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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在江晚的设想中,听雨楼就的基本结构,就是这十个房,眼下这十个房每房五人,合计五十人,全部都整整齐齐的坐在他的面前。
听雨楼既然是作为王府秘密力量的存在,人员的选择上,必定是精干为主,少了成了不事,但是多了也过于臃肿庞大,江晚看来,人员控制在一百以内,无论是从指挥,行动,还是财政,人事上,都是最好的选择。
这下面清一色的少年,都是十四到十六岁,超过十七的人,就没有来到这庄子的资格了。
即便是通过举荐和选拔,被送到这里的来的在五十人,在经过一系列的训练后,能不能一个不少的从这庄子走出去,谁都说不准。
所以,江晚没打算告诉眼前这些少年实情。
想知道实情,等他们所有方面都合格了再说吧!
“你们的父兄,送你们来这里来,是让你们学规矩,学本事,是送你们来吃苦的!”他看着下面整整齐齐的人群,朗声说道:“实际上,你们被送到这里来,你们的父兄都已经和咱们府里签了生死状,也就是说,若是学不出规矩和本事来,死在这庄子里,都不会有人为你们喊冤!”
江晚的话,引起下面少年的一阵微微的骚动,显然这种事情,这些少年中有人还不知道。
“不过没关系,生死状现在还在我这里,但凡有疑虑的,现在就可以从我手中拿走自己的生死状,然后走人!”江晚大声说道:“趁着天还没黑,你们现在走了,我就当你们从来没来过这里,大家和和气气!”
少年们不少人在吸气,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说要退出。
“不错,至少没有临阵脱逃的!”江晚满意的点了点头:“坏处我先说了,现在就说说好处……”
“你们在庄子里,将要学到各种本事,从街头巷尾打听消息,到刺杀捕拿犯人;从军中列阵厮杀,到各种江湖门道,你们都要学,只要你们的队正教你们什么,你们就学什么,每个房的队正是固定的,但是每个房的成员,却不一定固定,资质差的或者不够努力的,或许一个房的本事都学不好,但是资质好的又勤奋的,可能去了好几个房学本事,而你们学成之后的待遇,将和你们学到的本事息息相关!”
江晚给这些少年们画着大饼:“只要能从庄子里学成出来的,一个出身那是可以保证的,将来就是你们在京营中历练,起步也是上二十六卫的小旗,顺便说一句,在咱们府里,小旗连给人端茶倒水的资格都没有,看大门的都是一个总旗,有没有资格能进府里做事情,那就看你们够不够优秀和努力了!”
下面的少年,又开始嗡嗡起来了,江晚的说法太过于吓人了,少年人大多数都是有些怀疑——这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
“我叫江晚,江东儿郎的江,大器晚成的晚,是这里管事的,如果没人上来取你们的生死状的话,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了!”
江晚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们,等了好几秒,见到所有人都没有动静,他微微的一笑:“好了,那就这样吧,各房队正带他们回去!”
在他身后的各房队正,等到他离开之后,一个个走了出来。
“甲字房的,到这边……”
“丁字房的,跟我走……”
转眼功夫,每一房的队正,都找到了各自的下属,少年们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队正们,在他们看来,那位叫江晚的管事的,距离他们太遥远了,倒是眼前这些队正,才真正传授他们本领,决定他们前程的人。
“王劲松,赵虎臣,宋大壮,怎么傻头傻脑的,都给我滚过来!”
丁字房的队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眉梢处隐隐有一道疤痕,让人一看就十分凶悍的样子,王劲松看到自家队正这个样子,反而暗暗有些欢喜,真正有本事的人,脾气都不大好,自家队正显然就是这种人了。
“看你们几个呆头呆脑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从你们当中教出一个能用的来!”
丁字房的队正叹了口气:“我叫任劳,不过没事的时候,叫我头儿就行,我不大喜欢人家叫我的名字!”
王劲松听这名字,脸上顿时就是浮现出一丝笑容,任劳眼睛一瞪就看了过来:“你笑什么,我的名字很好笑么?”
“不是,头儿!”王劲松急忙解释道:“我就是想起个词儿来了,没有不敬的意思!”
“任劳任怨是吧!”任劳冷冷的看着他。
王劲松不敢回答说是,只是陪着笑点了点头。
“任怨是我兄弟,就是庚字房做队正,若是你有机会去庚子房的话,我会告诉他,你对我们兄弟两人的名字,有些不大满意……”
“没有,绝对没有……”王劲松急了,连连摆手,还没开始得罪自家队正就算了,还一下得罪两个,这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
“对了,头儿,刚刚管事大人说,每一房教授的本领都不同,您是要教我们什么本领啊?”
赵虎臣不动声色的开口,岔开了话题,说好了五个人一起共同进退的,自然不能看到王劲松一个人吃瘪。
“我么?”任劳果然被赵虎臣的问题给带偏了,回过头来,看着他们:“打打杀杀那些东西,我可不会,你们要学,得去别的房学了,其实,我算是一个郎中……”
“啊!”
几个少年忍不住叫了起来,这个看起来凶悍的好像随时和人干一架的队正,居然是个郎中。
“那咱们岂不是要跟着您学医……”赵虎臣哀鸣了起来:“那得学到什么时候去啊,就是打小就开始学医,没个十年八年,也不敢说自己学会医术啊!”
王劲松等人,也是有些失望的看着任劳,那脸色要多苦就多苦了。
“和人家学医术不同,跟着我学医术,倒是没那么复杂,也要不了那么多的时间!”任劳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别的郎中研究医术,是为了怎么将人给治好,我这医术恰恰相反,我是怎么研究将人治不好!”
他森森一笑,整个屋子仿佛一阵阴风吹过:“人家治病要钱,我治病是要命的……”