么喜事啊,难道这唐罗氏真的是一个福星降临吗?牛二不敢多嘴。

但是牛二不敢多嘴不是说主人不敢安排牛二做事啊。

唐德义第一个就叫牛二:“牛二,你去把那些鱼剖了,淹好,免得坏了。”

“哦,全部吗?”

“不是全部难道还留下一些吗?”唐德义有些生气,牛二哪里再敢多说?

二丫走过来,对哥哥惊喜地叫到:“哎呀,哥哥只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有喜事降临了?”

“大哥要回来。别啰嗦,快点去把那些东西收拾一下。”

“大哥回来?什么时候?大哥回来也用不着这么大操大办吧?又不是没回来过。”

“李叔也来了。”

“李叔?嫂子娘家人李叔?”

“你还有几个李叔啊?不懂事。”

“那是要庆祝一下,李叔还不容易来一次的。”

“问题是嫂子的弟弟也回来?”

“嫂子的弟弟?真的?从来没有来过的弟弟?”

“不是从来没来过,你看过吗?”

“就你说正事象挤牙膏一样的说,不知道一次说完吗?害得别人一惊一乍。”二丫听说嫂子的哥哥找到了,心里踢嫂子高兴得不行,连忙跑到里屋去跟老夫人报信去了。

张家那些小伙知道少夫人的弟弟要来的消息,就打算拉起父亲先行回去,人家家里有这样客人要来,自己在这里很是碍事,不如先回去,反正张家湾到唐家湾就那么远,那一天都是拜师的黄道吉日,怕什么呢。

当他们起身要走的时候,唐二爷他们拦住了:“大家不要急着走,我嫂子交代了,先留你们吃晚饭,等一下他和客人一起回来,或许决定会不会带徒弟。要不是要留大家到这里吃饭,我何必带那么多东西回来呢?哈哈,留你们吃饭是真心的,特别是几位老人家,那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呢。”

“二爷言重了,我们家这几个家伙讲了很久的要来拜夫人为师学艺,他们对夫人的武艺和武德都是顶礼膜拜,特别是通过上次夫人对我们家的教导之后,夫人就成了张家的学习楷模,夫人有能力却不炫耀,赢了对手却不以此盛气凌人,过后并不记仇记恨,让我们知道了夫人的胸怀之广远非一般人可比,我们作为长辈的只知道汗颜,而他们作为晚辈却能够想方设法找夫人来学习,我们哪里还有不同意的道理呢。”

“说实话,我当年都小看我嫂子了,其实,我到现在才懂的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

“这是你们唐家祖上有德才有如此厚报。”

“惭愧惭愧。”唐二老是想起自己的从前。

厨房丰盛的佳肴已经浓香四溢,可是,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路上还没有唐罗氏他们的影子,张家人势必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法,可是老夫人听得唐德义说过了市里的事情,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她一改往日将饭菜端到房子里的习惯,自己在秋月的搀扶下来到了前堂。张家一行人连忙和老夫人礼恭毕敬的打起招呼来,待得老夫人坐下,大家说起来的话题可就多了,上了年纪的人见识宽广,对地方家族的许多往事都是如数家珍,活脱脱是在给后生晚辈上了一堂历史课,只听得大家唏嘘不已。

自唐朝开始,张家和唐家就开始在这块土地上互相支撑着繁衍生息,共享山水,同沐日月,直到元末年间,两家为了一座关山才引起不和,没想到还是等到唐罗氏手上,两家才一笑泯千仇,双方老人心中感叹造化弄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张仁义从来不记得听到过老人讲古,现在可是听得两耳高竖,心绪翻腾,见老人讲到关山一事,就彼此打住了,深感意犹未尽,急忙问道:“那关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了一座关山就发生矛盾?两家人离得这么近,都没想到过会有今天?”

仁义的爸爸尴尬地和老夫人对了一眼,对着儿子笑骂道:“你们就是绿头虫,祖上的事由不得你们来多嘴多舌,听着就是。”

仁信跑过来搂着伯伯的脖子,一边笑一边说道:“伯伯你就说说嘛。”突然脸色一正,继续说:“别怕。我今天就来当个自己人,评评理在那一边。”说完就和大家大小起来。

仁礼笑过之后,不忘刷刷哥哥的牌子:“就你事多,你能够解决祖宗的事?少夫人早就解决了的,还等你?”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伯伯还是讲讲给我们晚辈听听的好。”

“哈哈,你们这两个家伙原来是合起伙来坑你伯伯说古啊,哈哈,大哥你就勉为其难跟他们说说吧。”仁礼的爸爸也在附和。

“是啊是啊,对小辈们有好处。”仁信的爸爸也有点忍不住年轻一把。只笑得老夫人嘴都合不起来。

“好吧,既然你们在老夫人面前没大没小,我就说说吧。”张家大伯喝了一口水开始说了起来。

“那是元朝中期,张唐两家的实力大体相当,但是,就是为了两村接壤的那个小山丘的归属问题,两家人却闹到县衙去了,双方都出重金请了讼棍,由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县官也不是太好判断,可是,事情既然闹僵了,两边都不好意思收场了,这样一来二去,两边的讼棍白天在堂上挣得面红耳赤,晚上就坐在一起喝酒打牌,整整拖了三年,还是没有一个结果,有结果的就是双方的讼棍互相成了诈骗我们两家酒肉和工资的朋友。”

“这不是我们两家成了冤大头吗?”

“谁说不是?”

“现在为什么是张家的?”

“还不是我们张家那个讼棍想了一个损招才得到的。那年过年时即了,大家都想回家过年,于是,一次他们在打牌的时候,张家的讼棍就对唐家讼棍说,你看我们为了别人家的事在这里都两三年了,是不是想个办法把这个烦人的事情给了了?唐家的讼棍问道,怎么了?我们所有的依托的证据都用了遍,那个县官就是不敢断案,你说怎么办?张家讼棍说,不如我们跟张家商量一下,要你们唐家出点钱给张家家表示一下。把那地卖给唐家算了,免得久拖不决,其实张家唐家都不是因为几个钱的事,都是为了出口气,是不是?唐家讼棍一想,也是,唐家出钱卖了那块地也行,反正官司拖久了对谁都不利,于是当天就写契约立字据,只等明天开庭有县太爷做个中就可以付款成交了。但是,第二天一到县衙,张家讼棍就变调了,说如果那山不是张家的,为什么唐家要出钱买张家的地呢?那县官一看契约,正是唐家出钱买张家关山的契约,那么,关山是唐家的准是没错,于是就一拍堂木,将关山判了下来。”

“嗯,胜之不武。”

“关键是从那时起,张家和唐家就一直没有和睦相处过。”

“现在不是好了吗?圣人出则邻里和,哈哈。”

“其实想来,这点小事也不要出圣人,胸怀宽广一点就行了,还是少夫人厉害。”

老夫人见大家讲来讲去又绕到了少夫人身上,心里自然高兴,自己家的媳妇有如此胸襟,也怪不得自己的生意会如此红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