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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与东湖国正式的合作，始于一年前的夏季。”他的目光透露出深深的疲惫，顿了顿，又继续开口，“滨海城虽然繁荣，但我为了保住我在这里的地位，不得不和他们合作。梅璇的病症也使我更加迫切。”
李玄道沉默片刻，目光凌厉地盯着他，似乎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更多的信息。
“他们每次都会运走大量的银两，但是，为了梅璇，为了我在滨海城的地位，我不得不妥协。”林无痕声音嘶哑，显得极为疲惫。
“那你们的合作一直都很顺利吗？”
“顺利？从朝廷开始察觉税收出现问题那刻起，我知道这种日子不会持续太久。我想过撤退，但东湖国并不会让我这么轻易地离开。”
“那你知道那个神秘的‘圣尊’是谁吗？”
他摇了摇头。
“每次与‘圣尊’见面，他都是蒙面的，我只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但我猜测，‘圣尊’肯定是我们朝廷中的某位重要人物。”
“若‘圣尊’真的是朝廷中的人，那你会不好奇吗？”
阿曼在一旁听着，有些按捺不住。
“那你和秦尚文又是什么关系？”
听见这话，林无痕显得有些意外，他皱了皱眉，沉吟片刻：“秦尚文？没有。”
秦尚文怎么可能与林无痕没有任何瓜葛？
“你真的不知道他吗？”
“我只是一个工具，用来为东湖国取得更多的财富。至于他们的内部人事和关系，我并不清楚。”
李玄道沉默了片刻，他觉得林无痕的话有些道理。
作为一个工具，林无痕确实没有必要知道太多的信息。
就在他起身准备离开时，林无痕突然开口：“李大人，我有一个请求。”
“说。”
这一刻，林无痕放下了身上所有的骄傲，眼中充满了焦虑：“请您保护好梅璇，她是我唯一的牵挂。”
看着他，李玄道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他知道林无痕为了梅璇可以放下一切，这份情深如海的爱，让他不由得心生怜悯。
“我保证，只要你坦诚以对，梅璇不会有事。”
林无痕感激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此刻，他只能选择相信李玄道。
刚走进会客厅，雕花的木门轻轻合上，与外界的纷纷扰扰隔绝。
厅内蜡烛摇曳，投下柔和的光影，给空气带来一丝的暖意，但这暖意却抵不过心头的凉意。
阿曼立在窗边，身影被窗外的明月拉得很长，看起来沉重。
一想到白林的死，那副残忍的景象总是回荡在脑海，令人难以忘怀。
“玄道，你不应该如此自责。这都是命。”
“白林是个很好的手下，如今……”他的话音未落，那股愧疚再次击打他的心。
“我知道你心中的痛，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事情的真相，为白林复仇。”
“我一直在想，林无痕确实只是一个工具，但这一切，恐怕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