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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背靠着山,后面的半个山头被开发成了公墓,里面埋着真真假假的不少信徒。福利院就建在教会的边上,院子很大,里面也有不少建筑和设施,远看像是所中型规模的寄宿学校。
这间福利院其实也是组织一手扶持的,里面的孤儿要么是组织成员家的,要么是组织制造出来的。
十岁以前,孩子们会接受统一的学习和训练,如果在某个方面凸显出才能,就会被重点资助培养,如果没有,那么就会像是一般孩子一样长大,成为组织的底层成员,或者连这一点也做不到的孩子可能会被送进实验室,以另一种方式为组织发光发热。
玄心空结在这里一直生活到了十岁,倒不是因为她的才能到那个时候才显现出来,而是因为那个时候负责福利院的组织成员喜欢虐待小孩,又害怕这批孩子出头,爬到他头上报复他,就死命地把孩子往下打压。
天才这种东西原本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长野这块没什么人才组织也没觉出异常来。
那个时候玄心空结不知道组织的存在,但她能感觉得到,那个神父在说谎,那个神父在畏惧孩子们的才能,他害怕孩子们的才能被人看到。
于是她搞了个大新闻。
她从孤儿院溜了出去,跑到了将棋馆,随便挑战了个职业棋手,赢了。
这事一出,当时负责管理孤儿院的神父差点气疯了,把她抓回去之后关在禁闭室里关了几天,不给吃也不给喝。
但没过多久,组织派来的“富商”就来到了福利院,把玄心空结接了出来,送去了美国。
玄心空结不太清楚那个神父之后怎么样了,也不太清楚和原主一起生活的那些孩子们都去哪儿了。
不过新闻上没看到教会和福利院废弃的消息,从外观看,这家教会也还在运营,这就代表组织并没放弃这个据点。
只要这个据点还属于组织,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礼拜堂的灯亮着,光线透过玫瑰彩窗,在外面的地面上铺开一层斑驳的光影。
玄心空结想了想,没有直接去孤儿院,而是踩着这一地光影,推开沉重的大门,进了教堂。
空旷的走廊很安静,没有值夜的更夫,耳边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她穿过走廊,推开沉重大门,进了礼拜堂。
礼拜堂的两边排列着长椅,尽头的讲坛前有一座圣母玛利亚的雕像,穹顶的吊灯散发着金色的光晕,照在雕像的面庞上,让她显得愈发慈悲。
讲坛两侧有两排仿烛火的点灯,靠边摆放着一台巨大的管风琴。在讲坛中间,有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正面对着雕像,默默诵读着手里的圣经。
玄心空结向他的方向走去,但男人没有回头,也没有动作,直到将这篇经文念完,才合上手里的书,转回头。
于是玄心空结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岁上下,头发打理得很整齐,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镜链垂在颊侧。
男人的五官并不算突出,只是或许是他站的位置光线很好,或许是因为他这身神父的装扮很能凸显他的气质,总之他看上去竟然也有几分圣洁的味道。
玄心空结盯着那张脸看了半晌,才不确定地说出了一个名字:“……仁尾?”
青年笑了,他从讲坛上走了下来,像是走入凡间的神使。
他说:“好久不见了,阿空。”
玄心空结认识这个男人。
他叫仁尾奈堂,也是这所孤儿院的孩子,不过他比她大了十二岁,在她有记忆开始,他就已经是一个少年了。
印象中的他十分安静,学习成绩和格斗术都很一般,偶尔还会被比他小很多的孩子欺负。
他好像很喜欢看书,经常去图书馆借书,但很多时候看不了几页就会被人抢走。
玄心空结也参加过从他手里抢书的游戏,但她很快便觉得没意思了,因为仁尾奈堂从来都不抵抗,只会笑眯眯地和她讲这些书在什么地方吸引他。
那个时候的玄心空结觉得这个人脑子不太正常。
后来她就开始帮他从其他人的手里把书抢回来,果然阵营转换之后,游戏变得好玩多了,而仁尾也看到了他想看的书。
仁尾考上大学之后就从孤儿院搬走了,之后他也没回来过,所以玄心空结就再没见过这个人。
没想到时隔多年,昔日的那个被人欺负的少年居然成了这儿的管理者——虽然不是代号成员,但能经营这样一个基地,证明他在组织里绝对也有一席之地。
看着仁尾奈堂的脸,玄心空结笑了,笑得很真诚。
她说:哥,合作吗,失败就同归于尽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