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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妞妞走出病房，脸上又恢复了那天真无助的神情。
她怯生生地看着海凝，轻声地问道：“小姨，爸爸不要我了？你要我吗？”
海凝看着秦妞妞，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妞妞，小姨生病了，我大概照顾不了你。”
海凝最近总在浑浑噩噩之中。
她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秦妞妞伸手牵着海凝，轻声说：“小姨，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着你。”
海凝看着妞妞，摇摇头：“我自己都照顾不了。”
她无法面对秦明的女儿。
如果她只是秦妞妞，那她或许还能好好地养着这个孩子。
可她是秦明的女儿。
秦妞妞抱着她的手臂，轻声说：“小姨，我可以和你说说话吗？”
苏秦听到妞妞这话，转身走了。
海凝蹲下身，拉着妞妞的手轻声说：“小姨真的生病了。我真的照顾不了你。不是小姨不想要你。”
如今的她，夜里都会控制不住地反反复复自杀。
如果没有阿狗绑着她，或许之前不知道在哪个深夜已经离开了。
秦妞妞沉默了一下轻声问她：“小姨，我爸爸是不是害死了海阿姨？”
海凝听到她的话，诧异地看着她：“你知道？”
秦妞妞低着头，轻声说：“爸爸妈妈那天吵架我听到了。爸爸不想要我的，妈妈想要带着哥哥离开。爸爸要哥哥，让妈妈带着我走。后来如果不是小姨拉住我，那我死的就是我。”
她不是真的不懂，只是他们以为她不懂。
她已经五周岁了，很多事是明白的。
妈妈和哥哥不会回来了，她也会死知道的。
只是爸爸那么说，她愿意那么相信而已。
海凝看着她，惊讶得很：“你都知道！”
秦妞妞苦笑：“小姨，我只是小，我不是什么都不懂。你们说话，爸爸做的事情，我都明白的。”
她轻声地说：“小姨，爸爸不喜欢我，他喜欢男孩。以前奶奶和妈妈也不喜欢我，他们喜欢哥哥。大家都有人爱，只有我没人爱。我知道爸爸做了错，不是小姨的错。你别不要我。”
海凝看着妞妞，轻声问她：“你不喜欢朝朝哥哥了？”
妞妞轻轻摇头：“喜欢！可他们有自己的妈妈，如果我跟着他们一起生活，我依旧是一个人。他们是一家人啊。”
海凝盯着妞妞看了许久，没有说话。
她的确想要收养一个孩子，但她不想养着妞妞。
她如今在让人查她母亲这边的亲戚，如果妞妞有外婆或者舅舅，她想要把孩子送过去。
“小姨，没人要我了，是吗？秦妞妞轻声的呢喃着：“果然大家都不要我的。”
海凝看着妞妞的背影，伸手拉住了她：“妞妞跟着小姨吧！”
秦妞妞听到海凝的话，用力的抱着了她：“小姨，你真的要我吗？”
海凝看着秦妞妞：“以后小姨不管去哪里都带着你。”
……
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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