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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瞳孔扩散，眼神中都是不甘的怨恨。
这句话顾雨不知道是对怪物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她没回过神来，呆呆地注视着怪物没有生机的眼睛。
直到一双大手将她从地上提起来。
“你还好吗？受伤了吗？顾雨，顾雨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顾雨僵硬地移动瞳孔，对上了叶瑾的眼睛。
那种眼神透着无边的绝望，看的叶瑾心惊。
他动了动嘴，干干巴巴地解释，“我刚才是故意那么说的，只是为了让怪物……”
顾雨宛如没听见叶瑾的话，向前走了两步。
叶瑾不肯松开拉住她的手，她又被拽回到了原地。
“不重要了，叶少校，该继续出发了。”
顾雨整个人濒临崩溃，知道和亲眼看见不同。
之前听见叶瑾总是说自己的实验害死了许多人，如今亲眼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转变成了怪物，死在自己面前，顾雨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害陆宗泽没有了哥哥，害陆宗泽变成了怪物。
该结束了。
这个离谱的闹剧该结束了。
“顾雨……”
叶瑾手上没有了力气，能轻易将一柄长刀传过怪物结实后脑勺的手，连拉住顾雨的力气都没有。
顾雨像是失去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勇气和理由，眼神枯槁，灵魂被流放在末日废土中，只有一具躯壳勉强存活在人世。
他会失去她。
叶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升起这个念头，他一定会失去顾雨。
“我恨你，可我也爱你，我不希望你离开我的身边，”叶瑾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得对，该离开了，刚才怪物释放了异能，x很快就会注意到我们。”
他们要赶在x发现他们之前下手。
叶罐追上了叶瑾，单手扶住她的膝盖，将顾雨抗在肩膀上。
他在城市中快速移动，躲避丧尸，避免没必要的争端。
顾雨安静地趴在他的肩头上，像一个纤细脆弱的冰娃娃，只要叶瑾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顾雨都可能会碎裂。
“你们欺骗我。”
沙哑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叶瑾瞪大眼睛，快速移动脚步，猛地向旁边一扑，狼狈地躲过了怪物的攻击。
怪物的眼球中还有一个漆黑的大洞，能透过眼球上的洞，看见怪物身后的建筑物。
他毫不在意地，眨眨眼睛。
“我的弟前在哪！”
他嘶吼出声，音浪撞翻了了旁边本就摇摇欲坠的垃圾桶。
叶瑾横在顺雨的面前，替她挡住了一部分的攻击。
见两人不开口回答，怪物咯咯咯地笑出声，它皮肤上的粘液越发的粘稠，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顾雨的视线被前面的叶瑾挡的结实，她动了动鼻子，嗅到了那股和变色龙尸体上差不多的味道。
难道它想……
“闪开！”
顾雨不知道从哪儿爆发出强大的力气，扯着叶瑾的胳膊向一侧翻滚。
几乎是两人的双脚刚离开地面，粘稠的液体便向两人喷射而来。
粘液细密，像雨一样向两人射来。
叶瑾瞳孔一缩，大手覆盖住顾雨的后背，退出去十多米的距离才勉强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