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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陆掏出玉简通知崔槬过来,并且让他琢磨一个足以威胁到元神的法契，能够制约到比自己修为高一些的人。</p>
她如今仍不能完全信任卫饶。</p>
“所以究竟是什么神器？”</p>
苏陆一边写字一边忍不住发问道，“能这样困住元婴境高手？还能隔绝气息让各种寻踪法术都找不到？”</p>
“此物名为封仙印,有人在上古战场的破碎位面将其捡获，并使人锻造加工，当成了世族的传家之宝,后来他们家族败落,它就兜兜转转落到我手里。”</p>
卫饶微笑道：“前任鹭山府掌教故去后,新上任掌教向我求购一样威力巨大的、能瞬间制服敌人的法宝。”</p>
苏陆嗤笑一声，“他还挺有危机感的。”</p>
现任鹭山府掌教,在化神境高手当中，算得上是平平无奇的一位，相比起其他人，几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出色战绩。</p>
他能够继承这掌教的位置,乃是因为他的师姐和师兄皆丧生于魔修之手。</p>
那两位的天赋比起他要好得多，只是他谨小慎微，还鲜少出去历练,倒是幸运地熬过来了。</p>
后来鹭山府又有几位高手丧生，要么死于进境的雷劫,要么因为某个魔修妖族而陨落。</p>
在前任掌教飞升后，宗门里人才凋零,终究就轮到他了。</p>
“他大概也有些心虚，怕自己坐不稳这位子,或是怕人来找茬。”</p>
苏陆摇了摇头,“事实证明他的担忧有几分道理。”</p>
她又询问那上古战场指的是什么。</p>
“仙君应当知道，在魔域和大陆之间的三千小世界，大多是这两个位面的碎片。”</p>
苏陆颔首,“大部分是魔域的。”</p>
“……嗯，这片土地上最初出现魔物之后，许多修士发觉了它们的来源，因此无数人远赴魔域，想要彻底永绝后患。”</p>
他表示在这个时期，魔域已经遭到了破坏，因为那些人发现魔物很难杀完，所以想要毁灭整个位面。</p>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终究只能毁去魔域的一小部分，将它们永久地从那片土地上割离。</p>
更多的破坏都会被自行修复。</p>
“就像秘境。”</p>
“不错，因为发现了浊气和魔域土地的这种特性，那些人才有了制作秘境的想法。”</p>
“所以三千小世界当中，一部分是被魔域碎片，一部分是被废弃秘境，还有些是发生在神州大陆上的，或是战斗或是渡劫，因灵力太强而破坏了这个位面的一部分。”</p>
“但其实还有第四种。”</p>
苏陆点点头，“愿闻其详。”</p>
“不知仙君可否有所听闻，在一切史料记载之前，这个世界诞生之始的故事？”</p>
苏陆：“……我听说过很多版本的传说。”</p>
反正原著不曾提及，她来了之后，在话本里看过，听人聊天时也提过，但基本就是各种各样的神话故事。</p>
不过与曾经的世界不同，这里的人是可以真的飞升成仙的，所以没人敢说神话一定是假的。</p>
卫饶闻言并不意外，“仙君最相信哪一种？”</p>
苏陆沉吟道：“那些故事都有些冲突之处，若是问我的话，我觉得哪个都不像真的，至多有一部分来源于真相吧？”</p>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p>
卫饶悠悠地道：“上古战场，就是我说的第四种小世界，位于两大位面之间，偏偏又不属于魔域和大陆。”</p>
他停了一下，“这是通过比较地质、灵脉、灵气变化之后的结果——有一种说法也因此流传，据说往古之时，现世与魔域本是一体，乃是混沌的球状。”</p>
苏陆心里一跳，“所以两个世界原本是个球？”</p>
“听上去很奇怪吧？”</p>
苏陆：“唔，其实我能想象，你继续说，这个球为什么变成两半了？”</p>
“我也只活了几百年，这些事都是我听来的，但我觉得其中有些部分还是可信的，至少能解释一些事。”</p>
卫饶轻声地道：“譬如说，那混沌世界尚未被一分为一时，与我们如今所见的大陆和魔域都不一样。”</p>
“而这个混沌世界的碎片，就是你所谓的上古战场。”</p>
苏陆已经隐隐猜到了，“这些破碎位面，仍保留着混沌世界的某些特征……但混沌世界被分割之后，两部分演变成如今的魔域和大陆，已经失去了那些特征。”</p>
“是的。”</p>
卫饶笑了笑：“仙君可知道为何要将之称为上古战场？”</p>
“因为有人在那里打架？”</p>
“所以你也听过这个传说？”</p>
“……我听过和这个类似的，譬如混沌中孕育了许多魔神，它们的战斗使得天地分开。”</p>
苏陆心情复杂地道：“但这是民间流传的话本，他们只知道天和地，并不知道魔域和其他小世界的存在。”</p>
此时崔槬推门而入，向她微笑了一下。</p>
苏陆知道他应该是准备齐全了，否则也不至于花了那么久才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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