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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连忙躬身道谢,几人间的气氛甚是融洽。
上首朝华见状却翻翻白眼,凑近王后道:“母后,您看许夫人,怎么日日都是一副花枝招展的样子,可别叫她将两位姐姐给笼络过去了。”
王后抿了口梅酒,轻笑道:“无妨,我儿不必在意这些。”
说罢她看了那边一眼,对朝华道:“你父王打算让人教导昭平昭宁礼仪史学,你要不要一起?”
朝华猛地摇头:“不要,母后,那些课我都上过了的,可不要再来第二遍了。”
王后瞪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出来,先前上课的时候,哪天先生不来找我告状,你哪堂课不是睡过去的,能学到东西就奇怪了,好了,你也不必跟我多言,回头收拾东西,跟她们一道吧。”
朝华气怒地鼓起腮帮,见母后看也不看她,只能怏怏作罢。
终于将纪王后宫诸位美人夫人认了个遍,夏柠和平娘回到座位,她们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只是没等吃上几口,
又被王后叫上前去。
这回却是好事,只见王后稍一抬手,后面服侍的寺人便捧着两个木盒走上前来,将之递给夏柠和平娘身后的侍女。
“你们之前久居宫外,受了不少苦楚,如今刚进了宫,想必身边也没多少银钱,这些东西,便先留着使吧,若是不够,再打发侍女来寻就是。”
得,也不用问了,盒子里必然是钱财,直接谢恩吧。
等到诸事结束之后,夏柠和平娘回到青阳宫歇息,两人相视而笑,终于松了口气,这一天,可算顺顺当当过去了。
晚间,夏柠梳洗过后将侍女小云遣了出去,她独自躺在床上梳理心中思绪,一并望着床帏上的的帐幔发呆,突然,脑中像闪过什么似的,她起身下床翻箱倒柜,从一个小盒里拿出一块玄色令牌。
这块令牌是那日在铁匠铺所得,材质似铁非铁,上面的符文虽似曾相识,但平娘却说这可能是巫文。
当时夏柠只觉得这块令牌对自己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至于其上的字纹,她是不认得的,可今日一看,这令牌上的字符哪里是什么巫文,分明是艺术花体版的“天工”二字。
或许在国漫的设定中,这样的字符可称之为巫文,但夏柠知道,令牌上所刻,的确是天工二字。
而这块令牌,其实也大有来头,传言其是周天子御宇四方之时,召四方神巫之力所制的巫神令,有庇护国祚,祈祷福寿之力,更有夸张的传闻,称这块令牌可以召唤故去的神巫之力,借巫族天赋为己用。
夏柠将手中令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可看来看去,始终没发现其中另有玄机,这怎么看,都是一个略显古朴厚重的普通令牌,真的会有什么超越凡俗的力量吗?
不过仔细想想,《溯流》这部国漫好像真的有一些似是而非的玄幻因素,其简介就是3d权谋玄幻国漫,第一季中赵国国都偶尔出现的黑色鬼影,以及一些超乎常人想象的杀人手段,似乎都非人力可以解释。
总之《溯流》第一季信息量实在太少,夏柠无法从中提取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她目前知道的,只是这部国漫第一季的大概剧情和背景,第一季故事发生地在赵国,传言周王室式微,最后一任周天子因荒淫无道被宫中寺人所害,周王朝宗室也被臣下屠戮殆尽,天家世代相传的神令巫神令不知所宗,其他诸侯国遂群起而攻之,偌大的王朝被分而占之,于是天下大乱,诸侯并起。
互相争战多年,无数大小国家陨灭在历史的车轮下,最后只剩燕、赵、魏、邹、越、纪、齐七国,而这七国,又以赵国势力最为强大,《溯流》就是在赵国灭邹之后两年,赵王召其余五国送质子入赵都的背景下开始的。
而现在,夏柠仔细回想,邹国似乎还没有被灭,不过算着日子,距离赵国宣布伐邹,大概也近在眼前了。
而邹国与纪国相邻,唇亡齿寒之下,邹国一旦被灭,纪国也势必危在旦夕。
唉,处在这样一个诸侯争霸的乱世里,即便身为一国王姬,也不见得能保全自己啊。
