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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太太！”
管家和江西西吓坏了，冲上前把人扶起来。
追上来的江赫承目光缩了缩，视线定格在木质地板上的血迹上。
“妈妈，你要不要紧？”
沈念唇瓣惨白，身体不自觉地后退，对江赫承是绝对防御的状态。
她穿着红色丝绒长裙，胸前的一片濡湿，应该是伤口裂开浸染上的血。
而她的身体也别扭，一只胳膊僵硬地过了头。
“伤口裂开了？”
沈念没什么反应，像是一个提线木偶，站在原地低着头。
“管家，喊胡医生过来，给太太看看。”
江赫承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刚要俯身去抱她，沈念瑟缩一下，猛地伸手把江西西抱在了怀里，正好挡住了江赫承的手。
江赫承的手僵硬在空气中，她是觉得他会动手打她吗？
“爸爸，你欺负妈妈了吗？”
江西西去扶沈念的肩，这么一扶，手心湿漉漉的，疑惑地抬起手，手心一片殷红。
江西西尖叫一声：“妈妈流血了。”
江西西一动不动，江赫承也觉得头疼：“西西，你下来，我带她去看一下。”
“你别碰我妈妈！”
江西西声音很尖，“你总是欺负她。”
“你和她在一起，不是掐她脖子，就是吼她！是不是你动手打妈妈了，是不是你让流血了？”
“你怎么那么坏？你怎么那么坏！？”
江西西一手抱住沈念，急的眼泪不断的掉。
沈念摔的狠了，小腿也疼，始终抱着江西西，一步一蹒跚上了楼。
她没去主卧，而是抱着江西西去了儿童房，在门外把钥匙拔了进门反锁。
沈念把江西西防在地上，人也脱力的在柔软的地毯上坐着。
江西西已经被她吓得脸色苍白：“妈妈，你怎么了？”
沈念看她，小姑娘很漂亮，白嫩的脸蛋凑在她的眼前，睫毛似乎能挠到她的心脏。
她已经半个月没见过她了。
小孩子的情绪直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满是孺慕。
沈念鼻尖酸涩，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西西，我不是你的妈妈。”
江西西的眼泪因为她一句话，决了堤，眼里簌簌下坠。
沈念本来以为江西西又要闹，可是小姑娘哽咽着，说：“姑姑告诉我了，说姨姨才是我的妈妈，是吗？”
沈念喉咙似乎梗着一块铁球，咽下下去。
“爷爷奶奶和曾爷爷曾奶奶不会骗我的，你才是我的妈妈才对的……”
“你不喜欢你妈妈吗？”沈念捧着她的脸，问她，
江西西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她不喜欢我。”
“妈妈，她不喜欢我，她给我吃我不喜欢吃的东西，还把我一个人丢在一个大房子里。”
“为什么她是我的妈妈啊？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妈妈？”
江西西眼泪哒哒的掉，“我只想要你做我的妈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