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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公子乐道:“那不正好,就趁这次机会,你拒绝他,断了他对你的念想。等白愁飞回过味来了,会感谢你的。”
雷纯却不被他骗:“不,我这么伤害他,白愁飞会恨死我。”
衣公子忽然弯眼一笑。
他颔首道:“这很好,雷纯。保住你的善良,以后也不要变。”
又淡淡笑道,像是在开玩笑:“那么雷纯,你不想伤害白愁飞、跟他恩断义绝,就是想叫我对你失望了?”
衣公子这一句,叫雷纯心头一跳。
这一次,雷纯再没有疑问。
因为,衣公子除了是个可爱的、有瑕疵的凡人外,绝大多数时候,他更是一个深不可测、说一不二的掌权者。
她雷纯的上级。
白愁飞啊,可怜的白愁飞。
当你衣公子盯上后,就将迎来人生最可怕、最灰暗的挫折。
白愁飞啊,幸运的白愁飞。
当你入了衣公子的眼后,你未来的人生,将被无数人歆羡。
雷纯望着那跌在地上的白愁飞,一条仿佛连蹦跶都没有力气的鱼,仿佛看到了雷损“死”的那一夜,赶到衣公子府邸接受衣公子考验的自己。
雷纯的嗓音愈发柔软、叹息,充满了会叫白愁飞怒气爆发的怜悯:“真是个小可怜哪,白愁飞。”
但白愁飞毫不动容。
白愁飞不仅毫不动容,还一指点在大腿上!
血色溅出,利痛传来,令白愁飞勉力起身,一个飞跃,跃出这房间!
哗啦啦。
白愁飞带着伤飞走了。
带着腿上的伤,心里的伤,还有那一对,被某人捏在手里的、不知还能不能自由飞动的翅膀。
蓝天大树,云卷云舒。
白愁飞飞回了金风细雨楼。
甚至不处理腿上的伤,不解开身上十香软筋散的药性,就上了白楼。
摊开他看过几十遍的、边角都被翻烂了的卷宗。
那个在幕后摆布他的人是谁?
白愁飞按捺心中杀意,拿起朱笔,将这两三个月来的事件、他捣毁的那个“青”字打头的无名组织的所有据点,在汴梁地图上一一标出。
白愁飞心里的答案在互相打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白副楼主,方小侯爷和衣公子正在拜访楼主,楼主叫你回来了,就去会客。”
白愁飞指尖一紧:“知道了。”
关上门的瞬间,白愁飞福至心灵,忽然抬头,向室内桌案上的汴梁地图望去。
那上面的朱字标注,在白愁飞眼中一一勾连,组成了一个字。
一个硕大的、写满嘲笑的大字——
“衣”。
一个仿佛主人向他的狗,向他白愁飞,宣示主权的字!
“喀啦——
!”
白愁飞转身,缓步离开。
影子在地上越来越长,越拉越狰狞。
门板粉碎成木屑,静悄悄堆积在原地。
卷入空中,扬出窗外。
飞扬着。
飞扬着。
扬到金风细雨楼会客室的柳树下。
扬到树下的白愁飞手边。
苏梦枕的咳嗽。
还有苏衣方三人的对话,悠悠传至这柳树下。
衣公子首先赞道:“苏楼主,金风细雨楼最近的行动,真是风风火火,拔出了附在汴梁身上的好大一条寄生虫!”
方应看道:“白副楼主着实明察秋毫,这‘青’字打头的无名组织,也不知道在汴梁潜伏了多少年,一朝叫他拔得干干净净!对了,苏公子,你金风细雨楼的情报库里,可有关于这个无名组织的记载?”
苏梦枕咳嗽道:“让两位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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