更何况她身上还有和公子显的婚约一事,来王都的路上,她明明听得清楚,和公子显缔结婚约的是朝华,可在国漫里,却说她才是公子显的未婚妻。
这桩事也得弄个清楚,可惜《溯流》第一季的剧情尚未完全展开,天工的国漫又素来以群像为主,所以夏柠并没有看出哪个角色才是国漫主角,不然现在,她就可以筹划着早日去抱大腿了。
想到这里,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不对啊,即便她无法分辨《溯流》的主角是谁,可按照常理推算,国漫中越重要的角色,戏份剧情占比越重的角色,建模便会越精美,给他配音的演员多半也会经过精挑细选。
试想一下,建模师又不是闲得没事,不然绝不
会给一个无名之辈配上精美绝伦的顶级建模,而《溯流》中恰恰有这样一个人,他虽只在第一季最后一集出现了一次,可他刚一出场,那举手投足间的气韵便让人为之倾倒。
夏柠记得那人广衫博袖,步履从容地在桃花林中漫步的身影,也记得他手指轻挑慢捻拨动琴弦的迤逦姿态,那可是人物预告一出来,便登顶国漫美男榜第一的人物。
而且从他开口的寥寥几句来看,给他配音的,还是个声音磁性性感的低音炮,种种因素综合起来,虽然那人的出场身份只是一介琴师,夏柠却非常肯定,他背后定然另有玄机。
那个琴师似乎名唤陈简。
而从他和侍从所言中可知,他曾在纪国出现过。
不知为何,夏柠先前对《溯流》的记忆模模糊糊,可就在这会儿,她坐在床边,依稀竟能忆起国漫里的些许细节,甚至一段段的人物对话,有些记忆更是清晰得如同昨日再现一般。
而她也没注意到,一直被放在手中把玩的巫神令,上面的光泽似乎亮了一些。
陈简,这个人曾说自己在纪国贵人家做过琴师,那么或许,他现在已经在纪国了?
夏柠左思右想直到夜半才昏沉睡去,而她想找的人,此刻正在王都的仙源琴室。
祈简一行从颖水便开始疾行赶路,直到今日初晓,才进了樊城城门。
说来不巧,他今日进城之时,恰好看到两位王姬的车驾驶入宫城,后面坠着许多自发跟从的平民,几乎所有人,都想凑上前去,看看名满王都的美貌王姬到底是何模样。
祈简虽说是想看热闹,可未赶得及一睹王姬真容,他也无甚所谓。不多时,阿久过来迎他,亲自为他驾马驱车,一路主仆二人并未多话,只听沿途平民对此事议论纷然,所言多数围绕王姬之美。
祈简端坐车中,手持素卷,青色深衣委地,狐裘斗篷上的皮毛衬得他皮肤莹白如玉,不似真人。
云石静坐在车厢一侧给寮炉添碳,马车穿过街巷,外面民众议论清晰可闻。
“公子?您不是说想看热闹?这纪国之人实在夸张太过了些,都快要将那王姬说成神女下凡了。”
祈简闻言头也没抬,只淡漠道:“这不是错过了,我没见过纪王之女,自是不知她长什么模样,你想知道这个,不妨问问阿久,他知道的许是多些。”
阿久在厢外驾车,听到里面公子和云石的对话,便道:“新认回的纪国王姬的确姿容绝尘,那些百姓倒也没说假话。”
云石正看着公子侧容,一时不察,竟脱口而出道:“那与公子相比如何?”
这话一出,气氛登时一静,阿久默然未发一言,而祈简唇角微勾,抬起头看向云石,清浅道:“跟我相比?”
云石连忙摇头,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示意他已经闭嘴了。
果然祸从口出,圣人诚不欺我。
到了琴室,阿久将近两年在纪国的经营账本悉数交给祈简,并将最近有关樊城的各项消息向主子一一汇报。
“公子,昨日得到的消息,先前纪国太宰阴家和将军府范家联姻之事,好似出了变数,阴桓的小儿子在春风楼喝酒时,言语间对范家颇为不满,说是范家出尔反尔,两家说好的联姻之事说变就变,还说这等背信之人,不可深交。”
祈简:“可知其中变数为何?”
阿久摇头:“暂时未知,只听说范疆在家鞭挞了其子范起一顿,想必此事跟范起有关。”
不过无论两家矛盾因何而起,这事一出,想必关系不复从前,这两家,一个是纪国文臣之首,一个是兵权在手的武官之家,两家不睦,对他们来说,今后便有隙可寻了。
“嗯,还有呢?”
阿久:“我们在邹国的人马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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